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髯笙走出去的身影充满了无情,纨阎瞬间有十分不好的预感,髯笙第一次把执生簿给带走,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会起疑的,纨阎再无顾其他爬下床往门口的方向去。
一出门,夏霊和蔚泯意就扑了上来将她紧紧拥住,袖凛站在一旁看着,髯笙的身影消失在她的眼帘中。
“太好了,纨阎你终于没事了,你快把我给担心死了!”夏霊猛捶打着蔚泯意的手臂一边感动的擦着眼泪,因为比纨阎矮五公分,现在的夏霊站在她面前显得跟小孩子一般。
“你就算太激动太高兴也别边哭边打我啊!”蔚泯意虽是抱着纨阎,可是夏霊对自己的猛击还是让他感到很无奈,认真的凝视了会纨阎,发现她还是原来的样子他才笑开颜。
“不打你难道打纨阎吗,你是男子汉,挨几下打没关系的!”夏霊虽是敢蔚泯意打打闹闹,但是忍不住情绪大哭了起来。
“她都醒了你还哭什么,别哭了。”蔚泯意伸出怀抱将夏霊搂进怀里,安慰着这个为朋友的生死而担心好久的小姑娘。
纨阎被他们两这么一弄,好像是明白了点什么,她将抱着自己的两人弄开,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只记得我是昏迷了而已,看夏霊哭的眼睛都肿了,难道我遭遇了什么不测?”可是她观察了自己很久,没有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妥啊,难道是她失忆了?
夏霊听到纨阎这样说话终于是停止了哭泣,怔在原地看着她,一脸的不可思议,“难道你不知道你已经死过一回了吗?”
蔚泯意赶忙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死过一回了?”纨阎对这句话感到十分好奇,她刚刚只是做了个跟袖凛有关的梦,为什么自己会死一回呢?努力回想起在海底里发生的一切,她只想起自己随着海浪飘向了远处,不管她怎么等待就是等不到髯笙来救自己,最后她是看不清一切了,难道那个时候自己已经死了一次了?
“这么说?是谁救了我?”纨阎迷惑的看着正用手捂住夏霊小嘴的蔚泯意,希望他能给自己些答案。
蔚泯意犹豫了一会,“委蛇,不过我不知道委蛇是怎么救你的,但你确实是已经死过一回了。”
蔚泯意再次确认的话语让纨阎终于有些相信自己已经死了一回,所以说她才会梦到自己的前生吗?又是上次一样真切实感的经历,她差点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了。
纨阎赶忙摸了摸自己,往蔚泯意的手上狠狠一捏,蔚泯意疼的抓住夏霊的手臂,夏霊因为疼痛大叫了一声。
“会痛,这不是梦。”纨阎自顾自的说着话,下意识的抬起自己的手腕仔细看,那条她以前梦寐以求消失的婚痕真的不见了,所以说她真的是跟髯笙解除伴侣关系了吗,曾经她有问过执生簿,执生簿上面的显示就是另一半死去,所以她!!!真的死过!!
纨阎猛然瞪大双眼看向袖凛,现在袖凛妖化的样子真的跟梦中的一模一样,她推开阻挡在前的夏霊和蔚泯意,径直来到袖凛面前,一脸震惊。
袖凛依旧是那副温柔的笑容,因为笑起来的缘故,他一对狭长的眼睛跟湖面荡起的微微涟漪一样温柔入心,像寒山夹着温暖的微风一样沁人心脾,他所带给纨阎的就是熟悉的感觉。
纨阎来到他面前,一双仿佛像象牙雕成的小手和修剪得整齐发光的指甲抚上袖凛的脸庞,眼眸中充满的全是过于感动的情感,“袖凛,我知道了你和她的约定了。”
袖凛大章复上纨阎的小手,给了纨阎一个安心的微笑,一张冰凉的薄唇微启,“你想起来了?”
他费尽心思想让纨阎想起来,现在大概就是如意了吧。
“嗯。”纨阎回答,晶莹的泪珠缓缓掉落,“可是我…可是我…”她每每想起他们的所经历的事她就会心痛的无法呼吸,可是目前她怎么跟袖凛解释说自己对他已再无当初的留恋。
袖凛手指擦拭着她的泪水,“我知道你很难受,如果你肯听我说一次的话,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你的前生看一看,我知道你喜欢委蛇。”
袖凛一语道出了纨阎的心思,纨阎只好哭着点头,再也忍不住的情绪瞬间崩塌。
夏霊和蔚泯意两人一脸懵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样子。
一会儿后,夏霊拉近蔚泯意小声的跟他说:“你知道他们什么关系吗?”
蔚泯意抬头又看了看纨阎和袖凛,依他的见识来看就是前生和今世的纠缠,他清了清嗓子,小声的在夏霊耳边说:“按目前来看,纨阎的前生应该和袖凛有纠缠。”
“什么?!”夏霊有些惊讶的吼出两个字,蔚泯意赶忙捂住她的嘴,夏霊平复自己的惊讶之后才扒开蔚泯意的手,“你是说这还牵扯到前生的问题?”夏霊的眼睛中尽是疑惑。
蔚泯意撇嘴,“当然,不然怎么会这样?对了,你一个人类为什么需要懂这么多?”
蔚泯意这才意识到夏霊是人类,还是自己曾经怀疑的对象,他立马跟夏霊拉开了距离,“夏霊,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对你没有好处。”
夏霊感受到了蔚泯意的疏远,她把玩着双手低着头低沉的说着:“其实我,我是血引,是乔益的。”
蔚泯意没有丝毫惊讶,其实他早就该猜到的,但是这离他寻找那宗碎尸案又没有太多的联系,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有些不适,蔚泯意主动跟夏霊移近了点,“好吧,我承认刚才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那样说你。”
夏霊从失落中抬起走,高兴的看着蔚泯意,“没事,只要你能跟我做朋友就行了。”
蔚泯意无奈的点了点头。
另一旁的纨阎和袖凛依旧对视着,髯笙站在外边不远处观察着室内发生的事,其实他也该猜到的,他嘴角微微上扬取笑着自己。
夜晚终究是被日出代替,一束温暖的阳光照进了房间里,落地窗前的百叶片轻轻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