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里的人正是张千,铁博士派他暗中跟踪金哲教授。
且说金哲教授醉倒在地,处境十分危急,这时街上急忙开来一辆车,下来一个人,把他放到车上,扬尘而去。
不久,金哲教授就被扶回到家里,呕吐一地,那人把金哲教授扶到床上之后,便清理房间秽物。
呕吐之后,金哲教授清醒了许多,他挣扎着起床,站到门口一看,惊叫起来:“所长,你这是为何……”在灯光之下,罗海龙所长两鬓斑白,额头上冒出汗珠,正在使劲地拖着地板,很象一个慈父。
看到金哲教授起来,罗海龙急忙放下拖把,又把金哲教授扶到床上,劝着说:“你喝醉了,好好休息吧。唉,单身王老五确实不好,你也应该处个对象了。”
金哲教授摇头晃脑,打着嗝,呼着酒气,迷迷乎乎地问:“所长,谢谢你了。可是你又怎么知道我喝醉了呢?”
“还不是小罗回来说的,说陈晓跟你们吵上了,语言还很刻薄。年轻人吗,有时意气用事也是有的,你就不要往心里去了。结果还是小罗让我去找你,担心你出问题。”
“唉……我也不知道什么就醉得不省人事了。”金哲教授叹气说,“这事,还得请你代我谢谢小罗。”
“这事我可代替不了。要说谢谢还得由你自己向小罗当面说。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罗海龙所长摆摆手说。
这时,大门门口传来敲门声,罗海龙出来打开门一看,来人正是何能。
金哲教授看见何能进来,便挣扎着起来,何能急忙上前把他扶住。“我按照你的吩咐护送美人鱼小姐回到家,可是她又不放心,便让我来看看你的情况。还让我捎来一和毛巾,说要是你醉了可能用得上。”
金哲教授自己拍拍脑袋说,“我没事的。毛巾我收下了,回去转告美人鱼小姐,就说陈晓秘书喝多了。另外也代我谢谢她的一片好意。”
“不不……”何能连忙摇手说,“这话还得你自己去说,别人代替不了的。”
金哲教授望着眼前两个人,挣扎着说:“你们这是叫我为难。现在,经陈晓这么一说,我里外不是人了。唉……我不理她们了,这样才好。”
罗海龙白了金哲教授一眼,不痛不痒地说:“照我看哪,解铃人还须系玲人。就别指望我们了。我倒是要好好批评一下陈晓,什么就控制不着自己的脾气。”
“别别……”金哲教授阻止罗所长,“他是你的部下,你应该很了解他。我只顾工作,不晓得女孩子们的心思。以后我多注意就是了。”
罗海龙幽幽地说,“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你的事业。我还是那句话,给你们当好后勤部长。”
“谢谢所长理解,我会努力的。”金哲教授感激地说。
第二天,金哲教授早早起来,精心打扮一下,买了一束鲜花,恭恭敬敬地守在探险队办公楼门口。
不一会儿,一群穿着运动装,甩着背包的女孩子们说说笑笑涌了出来。
有些女孩子眼尖,看见捧着鲜花的金哲教授,故意围上去,七嘴八舌地问:“大帅哥,这花要送给谁呀,会不会是送给我们呢!”
这些女孩子身为运动员,平时接触外界就少,其中也有认得金哲教授的,也有喜欢他的,甚至还有暗恋他的,都缠着他不肯离去。
金哲教授露出磁性般的笑容,小声地问:“罗莎小姐呢,你们看到她吗?”
“名花有主啦。”
“就不告诉你!”
姑娘们喳喳叫喊着,一哄而散。
罗莎把运动背包勾挂在肩膀上,闷闷不乐地走出来,看见金哲教授,她脸一沉,急步走开,金哲教授急忙追上去,叫着:“小罗,你等我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罗莎在路边停了下来,眼睛翅往别处张望着。
“你为什么不理我了。昨晚的事让你委屈了,请你不要放在心里去。”金哲教授恳求说。
罗莎冷冷地说:“金教授,麻烦你不要来打扰我。你让我安静安静。”
说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其他路过的女孩子忍不住窃窃私语,都拿着奇怪地目光瞧着金哲教授。
金哲教授又找到美人鱼小姐的住处,何能挡在门外,金哲教授便让他进去通报。不一会儿,何能返回来,轻轻向金哲教授摇头。
“美人鱼小姐怎么啦?”金哲教授急切地问。
“她应该哭得很厉害,眼睛都红肿了。但是她不答应见你。她说必要时她会选择离开这里。”何能回答说。
金哲教授一脸失落。
陈晓品尝到了发泄的快意。他自以为得意。但是当他兴冲冲地捧着鲜花打到罗莎家门口时,却吃了个闭门羮。他仍不死心,下班时他又到探险队门口等着,挡住罗莎的去路,死皮赖脸地缠着罗莎。
“爱情是自私的,对吧。你容不下美人鱼小姐,我也看不惯金教授。其实美人鱼小姐也容不下你,包括方嘉莉小姐也是你们的情敌。这没什么,这完全是游戏规则。”
“陈晓,你不觉得你很卑鄙吗。”罗莎生气地质问。
“为了你好,我愿意承受卑鄙这个词。”陈晓不依不饶。
美人鱼小姐也在询问何能,“你说,我还应不应该再见到金教授。我想见到他,他是我在大陆上最可亲近的人了,没有他,我心里空空的。可是,他跟罗莎又是很好的一对,我不应该影响他们。我很矛盾,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唉,都怪我。”美人鱼小姐边说叹气。
“我也不懂得怎样回答你的问题。”何能搔着头苦笑说,“老实说我也没有谈过恋爱。但是作为年轻人,我认为爱一个人不容易,想不爱一个人也难。”
“你说怎么呀。”美人鱼小姐不好意思地说,“我不过随便问问你,你可不要说给金教授跟罗莎姐姐听。我想好了,我谁都不在乎。我要把过去的事情忘掉,然后让金教授跟罗莎姐姐重新和好。”
金哲教授整天呆在实验室里不肯出来。
看到金哲教授失魂落魄的样子,陈晓暗暗高兴。
不仅如此,陈晓还利用他的秘书身份,在海洋所各部门中散布金哲教授的坏话。
金哲教授因为分神,在动物实验解剖时被割伤手指,引起细菌感染。起初他并不放到心里去,但是手指很快肿得像萝卜,左胳膊动弹不得,生活自理十分困难,他不得不到海洋医学院住院,时常处于半休克状态。当他能站起来的时候,便孤独一人呆在病房里。他行动不便,唯一能做的只有站在窗口,静静地望着窗外出神。
陈晓幸灾乐祸,又四处散布谣言,匿名发了金哲教授在咖啡总汇的照片,说金哲教授用科学基金为自己打造安乐窝。
陈晓爆料有根有据,加上也有部分人质疑美人鱼项目,自然引来群情激愤,骂声不断,以致于金哲教授出现在哪里,就招来一大堆白眼。金哲教授病倒在医院里,居然没有一个人去探望他,让他的心冰冷到了极点。
陈晓不依不饶,不放过躺在病床上的金哲教授。当他出现时,金哲教授正躺在病床上,高烧不退,神智恍惚。
陈晓走进病房阴阳怪气地说:“金教授啊,罗莎小姐听说你生病以后,非常高兴,她声明跟你一刀两断,让我特意来转告你一声,让你对她死心好了。我受人之托,再加上同事一场,我就来看看你了。请别介意,我可不是来跟你争吵。”
金哲教授轻蔑地瞧着陈晓。“陈秘书。我躺在病床上享受难得的清闲,可你着哪门子急啊。就算罗莎小姐憎恨我,她也不用你亲自代劳吧。回去好好工作吧,别在这里丢男人的脸。”但由于太用力气,他又开始昏迷了。
“别急嘛,我还没说完呢。”陈晓脸皮向来厚实,把别人的话从来当作耳边风,“美人鱼小姐听说你病了,她说反正有罗莎护着你,其他就不关她的事了。嘿嘿,金教授,我替你难过啊,只因你太贪了,所以落得个孤家寡人的下场。这么大的一座城市,这么高级的医院,这么严重的病情,居然没有一个人来看望你。我真替你感到悲哀啊。”
“谁说没有人来看望他。我不是来了吗,我就是专门来护理金哲教授的。你想什么样,你要是再摆出娘娘腔来恶心人,本姑娘会打抱不平。”
背后突然有人威严地喝住陈晓。
陈晓惊鸿地回头一瞥,真的是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