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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多无奈的心绪
书名：海怪传奇 作者：星座有约 更新时间：2017-07-30 11:04 字数：2893
金哲教授风尘仆仆赶回到研究所，还来不及喘口气，就被推到庆功会上。
罗海龙神情振奋，慷慨陈词：“今天，对于海洋所而言将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让我们用最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大科学家，欢迎依靠勇敢与智慧摘取海洋科学王冠的金哲教授凯旋而归。众所周知，由于美人鱼暂时还不能离开大洋环境，我们的杰出科学家只能只身回来。但是，这无损于他的成就和海洋研究的声誉。我们海洋研究所不负众望，终于彻底解开了千古相传的美人鱼之谜，给了公众看得见的科学解释。通过他的成功，完全奠定了海洋所在同行中无可争辩的权威地位。这对于海洋所的发展壮大有着重要的意义。”
“啪啪……”台下掌声贯耳。金哲教授扫视人群，突然看见罗莎小姐就坐在前排，不禁心潮起伏，悄悄向她打着手势。但是罗莎只是平淡地瞧着，形同陌路，这让金哲教授十分纳闷。
罗海龙不愧为官场老手，一发言就长篇大论。
“我们给予金教授最有力的人力物力支持，金教授才能取得这样的成绩。这说明什么，说明海洋所是顶级科学机构……”罗海龙说得如雷贯耳。
看到台下有人昏昏欲睡，罗海龙精明地转开话题，打了强心针：“我非常荣幸的告诉大家，科学总部将给金教授颁发美人鱼之父奖、杰出科学家奖、年轻科学家奖，海洋专家奖……这既是他的荣耀，也是我们所的荣光。请大家鼓掌庆贺。”
但是睡觉的人越来越多。罗海龙适时抛出吸引人的兴奋剂：“我还要告诉大家更好的消息。自从美人鱼出现之后，各大公司都快要把我们的门槛挤破了。经过我们考虑，准备跟海昌制药公司合作研发新药，对方将投资100个亿，从海洋生物中提取活性成份，研制溶解肿瘤细胞的药品。这个极富挑战性的任务非金哲教授莫属。现在我们再也不缺钱了，我们缺的仅仅是科学的发现。”
“呼……”底下一阵欢呼声。
金哲教授听得兴致索然。
“现在，有请金教授谈谈感想。”罗海龙折腾了老半天，才让金哲教授发言。
金哲教授站起身，环视全场，声情并茂地说：“各位是同行，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在这里，我最感谢，可以说对于发现美人鱼起到关键作用的人不是我，是罗莎小姐。从某种程度上说，她就是美人鱼的影子。正是她奋不顾身，跟我出生入死，才能摘到科学的奇葩。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表示对她的感谢吧！”
会场里掌声欢腾。
罗莎站起来，客气地向众人点头。
金哲教授毫不顾忌地跳下主席台，冲上去紧紧拥抱罗莎。
人们围上前去，鲜花簇拥着金哲教授和罗莎。
罗海龙清清喉咙，不失时机地宣布散会。
夜幕降临时，金哲教授邀请罗莎到热带雨林咖啡总汇喝咖啡。
罗莎如约而至，但并没有刻意打扮，看得出是出于礼节性的见面。
“小罗，谢谢你。”金哲教授说得十分诚挚。
“没什么，这是一个助手应该做的。”罗莎淡淡地说。
“我的工作安排非常紧张，明天我就要动身飞往大雪山度假村，作为海洋所首席科学家跟海昌公司谈判合作事情。”金哲教授急切的说。
“我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啊。你不也看到了，今天会场上我为你鼓掌吗。”罗莎眉毛一扬。
“我很无奈。小罗，我需要你。”金哲教授有些委屈的说。
罗莎落地有声地说：“科学家先生，也请你代表我向美人鱼小姐问好。我觉得既然实验已经成功，我的任务也结束了。”
金哲教授眉头紧锁，摇摇头，手掌轻轻拍到桌子上。冒着热气的咖啡非常不合时宜地溢到桌子上，金哲教授一脸失落，并不理会它。“那个开朗、活泼、大方、可爱、勇敢、健美的罗莎小姐哪里去了呢。难道这都是我的错吗？”
罗莎苦笑着说：“我的好教练，你太认真了。你不用自责，也不用想得太多。如果你喜欢以前的那个罗莎，你就当她在大海里就行了。”
“你都把我搞糊涂了。”金哲教授窘迫地挠着头发。“美人鱼项目仅仅是开个头而已，如何让她适应陆地环境，我还面临着繁重的实验工作。据有关资料，历史上也曾有人在大洋里捞到过美人鱼，但由于缺乏科学的管理手段，很快就死去了。你也看到了，难道我们忍心看着美丽纯洁的美人鱼小姐在我们面前夭折吗？”
“我说过的话，我会记住的。”罗莎低头说。
“这还不算。”金哲教授忧心忡忡地说：“有多少人已经盯上美人鱼，在她身上的科学和商业价值不可估量。我刚刚接到消息，已经有海盜冲上岛去劫持美人鱼。好在她依靠高超的本领制服了海盗，又平安地回到表演馆。你别忘了，黑鲨屡屡失手，但他不会良心发现。我们把美人鱼带上岸，就要保护好她。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和你就是她的亲人。”金哲教授激愤、慷慨地说。
“约会时间结束了。我晚上还要上课。告辞了。”罗莎意味深长地盯着金哲教授说。
说完把头一扭，极快地擦了一下眼角，匆匆而别。
第二天早上，天阴沉沉的，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金哲教授的情绪因为罗莎的冷淡变得低落。
金哲教授按通知急步跑到罗海龙所长办公室。罗所长在精心地泡着一杯茶。看见金哲教授进来，他示意金哲教授坐下，亲自给金哲教授端上香气四溢的热茶。
“我们的突出专家，这杯高山云雾茶算是我犒劳你吧。这叫什么来着，叫山海经吧。古人就是聪明。你知道，我乐意当科学家的后勤部长。”
“所长，看得出又有变卦了。”金哲教授一语中的。
罗所长呷了一口茶，又举杯。“这茶不错吧，清心爽口，充满高山清灵之气。”
“茶是不错，可是你葫芦的药可就苦了。”金哲教授有些不满地说。“每次你都绕个大圈子。所长，你不觉得这是在浪费别人宝贵的时间吗？”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罗所长自己品了一口茶，又慢悠悠地说；“打个比方说，你想要一朵鲜花，就不可能没有茎杆，不用花盆，不用泥土，不浇水施肥吧。每一项科研成果的出现都离不开辅助性的工作，反过来辅助工作又能推动科研的发展。”
“扯远了吧。所长。你浪费时间起来毫不吝惜啊。”金哲教授急得要跳起来了。
罗所长摆摆手，郑重地说：“科学总部要给你颂发杰出科学家奖。现在，你要在家里准备一下材料，交出论文。过几天就可以在总部会上领奖了。这是任务，不能拒绝。”
“所长，我能不能不去。什么奖项之类跟科学本身没有关系，还会成为负累。”
“谈判的事先放到一边。你要精心写好论文。科学的成果，最终要体现在论文上。你要明白，这不单是你的成就，也是海洋所的骄傲，更是海洋科学界的殊荣。我的茶可不是白喝的，喝了就要品出味道来。这个论文，可要心闲气定才能写好。所以，我们给你充足的时间，好好写吧。科学家先生。”罗海龙语重心长地说。
“好的。我回去搜集资料，酝酿酝酿。”金哲教授回答。
“慢着。今晚在我家搞个小小宴会。我要慰劳你和罗莎两个。”罗海龙说话时举起手，挡住金哲教授的言路。
金哲教授摊着双手说：“我已经习惯了被你剥夺时间。”
罗海龙不知道，在他安排金哲教授的时候，他的老婆也不闲着。她给罗莎的母亲的手机，连呼带训地说：“妹子啊，你别老迷着你的生意，罗莎也老大不小了，你也应该关心关心她的终身大事了。”
罗莎母亲很随意地说；“嫂子啊，你要管得着她你就管吧。这孩子疯还没疯够，野着呢，好像还没有谈恋爱的心思。我公司生意又忙。谈恋爱是她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们何必花那心思。”
“你是要钱不要人。”罗海龙老婆抱怨地说，“年轻人没经验，不懂得考虑人品，容易冲动，感情用事，到时就后悔莫及了。再说，现在我们当参谋也是机会，以后想当也难。”
“由你吧。我是没意见，她老爸也一样。由罗莎自己作主。你要喜欢当参谋也是好事。由你安排吧。”罗莎母亲漫不经心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