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芷瑶吃力地起身,“娘······我怎么了······”
“半夜里小月来给你熄灯,听见你满口的胡话,又是叫老师又是叫弟弟的,吓坏娘了。”老夫人脸上还挂着些许苍白,“孩子,你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啊。”
岑芷瑶靠在迎枕上摇头,“都过去了,干娘,您别问了。”
“好好,娘不问,不问。”老妇人一百个哄着,“孩子,你感觉好些了吗?”
“没事了。让娘担心了。”岑芷瑶反握住老夫人的手,“您快去歇着吧,我没事了。”
“有事可得叫娘,别忍着。”
“知道了。”岑芷瑶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松开手,“娘快回去吧。”
一个月后
“你想去哪?”日昊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你胆子着实不小啊。”
“京城。”岑芷瑶盯着男人的眼,一本正经的重复,“我要去京城。我在这里带着就是虚度光阴。既然来到这里了,就必须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开什么玩笑。”日昊偏头看了看身后的景,“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去京城能做什么?”
“治病。”岑芷瑶简短地回答,“大哥若是不愿,小妹自己前往也未尝不可。”
“娘知道吗?娘知道了也不会同意的!”日昊有点烦岑芷瑶这股子执着劲儿,“你在家里开一个药房不也一样?何必非要去京城?”
“京城眼界广。”岑芷瑶不会告诉日昊她想去京城是想找到方法回去。
“······”日好有点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岑芷瑶沉吟片刻,“我会自己跟干娘说的。大哥只说可否带小妹去便是。”
日昊:“亏得你是我妹妹,你要是我婆娘,我就把你打死了。”
岑芷瑶盯着他的眼看了半天,好久才吐出一句,“可我就是你妹妹,不是你婆娘。”
“······”
两天后,半夜
“开不开心?”篝火边日昊抬着眼皮看岑芷瑶,“目标达到了吧?”
岑芷瑶嚼着冰冷的馒头,从兜里掏出一包油纸包的牛肉干,递给日昊“挺好的,挺刺激的。”
“······”
岑芷瑶从纸包里拿出一片,“我还没体验过呢。你们打仗的时候也这样吗?”
“打仗哪有这么好的待遇?”日昊的眼中跳动着火苗,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时间周围里就沉默了下来。岑芷瑶看着男人刚毅的侧脸,似乎看出了什么沧桑巨变。
“哥,”岑芷瑶啃完了馒头灌了口水,“你别对我有戒备了,可以吗?”
日昊摇头,“没有。”
岑芷瑶苦涩得笑了笑,“我从小就是被人当成外人,除了父母,弟弟和老师,所有人都感觉我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作为女孩子,在别人都在玩布娃娃的时候,我在摆弄刀子。在所有人都难以忍受的考试里,我做的最好。我以为我把这些都做好了,他们可以羡慕我,就会和我玩。但是每每在这个时候,我得到的永远是最多的白眼,他们喊我小怪物······说我和正常人不一样。我去帮助别人,他们说我哗众取宠。老师让我做助手,他们从来不听我的,永远都是不配合。
来到咱们家这久了,我算是少有的,少有的开心。干娘对我这么好,把我当亲生女儿疼。我觉得真幸运。
哥,我在乎干娘,所以也会在乎你。我没有那么多幸福,所以会过分珍惜这些幸福。我活了二十多年,得到的温情却少之又少,我不想走到这一步了,······”
“呵······”日昊轻笑,伸手揉了揉岑芷瑶的头,“我若是对你有太多戒备,怕是如今,你就不在我眼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