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偷偷下山
蘼芜从身后而来,如灵蝶一动,姿态翩翩。她笑脸相迎道:“师傅!”转而一拍天启的肩膀,踮脚原地,就指着天启的鼻尖,俏皮一吐舌:“天启,你也不叫醒我,小心我叫师傅打你的板子。”
缘右面目一愣:这可是恢复了?天启亦是如此,上前一观面色,桃印柔水,不媚含娇,伊人面孔犹在。被那一双灵目一瞪,笑了笑道:“小妖孽,你这是好了?”
他还未伸手一探,缘右便拉住她的衣袖,神色温热,却左右打量她的一切:“小东西你又胡闹了,可是有什么不适?”
“并无大碍!师傅!蘼芜好得很,还能打个圈!”她双手一开,如蝶轻舞,又如海棠一现,唯美动人。天启目愣,碰了碰大师兄天殊的肩膀:“你看这小妖孽……啧啧,真是坐实这小妖孽的名号,我不看了,我走了。”
他一拍袖子,正要离去,就被蘼芜一个机灵,抓住肩膀。虽笑涡如梨,语气却是暗暗威胁道:“天启师兄……这是要去哪里?怎么也不带上蘼芜呢?师傅说对不对?”她一眼望去那尊清雅之仙,粲然一笑。
天启轻咳一声,有些为难:“额?小妖孽,师傅派了我有任务呢,你让大师兄陪你吧。”将蘼芜一推,便跑出门外。
蘼芜不禁一笑:“大师兄,你发觉天启是不是特别傻?师傅,你给天启派了什么任务,为何我不能去?”却转身一瞬,发觉天殊早已消失无踪。竟一撇嘴,尽是不满,只管拉着缘右,道:“师傅。”
缘右一凝:“小东西,唤为师何事?”
“师傅,我给你端茶倒水,打扫后院可好?”
“好!”缘右不知这小东西何时开了窍,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想看看这小东西的算盘。
“师傅,我给你诵经理书,养花护草可好?”
“好!”
“那师傅,我去陪着天启师兄一起完成任务可好?”
“不好!”
蘼芜:“……”
天芙趁着四周寂静,早已离开寝院,朝着蘼芜的寝院而去。她抱着紫玉灯,拿定主意:势必要揪出这丫头的狐狸尾巴,打她原形。虽然与那魔头南宫溪做了交易,只要成功,便助他破封印,回人间。
但是……若是此举失败,她不仅功亏一篑,更是命悬一线一般。这紫玉灯破魂魄,少则七日,多则半月,这世间内她得处处留心。
将紫玉灯藏在她床榻之下,她掩上门窗便退了出去。可天芙未曾料想,蘼芜因玩心兴致,正欲悄悄赶下山去,两个时辰后,到达离浮山不远的云啼巫,而此间……
另一方,一座坳地,那人一身紫衣如潭上谪仙,美得不似凡间之物,那衣尾托云,云袖揽月一般。蘼芜一嗅就知晓这男人的道行,居然不比她这千年魔物差。见他一指湖面,便波澜四起。
波澜一推!水流一喷!一条月色小龙,腾空而出。转瞬之间,幻化作一个童子,手足束铃,一动一动的叮当响。头顶两角,多是可爱,蘼芜猜测不过五百年道行。只是……他二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