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永和钟罂洵。”
钟罂洵?我挠了挠额前的刘海坐进车里。“那你跟着哥哥去吧,让钟罂洵照看花房。”
“好。”盈儿笑着点点头。
钟罂洵最近冷的跟南北两极似的,让她照顾哥哥,怎么能让人放心。
接个新娘子为什么这么麻烦啊!好不容易开车到了王族永魂社,十几辆车里的人全都冲下去迎接安澜。而我和左爱,秦林却坐在车上呼呼大睡,压根就没搭理车外的热闹非凡。只是觉得外面的鞭炮声很吵罢了。
当然啦,因为本小姐对神族的厌恶之深,所以这辆车的司机被我踹了下去,让秦林开车。
“秦林,你的口水都快流到方向盘上啦!”左爱睁开眼睛伸了伸懒腰,有气无力的喊着。
我被左爱的声音弄醒,扭了扭脖子,双手环在她的脖子上闭着眼睛继续睡。“秦林,后面的喇叭声吵死了,快开车,别掉队了。”
其实邵天岚也挺懂事的,知道我绝不会一直乖乖的跟在安澜的后面当拖油瓶。所以就早早的安排我坐在举行结婚典礼的殿堂中。神族向来以左为尊,整个殿堂的左边前几排全都用白纱遮挡住,从里面可以隐隐约约的看见外面。
白纱里摆着一套精致小巧的竹制摇椅和沙发,当中一个竹制餐桌,分上下两层。底层摆满了各色菜肴,上层是各色点心水果。
这么多的美味,可惜却只有一个坐在我对面发呆的人,动也不动的趴在藤椅上。
伊…辰…枫……
不过看样子应该还有人会被安排坐在这里。
我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站起身捻起一颗樱桃丢进嘴里,毫无淑女形象的一跃坐在桌上的空隙处。一边吃一边四处张望,完全漠视伊辰枫的存在。
由于上次祭司王的乌龙求婚事件之后,我就总是躲着伊辰枫。心里没有由来的对他产生了浓浓的抵抗之感。
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一首歌。
伤不起,真的伤不起……
“哇!好歹你今天也是个伴娘,穿着这么婚礼的礼服,吃相居然这么的伤风败俗。”一掀帘子进来的是伊景辰和若然。伊景辰看见我坐在桌子上吃东西,一脸的鄙视。
你才伤风败俗,你全家都伤风败俗!
“不要用看堕落少女的眼神盯着我瞧!小心我剜了你的绿豆眼!”我恶狠狠的冲伊景辰吼了一句,顺手把站在他身边的若然拉了过来。“你小子吃雄心豹子胆啦,连我的人都敢碰!”
本来还想再教训他几句,但随即从帘外传来了哥哥和祭司王的声音。我立马一个机灵从桌上跳下来,整理了下衣服,然后学着若然的样子优雅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再盈盈的站起来对着刚刚进来的祭司王和尚银王问好。
很正常的,我瞟见了伊景辰鄙视的眼光像动感光波一样的朝我射来。
我露出自以为还算迷人的笑容,无邪的冲他眨了眨眼睛,无辜的问:“景辰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老是盯着我瞧?是沙华的脸上有脏东西么?”
伊景辰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忙忙的摇头说没有。
当然啦,伊景辰被祭司王教训了一顿,说一个绅士不应该一直盯着一位女士,这样会有失风度。
你妹!他也算个绅士?再说,我有那么老么?都成女士了……
“不好意思各位,我来晚了。”正说着,季云申突然从帘外跑进来,脸上挂着歉意的笑意,随即整理一下着装,对着尚银王和祭司王微微的躬了下腰。“尚银王,祭司王好。”又冲哥哥微微颔首。虽然季云申和各哥哥是同龄,但论管理公社的时间和经验而言,季云申还是应该向哥哥行礼的。
我冲季云申很欢喜的笑了笑,又白了伊景辰一眼,示意他是个没礼貌的臭小子!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我侧着脑袋听了听,有罗羽和詪尊的声音,还有涟漪和一个陌生的女声。
“看来有人要跟你争当伴娘了呢。”若然笑了笑。“听说好像是安澜的堂妹。”
“那就让她当去吧!正愁没人顶替我呢。”我无所谓的笑了笑,唤住刚刚走进来倒酒的侍者。“麻烦你出告诉外面一声,说伴娘谁爱当谁当,花房的后王·沙华没任何意见。”
侍者颔首,掀开帘子出去了。外面的吵闹声很快就静了下来。
还真是个急性子呢。
我笑着坐下,端起一块蛋糕欢欢喜喜的吃了起来,而哥哥也和尚银王他们聊起了天。
“那就让她把把礼服脱下来啊!”
可以说这一声是石破天惊么?
别告诉我这女人就为了这身伴娘衣服……
随即是罗羽的劝慰声和涟漪尖着嗓子的辱骂声。
坐在一旁的若然很淡定的挑了下眉,冷笑一声。而尚银王他们也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样子。
不过我倒挺喜欢她的,不用我出手,就已经开始给邵天岚的婚礼捣乱了。
真好!
我站起身,纱帘的后面走出去找到果姨换下身上的伴娘礼服,从涟漪的房间一直拖着那件礼服走回纱帘里,站在帘前把礼服丢了出去。
看她还会闹些什么出来。
可惜纱帘的半透明的,看不清那女人的相貌。
真讨厌……
“喂!你打发叫花子呢!”
哎呀!没想到这小妞的脾气还真大!
我正兴致勃勃的想出去跟她玩玩,却被哥哥一声叫住了。“坐下喝些果汁,该口渴了吧,你。”
季云申笑嘻嘻的递过来一杯果汁。
我瘪了瘪嘴,接过一仰脖子喝来啦。
但这一次掀帘子走进来的人却是邵天岚,手里抓着那件被我拖的脏兮兮的礼服。
我靠在若然的肩膀上假寐,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抱歉。”邵天岚还是一成不变的穿着一身白色正装,冲我微微低头,然后当着大家的面用魔法烧毁了那件礼服,随后转身出去。
烧的连点渣都不剩。
无聊,是在表演魔术么?我懒洋洋的睁开眼,笑着捏了捏若然的脸蛋。
“真难闻。”若然皱起秀气的蛾眉低声呢喃了一句。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