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鸢荨无奈的张张嘴,看着男二号,眼里尽是你多管闲事干啥?可男二号一脸,我只是说说,做不做看你的表情,莫鸢荨一拍男二号的大腿:“好吧好吧,来来来,我给你梳!”
男二号疼的眼睛都眯起来了:为啥要拍我?
莫鸢荨把萧辗墨拉到自己面前,让他背对着自己,解开他的头冠发带用手随便抓了抓,拢在一起握紧,在把前面的头发摸的光光的,缠上发带固定,再戴上头冠,虽然也不好看,但比之前要好的多。
莫鸢荨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然后掏出怀里的手绢,去倒茶水,根本没看到萧辗墨因为她随便抓扯,疼的龇牙咧嘴的表情,就连男二号都莫名觉得她凶残。
莫鸢荨还不自知的在给萧辗墨擦脸,理衣服,最后好不容易收拾好。萧辗墨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脸的茶水味,头上的发型也让他觉得无比不自在。莫鸢荨看了乌漆墨黑的手绢,往桌上一丢:“不要了!你给我赔个新的!”
好在莫鸢荨一个现代人,不喜欢用手绢这个东西,放身上基本就一摆设,这下弄脏了,虽然不用,但换个新的,也在常理之中。
萧辗墨点点头,开始的深思熟虑看起来沉着悔思的感觉消失不见:“问我父皇要去,要多少都行!”
气鼓鼓的看着他,奈何外面的人太不稳定,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吵架,最后把头转向一边,不去看他!
渐渐的到了皇宫,几人一路来到皇上面前,萧辗墨的狼狈,那是有目共睹的,因为中途的打理,反而更加的突出。
头冠你看着歪歪斜斜的像马上要掉下来似的,其实绑的忒紧,你要是想随手给他扳下来,那一定会疼死他。
脸上加着脖子里的茶水,导致他浑身散发一股独特的气味,皇帝一见他立刻来了句:“你掉茶缸里去了?” 萧辗没有回答,只是恭敬的行礼,之后便再不说话。
皇帝笑了笑,对着男二号说:“不知二皇子前来,有失远迎,他日必回道歉,不过,今天朕要处理些家事,还望二皇子回避一下!”
男二号不好意思的笑着:“应该的应该的,在下这就告辞!”然后急匆匆的跑了,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还是皇家,还是别的国家,自己当然不能知道了,想想那后果,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男二号走后,皇帝命人搬了几把椅子给他们坐下。
他走到萧辗墨面前,摸了摸他的头:“你都十七了,还有几天就十八了,怎么还长不大呢?担心父皇不在宠你,你知道宠爱和疼爱的区别吗?父皇对于其他皇子,那才叫宠爱,对于你和荨儿,那叫疼爱!宠爱是有尽头的,哪一天看腻了,便不再宠,而疼爱是永久的,是一个长辈对小辈的疼爱!”
萧展墨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父皇,你说的,可是真的?”
“父皇对你严厉,那是为你好,世间人心不古,你永远不知道谁人对你是真心,或是假意。
你永远不知道你身边的哪一个人,会最先背叛你。
但是你要有能力去预防,如果有一天,你身边的人,背叛你,伤害你,你有能力去面对,去解决,去保护自己。父皇不指望,你能成大事,只求你,能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也算是了了你娘的一桩心愿。”
皇帝有些感慨,苦笑地回忆着曾经的美好,奈何,再也回不去了!
“你与荨儿要好好相处,不可欺负她。”又转身对莫鸢荨说:“荨儿,墨儿他生性顽劣,多则口出狂言,实则心无恶意,你们虽说一般大,虽说你恶名远扬,但是舅舅知道,你的心要比墨儿周防的多,你要多包容包容他,等他长大,他是哥哥,总有一天,会反过来,保护你!”
莫鸢荨也只有点点头,的确,萧辗墨的性子,跟小学生无异,既然是亲戚关系,那就多照顾照顾他好了,当收养了一个无知的小弟。
皇帝再次拍了拍萧辗墨的头,顺便揉了揉他的头发,露出一个溺宠的笑容。
随后又转头对轩王说:“景轩,朕知道这些年辛苦你了。朕也明白你教育墨儿,护着他不容易。朕也知道,你为他打抱不平。
朕同样知道,你为了她还在怨恨朕,可是朕能做的,只有这么多,身在皇家,身不由己。
当年被迫逼上皇位 ,皇姐说,不管你愿不愿意,既然你做了皇帝,就必须尽职尽责,因为此时你不再是一个人,你拥有全天下的人民,他们等着你的统领,等着你的号召。
这是皇室之人的使命!”皇帝的话,越来越沧桑,越来越痛苦。可他脸上带着微笑,眼里,带着眷恋和后悔,还有深深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