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到是面前拿着手机滔滔不绝的男人,让她的嘴角上扬了几分。
“小焕!你知道我在哪吗?呵呵!不告诉你。”张輲一的笑容从嘴角缓缓扩散到了眼眸,这无厘头的自问自答,使白净函睁大了美眸。不过引起她这番反应的却是那一声人名。
张輲一的眼角偷偷瞄向白净函,脸上尽是得逞。“怎样!我待会要吃BOA煮的饭,你吃的到吗?什么?叫她听电话我不要!你想跟她讲我的坏话对吧!金玹焕我告诉你,别作梦了!”
话一落下,他就从容地挂了那男人的电话。在结束通话之前,白净函很清楚地听见了那男人的吼叫声。
轻扯着嘴角没几秒她便摀着肚子,靠在餐桌上大笑着。“哈哈不、不好意思。”过了一会儿,她似乎还意犹未尽,舍不得就此停下笑声。
张輲一见到白净函难得的开怀大笑,一时间忘了要自我介绍。一脸痴迷的表情就这么呆滞在一旁。
不禁回想起那一晚,她和那男人相拥、相吻的画面虽然对金玹焕仍有些埋怨,但是现在却为那男人感到一股欣慰。这么少见的笑容,并不是对谁都展露的吧!
就算只是当BOA的朋友,那对他而言便已足够了。
不知何时,徐葳葳已走到身旁来,冲着张輲一露出了兴味的笑靥。“呃你好,我是小焕的朋友叫───”张輲一紧张地抿了抿嘴唇,羞怯地抓了抓头发。
这时候,白净函已来到他的身前伸出了并拢的手指。“你好,輲一。”洁白又整齐的牙齿仿佛闪闪发亮,使他看了都睁不开眼睛。多亏了这熟悉的名字,才让白净函想到那一晚的初遇。
一见那白皙又修长的手指向自己伸来,他的心脏不受控地颤抖着。
确认自己的手心没有一丝异味、没有一分污垢之后,才放心地回握住白净函。
对于他如此娘味的行径,徐葳葳倒是见怪不怪。
扫视了房间几眼,就是不见阎莞儿的踪影。“葳葳,那死女人呢?”
张輲一托阎莞儿的福,终于见到了BOA。
方才也见那男人一同入了屋,一眨眼的时间就没了两人的身影。
听见他对阎莞儿的暱称,白净函的眼中随即闪过一丝讶异。
这些人在她背后全都勾搭上了是吧?
徐葳葳别有深意地笑了笑,在看了一眼惨不忍睹的平底锅之后,脸色就垮了下来。
“呵呵在忙着呢!我们别管她了,你会做饭吗?”同时间,白净函已走到水槽前,俐落地处理着手上的冷冻食品。
“喔!我会啊那个我也来帮忙吧!”被徐葳葳莫名地推了一把,他仓卒地站在白净函的身旁。
抬起头来,回以张輲一甜甜一笑,很是放心地将手边的工作托付给了他。
徐葳葳也没有闲着,坐在椅子上挑着蔬菜。
三人扯开了话匣子,什么都聊从演艺圈的八卦一路讲到阎莞儿的坏话。
而张輲一没有话题之后,就会将金玹焕的糗事搬出来讲。他说得振振有词、白净函也听得津津乐道。
房间内的温度仍不停持续高涨,三人的谈笑声一句不漏地传进了男子的耳中。
他身下的女子脸颊一片红润、紧闭着双眼,承受着男子欲求不满的催钱。“莞儿,我们被忽略了呢!那就再来几回吧”话一落下,男子更是卖力地推动身体,引得身下的女子倏地睁开了美眸,情不自禁地逸出一阵娇吟声。
一位女子停在房门前,本想叫那两人出来一同吃午饭但依情形来看,他们的体力就算撑一整个下午都不成问题。她无意间瞄到床上交叠的人影,只是一眼就让她通红了脸。
“各位旅客,下一班长荣航机于十二点五十三分在第二航厦起飞”
人来人往的机场,在第三航厦掀起了一阵韩流。
许多追着韩国某一知名男子团体而前来的粉丝,纷纷挤爆了出境入口。长长的走廊上站满了一排的治安人员,每一位团员皆有三至四位的保镳紧身跟随着。
从团员踏出自动门的那一刻起,女性粉丝们的尖叫声就源源不绝地回荡在整个出境大厅之中。
同时,一位穿着白色毛呢外套、戴着墨镜的中年妇女,推着行李车缓缓地走在浩荡的对伍之后。
她不耐烦地拾起耳塞,片刻不离地寻视着走廊外的人孔。
碍于前方的对伍过于庞大,使身后的人们只能配合他们的脚步走动。
掀开手提包的内袋,一拿起电话就输入了一串号码。“你在哪。”
电话一头的男子不疾不徐地轻吐道。“두我在二号出口暂时不方便进去”看了一眼上百人的粉丝团,很是无奈。
女子冷冷地回了话,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知道了待在那别走,我去找你。”语落,推车就转了个圈朝反向的出口走去。
那乌黑亮丽的长发盘成了一个典雅的发髻,黑色的缕空鱼口高跟鞋衬托出了女子讲究打扮的习惯。
只是喜怒不形于脸色的她,既高贵又高傲地让人难已亲近。
等候厅内,一名中年男子翻着手中的报纸,目光草率地略过一栏栏繁赘的报导。
黑眸三心二意地瞥向手机,脸上似乎藏了很多表情。
一名女子着淡妆,杏色的双扣排毛呢洋装穿出了她与身俱来的高贵气质。“金叔叔,阿姨出境了吗?”拿出化妆包补着唇膏,就算是去相亲恐怕也没有这般勤奋。
金析苑抬头看了女子一眼,笑容却是虚伪的。“出境了,她很快就会过来。”
闻言,杜翊芠猛地起身。
“那我先去买个饮料,马上回来。”
拿起与洋装同款的方包,满是雀跃地拉了拉裙角。
金析苑只是淡淡地应了声,没有多看她一眼。在她走了没多久就搁下手中的报纸,拿起手机迅速拨打一串号码。
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地停靠在一栋韩式透天住宅前,女子有所察觉地睁开了美眸,揉了揉眼睛往车窗外看去。不久她便从容地解开了安全带,而驾驶位上的男子也一同下了车,非要护送女子到门口才放心。
关上车门的同时,她的HTC便响起了未接来电的讯息提醒。
赫然发现那男人竟然打了五十七通电话!现在是什么情况?
白净函不过是离开了一个上午而已。那男人的独占欲是否太强烈了一点?
头痛地收起HTC,当她拿出钥匙欲转开门把的时候,就猛地回眸看向一旁的男人。“輲一要不要进来坐一下?”不久前碍于BOA的身分,所以那男人没有邀请过张輲一进来家中做客。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正想拿张輲一当挡箭牌呢!
果不其然,他露出了一抹期待的目光。“啊可、可以吗?但是小焕”
一脸容光焕发地交握着手,动作可真是逗趣极了。
但一提到金玹焕的时候,张輲一就怯怯地垂下了眼眸。
方才他可招惹了那男人啊!搞不好一只脚还没踏进门槛,就先给他轰了出来。
白净函浅浅地笑着,自然明白张輲一此刻在想什么。“别管他我打木瓜牛奶给你喝,怎样?”不由分说,她就关上铁门。
一把拉着张輲一的手腕朝前门的方向走去。
这一刻张輲一睁大了双眼,受宠若惊地直盯着两人紧紧相触的肌肤。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电视上的BOA是一位冷艳、令人猜不透的女子。方才和白净函相处下来之后,才发现台上、台下的BOA完全就是不相干的两个人。
那一晚四人的际遇,已经不是偶然可以形容的了!
白净函刻意对张輲一做出亲密的举动,为的就是要让那男人撞见这一幕。
尽管心中对他有万分的歉意,但这也不能全怪她。
张輲一的笑容早已从嘴角蔓延到了眼角,怎么看都成了这男人是主动的一方。两人一入内,白净函就先寻视着那男人的身影。
“呀!白净函你一大早就───张輲一!”嘴角闪过一抹得逞的坏笑,一眨眼的时间便恢复了神色。
白净函抬头望向楼梯口的男人,这才若无其事地松开了张輲一的手腕。
金玹焕三步并两步地来到两人的身前,一出手就将人儿拉了过来。
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宣示着自己的所有物。张輲一慌张地转着眼珠子,丝毫不敢吞咽一滴口水。
很少见金玹焕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就算在怎么样招惹他也不曾受过这样的对待。
果然是见色忘友!有了女人就不要兄弟了是吧?
白净函翻着白眼,不久便从他的桎梏中逃了出来。“金玹焕,来者是客。你别这幺小心眼好吗?”从厨房中倒了二杯柳橙汁,一杯递给了张輲一。
金玹焕本要伸手接过另一杯柳橙汁,却没想到竟抓了个空!
“啊~你这女人真是”白净函调皮地将柳橙汁一口饮尽,还得意地舔了舔嘴唇。
金玹焕再次将视线移到张輲一身上,却发现他居然带着怜悯的目光回望着自己。
就当他挽起袖子,要准备和张輲一联络感情的时候,白净函便毫无预警地扯住了他的衣角。
“金玹焕这是怎么回事?”顺着视线笔直看去她所指的方向。三人的目光皆落在水蓝色的行李箱上。
白净函率先走了过去,蹲下身拉开拉链。满溢出的都是女性衣物。金玹焕皱紧了眉头,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之后,就露出了惊愕的表情来。“二点四十一分!快跟我来!你现在不能待在这”
白净函正要阖上行李箱的盖子,就突然被某人强拉起了身子。“什么?金玹焕,发生什么事了?”
她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却在惊见金玹焕眼底中的焦急之后,莫名地也带动着白净函掀起了一股不安的情绪。这一刻金玹焕却紧抿着唇、默默无语,一把抢过行李箱、牵起白净函的手就急忙走到鞋柜前。
白净函见此也不反抗,只是下意识地握紧了金玹焕。
察觉到手心传来一阵压迫感,他才回过神来直视着眼前的人儿。望着白净函那清澈、平静的眼眸,他心底深处的鼓譟声才停歇了下来。
张輲一察觉到那男人的异样,随即搁下柳橙汁、慌忙走到他的身旁。“小焕阿姨是今天回来吗?”
她见张輲一也换上了凝重的表情,回握着金玹焕的手不禁又紧了几分。
“谁是阿姨?”
闻言,金玹焕却面有难色地垂下眼帘。
见此他这番反常的回应,白净函的心中也有了几分的猜测。“BOA,先上车!听小焕的准没错”张輲一迅速拿走了鞋柜上的车钥匙,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就先迳自出了门。
来到银色的轿车前,白净函就抬头凝视着他。很是放心地回了一抹甜美的笑靥。
她明白的。就算某日天塌下来了,也会有人替她顶着;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抛弃她了。仍会有人抱着她;哪怕是世界末日来临了。这男人终究是会陪她一起坠落、毁灭。
因为相信金玹焕。所以没有过问的理由。
自方才接到电话的那一刻起,他整颗心就悬在了这女人的身上。
早上一睁开眼却不见那女人的身影,天知道他有多么仓皇、担忧!
不间断地狂拨手机,却没有传来他想念的声音。这女人是想让他的心痛几次才甘愿?
每到半夜,就一定悄悄潜入这女人的房间、偷睡她的床。是为了将她恬然的睡脸印入脑海中。
只要是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就一定会将“我爱你”这句话挂在嘴上。是想让那女人明白她是为了金玹焕的爱情而存在。
就算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一百年的岁月、三万六千五百多个日子。对他而言永远都不够。
可为什么这该死的女人就是不懂?
突然,他的脸颊被女子狠狠地蹂躏了一下。
“噢!白净函,你───”
睁大双眸,有些恼火地怒视着她。
白净函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心,另一手环住金玹焕的腰,将头轻靠在肩膀上。“我都知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仅是这么一句话,就隐隐地触动了金玹焕心中的那根情弦。
他放下行李箱,也回抱住了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