郎春芳和邢大壮两个人坐着汽车不到中午的时候便到了聊城汽车站,两个人也没有在聊城耽搁,就急忙转车回到了村子,因为村子上有要结婚的,郎春芳作为村上的妇女主任,又是村上的明白人,像这种村上的红白事都少不了她去主持事情那,早好几天人家主家就给她打了招呼,让她早一天去帮忙,郎春芳也满心的许了,说的等送完孩子就过去,所以才有刚才都中午十二点了在车站郎春芳也没有吃午饭,就急忙转车回村子了。
这两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村子上的男孩子年轻的小伙子越来越难找对象,不管那个村上用手指头一算往往都是一把手算不过来,有的村上多的有二十几个二十四五的年轻小伙子还没有结婚,而二十四五的年轻小姑娘村子上却少得可怜。
随着改革开放,经济的发展,只要没有考上大学的小年轻都跑去南方、沿海城市、北上广去打工了,在大城市见惯了花花绿绿的世界,再让他们回到农村去生活那是难上加难,更别提种地了,光冬天没有暖气这一条北方的小年轻都不愿意回到农村,尤其是女孩子在这个方面表现的更加物质,相亲的时候,一说家里有刚盖好的一处新院子,小女孩就会反问你们村上有超市吗、有网吧吗、有ktv吗、有酒吧吗、有医院吗?等等,问小伙子一蒙一蒙的,女孩子的言外之意就是在城里必须有楼房。
更有甚者,有的女孩子更是狮子大开口楼,要求父母有退休金,要有楼房,要有汽车,男孩子还要有工作,不然就不结婚,现在鲁西平原上光农村彩礼这一块就高的惊人,有的地方是“三斤三两”就是百元大钞,红彤彤的毛爷爷用称称三斤三两,有关人士透漏换算下来将近十一万左右,还有的地方实行什么“万紫千红一片绿”什么意思吗?因为我国的人民币面值不一样颜色不一样,五元的是紫色的,一百元的是红色的,伍拾元的是绿色,万紫千红一片绿就是一万张五元的,一千张一百元的,再加上若干的伍拾元的,换算下来将近小二十万,还有什么八万八、六万六、三万八三家一起发等等,总之一句话娶媳妇彩礼高的离谱。
父母为了给孩子娶上媳妇那都是硬着头皮去借钱凑钱,有的干了半辈子积攒的一点过火,因为儿子的结婚一次性全部拿了出来,回到了解放前,要是家里有两个儿子的父母,那只有去墙角的抹泪的份了,因为都怕自己的儿子过了年龄找不到媳妇,过了年龄再找媳妇那更是难上加难,甚至离过婚的女人、家里出事男人去世的寡妇都是和没有结过婚的大闺女彩礼一个价,你说现在都什么世道啊?再加上孩子没有点本事的,不会过手里没有攒下钱的,这不是要喝父母的血吗?往哪里去搞这么钱啊?
社会不会因为个人的意识而转移,你拿不起彩礼那是你当父母的没有本事,怨不得别人,长的好点的女孩子,或者大学毕业的女孩子基本上都留在城里,农村女孩子少得可怜,甚至出现过年过节女孩子回家过节相亲,一个上午相亲相了二十个男孩子的记录,你说这种现象在社会上能正常吗?
归根结底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还是计划生育,当年的计划生育口号是,生儿生女都一样,都是传后人,只生一个好,国家来养老,可是造成的结果是什么那?中国的传统文化受孔子的影响,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是说只生一个好的时候,每对夫妻都是想要一个男孩子,怀了孕都会偷偷的做个B超,检查出来是女孩子就会流产掉,造成了目前社会上男女必烈严重失衡。
强大的结婚压力吹动着中国房地产的发展,农村的男孩子想结婚就必须进城买楼房,不买楼房女孩子不跟你结婚,在中国各路专家都嚷嚷着中国的房地产存在泡沫,可以一直没有破,各个楼盘的房子都还卖的很好,什么愿意造成的?因为是刚性需求。
家庭小轿车也是供不应求,现在农村三分之一的人家基本上都买了小轿车,别说北上广堵车了,就连现在的阳谷县城每到上下班车堵的都不行,在一个连四线城市都不到的小县城都实行了小汽车限单双号,说出去都叫人家笑话,但是事实确是事实,以前修的马路现在来看都是窄的不行了,当年有一任县委书记就看到了这一点,在任的时候,修的马路都是左右四车道的,当地老百姓都骂这位县委书记不会过日子,把肥沃的良田都修路了,让老百姓还怎么吃饭,从现在来看到成了好事,当地老百姓都又怀念起了这位老县委书记,和现任的县委书记一比,只要不修路,老百姓就认为这是政府不作为,你说这往哪里去说理去?随着社会的发展,经济的变革,老百姓的意识都是一个从无知到有知,再到了解熟悉,是一个过程。老百姓的各项意识都在提高,一天一个老百姓打了一辆出租车在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红绿灯坏了没有亮,造成了堵车,坐车的老百姓竟然说出这是“政府严重的不作为”,你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让一名同车司法系统上班的工作人员感觉到了压力,同时表现了老百姓懂法的普遍性。
葛庄村这次结婚的是姜氏家族姜旭堂的儿子姜来发结婚,姜旭堂今年五十多岁,从十八岁就去参了军,在部队学了一门手艺就是开车,后来转业以后,自己便和亲戚朋友借了点钱,在自己手里的转业安置费,就买了一辆小型货车跑起了运输,后来随着赚了钱,就换成了大货车,生意还不错,这几年攒下了几个钱,在县城买了全款楼房,这不儿子结婚又买了一辆十几万的小汽车,儿子姜来发也算是争气,大学毕业后也没有自己操心,毕业后就考上了县里的农村信用社,农村的怪事也多了去了,越是穷彩礼要的越高,人要是有本事,有能了,女方反而彩礼要的倒不是很多,像姜来发的媳妇是高中的同学,现在在县城一所小学当老师,在同学一次聚会上又联系上了,相互留了一个qq号,便谈起了恋爱,后来双方父母见后都表示同意,便催着两个人订了婚,彩礼才花了一万七,放了农村都不相信。
结婚用的大喇叭放足了音量正在播放着《大花轿》等喜庆的歌曲,因为姜旭堂和姜来发都是村子里长大的,虽然县城有了楼房,结婚这种大事还是安排在了村里,请了算命师看了黄道吉日便定于明天大婚,农村的习惯是结婚前一天都要放上大喇叭,让村里人都知道谁家在办喜事,让有交清,来往的庄乡爷们来道个喜,随个礼,姜旭堂的院子里热闹的不行,一共分为三大队。
一队是写喜联的村上的明白人,一般都是老爷们,这些人一般都是村上的文化人,一边帮着主家写一写喜联,一边帮着主家收收礼金,再把礼单通过一张大红纸,用工整的毛笔小楷写上谁谁随了多少钱,张贴在屋门的左边天爷玉帝下面,以方便众人观看,
另一队就是明天的主把式,厨师大队,这次请来的都是方圆几十里最出名的喜宴厨师,厨师们为了明天的宴席做着准备工作,洗菜、油炸鸡、鱼、肉等等以备明天用,乡村流水席厨师的手艺水平决定明天宴席食材的好吃与否。
还有一队就是由自家族里村上妇女组成的洞房装饰团队,有的剪窗花,有的吹彩色的气球,个个忙的不亦乐乎,这一队的到头人就是本村妇女主任郎春芳,不要小看了这一个角色,分量也是不小的,结婚需要的东西都是郎春芳交代主家置办,比如掀新媳妇彩头的秤杆,还有给新媳妇下车燎轿的稻草,还有拜堂用的红蜡烛等等,一切结婚必需品,都是郎春芳一一安排布置下去的。
姜旭堂的儿子姜来发结婚自然少不了自家族的人,像村上的知名人物支部书记姜旭阳都是必须要来的,还有副镇长姜继硕,光棍姜新卫,姜旭光等等都已经早早的来到了姜旭堂家里帮忙,村上有个习惯就是只要家里有红白喜事,在外混事的都要回家帮忙,因为这是一种习俗,如果别人家有红白事你不去的话,当你自家有红白事的别人也不会来,带时候丢人难堪的还是自己,说明自己在村上的为人不到,对村上的老少爷们没有感情。
像这种事情葛庄村可是出现过的,也是姜氏一族的前一辈人,哥哥考上了大学在城里有了工作,弟弟在家里种田,哥哥上了班后很少回家,就是回一次家见了村上的庄乡爷们,长辈们也不打招呼,村上有什么重大事情也不参与,村上庄乡爷们去城里办事找到他,也是看不起乡下人,带搭不理的,什么事也不给办,慢慢的哥哥的声誉在村里就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