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转换,深夜,荒郊,昔陵外四十里,一队豪华的马车在列队行走。这是其中几架马车中的情况:
第一间马车,里间坐着一个清俊的男孩,素洁的手握一支毛笔在宣纸上写着什么,时不时皱皱眉头。那是白槿。
终于,写完了纸上的内容,他轻轻一笑,用手支撑着桌案稍稍休息。“妍儿……”白槿看着窗外,轻轻说出这个名字,“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第二间马车,中央坐着一位美丽的女子,却可以听见细细的抽泣声从她的口中传出,再仔细看,她的眼睛早已肿得不成样子。
第三间马车,同样是一个女子坐在其中,却与前一位不同,她轻轻的笑着,拉开车帷,终于,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帝都,呵!狗皇帝,等我取你狗命!
视觉转换,帝都,皇宫,避雪居,“如何?”雪薄薄的覆了一地,他却一袭白衣胜雪,男子轻轻敛眉,摆弄着面前的一支梅花,白皙的面孔,就宛若无暇的美玉,不谙世事的少年啊!只是,男子却是坐在轮椅上。
身后又一男子,不苟言笑,道:“若是主子认为可以,那绝对是可行的。”
几日后,承悯宫,西殿,水波荡漾,鱼儿争先恐后的跳出水中,用嘴一张一合的触碰白妍姗撒下的……沙子。
白妍姗漫不经心的趴在围栏上。她那天回去的时候,被亦言叫到房间,亦言对她说,他要出宫一趟,叫她不要惹事,还告诉她,(白妍姗居东偏殿)西殿无人居,却是承悯宫中的后花园,南正殿住着亦昭铃,而东殿是一位郡主所居,要是无事,可以去西殿赏玩……也是那天,白妍姗终于知道,这位与白槿齐名的皇子,原来大名叫亦言,字言跖。
越来越懒了……白妍姗一把沙子又扔下水池,自从亦言走的那天,那个公公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硬是牢牢的把白妍姗看住,白妍姗根本没有一点机会出承悯宫,只能天天在西殿看鱼。
今天,东边(正殿)不知怎么的,传来一阵阵喧闹。(像平时,白妍姗肯定会管的,但今天却异常烦躁,没有去关心来源)“哼!”白妍姗又扔下一把沙子,用这宫殿困住我?你看我不把你这些鱼弄死!
“妹妹,这几天身体不便,今天终于看到你了,光看这纤瘦的背影,果真是国色天香呢!”一阵好听的声音传来。白妍姗很反感这样,动不动就妹妹姐姐的,她什么时候与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这么亲近了?
白妍姗吸了一口气,转身,却惊讶眼前的人:一身浅绿色的宫裙,虽然没有那天的鹅黄色夺目,但是也十分的合适。
她不就是那天与她斗乐的云帘郡主吗?
那女子看到她也是一惊,没想到亦言与自己说的人,原来是她!那个给她震撼的女子,无怪乎亦言的语气中会有赏识。
“呵!”女子的眼光中的笑意终于直达眼底:“原来是你啊……在下楚云画,云帘郡主。”白妍姗见到是她,眼中的不喜也散了一些,毕竟虽然她刁难过自己,但两人也算冰释前嫌了。“画同华,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云帘郡主当真人如其名啊!”
“……”楚云画眼中的笑意又浓了些许:果真聪慧!
“谢谢依妍的夸赞了,若是不介意,你便叫我云画吧!”“恩,云画姐姐好。”两人便火热的聊起来了,颇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此时,东边的喧闹又大了起来。白妍姗才想起,便问道:“云画姐姐,为什么今天正殿会这么喧闹?”楚云画不禁摇摇头,看来这小女孩真的没什么心啊,不去关心周围的事:“依妍可知亦昭铃公主?”“当然,记忆尤深,”白妍姗想到了那个并不愉快的初见,不禁道:“不会是那个臭女人在办什么花展吧?”楚云画看了白妍姗一眼:“妹妹聪慧,不过……”白妍姗看出了楚云画的心思,两人相视一笑,并肩往正殿走去。
像这种时候,不搞点事就不是白妍姗了,但是白妍姗心中也有期待,她希望白槿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