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你是不是都像这样第一个出现啊?”虽然是一个小小的玩笑,但俊风却如此当真,而且还在第一时间从水中捞起她,薇拉很感动。
“傻瓜,当然会!”俊风把薇拉抱到岸上,轻轻把她放下来。
“如果是雅茹姐和我同时掉到水里,你先救哪一个啊?”薇拉突然想起上次俊风也是这么救岳雅茹的,慌忙间,还把她撞到了墙上,并且还硬拖着她向岳雅茹道歉,她的眼睛里有点落寞。
“要故意为难我是不是?”岳雅茹是俊风的好朋友,从小到大的红颜知己,她又不会游泳,更重要的是她对俊风痴心一片,而薇拉则是俊风一直爱慕的女孩,改救哪个?这个问题真是为难了安俊风。
“哥,快说啊!”薇拉心里一直都在期待着俊风的答案,虽然俊风一直都对她说爱她,但他对岳雅茹的那种纵容和暧昧,总让薇拉心里不是滋味!
“救!两个都救!先捞到哪个救哪个!”俊风这两个女人对他来说都很重要,所以他选择了两个都救。
“原来这就是哥的心意啊!”薇拉低下头,眼睛暗淡无光。
“这样的问题为什么不问我?”依兰景铄走过来,用宽大的浴巾披在了薇拉的身上,又用小毛巾擦着她湿漉漉贴在头颈上的秀发,那沾有水珠的额头白皙光洁,让他忍不住想吻一口,只是碍着俊风在另一旁,那锋利的眼神似乎要将他杀死,他收住了要吻她的冲动。
“景铄!”薇拉抬眼望向他,一泓秋水波光流转,眉目间流露出让人怜惜的神情。
“以前是我错过了,从今以后,在别的女人和你之间,我永远都只选择你!”景铄看着薇拉认真的说,他一直都很后悔,因为那次在崖边,没有救她,他已下定决心用他今后人生来弥补她。
“景铄,我……”薇拉正要讲明自己已经不再爱景铄的心意。
“不要再说那些让我痛苦得要死的话了,可以吗?”景铄那伤心欲绝的样子,让薇拉又把话都放回了肚子了。
俊风看着依兰景铄,就知道对手已经下定决心要和他争夺心爱之人,这一刻他在心里发誓,不在让这个男人夺走他的所爱。
“薇拉,我们回家吧!”俊风搂过薇拉的腰。
“夕阳都落下了,还没吃饭呢!我们一起吃个饭吧!”眼见安俊风要把薇拉带走,景铄一急,站在他们面前,挡住了去路。
“让开!”俊风阴沉着脸,恶狠狠的吐出两个字。
“薇拉,就当是接受一个普通朋友的邀请,行吗?”景铄没有看他,专注的对薇拉说。
“我们三个一起吃吧!”薇拉心想,吃个饭也没什么,就当是普通朋友见面吃饭而已,推却了反而让人觉得她乔价,傲慢,这时俊风却死死的捏住她的腰,她被他捏得酸痛。
“好啊!”景铄笑着点点头,能得到她愿意的答复,他已经很高兴了,虽然多了一个大灯泡,但总比约不到的好吧!
“我不要和他一起吃饭!也不允许你单独和他在一起!”俊风绷着个脸,没好气的说。
“为什么你要这样?景铄只是一番好意,而且他还是你的同班同学!”薇拉不解的说,在她眼里景铄只是满怀好意和她做朋友,而俊风偏偏就不能容忍,就像以前他不能容忍千子辰一样。
“像他这种阴人,我是不会和他做朋友的!你再说也是没有用!跟我走!”俊风的手在薇拉的腰上更用力的握着。
“啊!你捏得我好疼!”俊风手上的力道把薇拉捏疼了,他这样只想把她钳制在身边而已,没想到把她弄疼了,她终于忍不住了,尖叫起来。
俊风下意识的松开了手,才发现自己把她细细的腰间给捏成一片淤青。
“这就是你对她的爱吗?”依兰景铄看到薇拉腰间被俊风伤到的地方,嘴角一弯,冷冷着说,接着眼神变得温柔,对薇拉说:“我看到这一片掐痕,心都疼了!到我怀里来吧,我会小心的呵护你!”
薇拉不语,垂下眼,裹紧了浴巾,不再让别人看见她那纤细的腰。俊风总是那么粗暴的对待她,难道他不知道她是个真是的人,有神经有感觉,会伤会痛,会觉得那些他弄上的痕迹在别人看来很丢人。
景铄毫无征兆的突然把薇拉搂在了怀里,虽然他没有下水游泳,但他也已经换上了泳裤,而且上身什么都没有穿,他的胸肌紧贴着薇拉裹着浴巾的柔软身体。
“依兰景铄,你放手!”俊风用手去扒依兰景铄扣在薇拉身上的胳膊,但他的胳膊却想钢铁绳索般坚硬,盘在了薇拉的身上,纹丝不动。如果贸然给景铄一击的话,肯定会伤到薇拉,俊风狠狠的紧握着拳头,敌视的盯着他的情敌。
景铄显然很享受这个拥抱,感受心爱的人在他的怀里,这种心贴着心的感觉,他从来都是期待已久的。而他也觉得拥抱着她理所当然的事情,她曾经是他的女朋友,现在应该是,以后也是!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薇拉在景铄的怀里,感知到他对她有一种强烈的渴求,但她不敢去面对,俊风爱她,景铄也爱她,她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两个男人,她静静的呆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
三个人在一起,真的很尴尬,一不小心就会伤害到其中一个人。
“你们不要在为我而争吵了,我是一个曾今步入结婚教堂的女人,虽然子辰不在了,他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暗杀,凶手至今还没有下落,我真的没有心思去考虑恋爱方面的问题,请你们都离我远一点!”薇拉动了动她那无骨柔软的右手无名指,千子辰为她戴上的那枚戒指还套在上面,硕大的钻石在刚亮起来的灯光下,显得刺眼夺目,虽然当时她是那么极不情愿的戴上这枚戒子,可是在她心里她已经是嫁给这个戒子主人的人了,她是他的妻子,尽管新郎已经不再了,可他曾经对她是那么的深情,让她至今难以忘怀,在她潜意识里,他的死是跟她有莫大的关系,否则凶手也不会选择在他们的婚礼上动手,她在自责,自怨!
“千子辰的死跟你没有关系!”依兰景铄感到有一颗颗温暖的液体滴落在他手臂的皮肤上,他松开了环在薇拉身上的手,扶着她的肩,只见她的眼睛红润,泪如泉涌。
“子辰,他爱的人不是你!他在天国会有另一个女孩陪伴的。”在俊风的意识里,子辰爱的人是他的亲妹妹,他根本不知道子辰也爱上了眼前这个女孩。
“哥,子辰总把你当做好朋友,好兄弟,难道你就没有为他的死而难过吗?”薇拉突然愤怒起来,那时俊风总是想尽办法干涉子辰和她交往。
“你在怪我吗?难道我难过就要整天哭哭啼啼的吗?你知道一直都在忙什么吗?我为了查到一直都在悬赏黑白两道有线索的人!”俊风没有开玩笑,子辰总是笑呵呵的样子,很少得罪到什么人,要说得罪过的人,只有两个,一个就是他安俊风,另一个就是依兰景铄,如果真是他安俊风杀的,就没有必要去弄悬赏了,那岂不是自掘坟墓吗?在俊风的眼里,依兰景铄有着很大的嫌疑,可他却抓不住他的任何把柄。他带着怀疑的眼神,审视着依兰景铄。
依兰景铄迎着他的目光,与他对视。他听到俊风的话,就知道这个人花了重金在查他,他心里一沉,表面依然平静,若无其事的继续安慰薇拉。“好了,那件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不要想太多,知道吗?”
依兰景铄一边帮薇拉擦着眼泪一边送薇拉去更衣室换衣服。
俊风看着依兰景铄的背影一脸狐疑。
过了一会儿,薇拉从更衣室里走出来。
“景铄,刚才我爸打电话来说,家里烧了一桌的好菜,请你过去吃!”薇拉有点羞涩的对景铄说。
“太好了!”这时景铄和俊风也换好了衣服,在外面等她,听到这个消息景铄眉开眼笑,沈氏二老邀请他去家里吃饭,说明他用在他们身上的心思起作用了,他露出释怀的笑容。
“看你得意到几时!”俊风喃喃低语说。
景铄跟着薇拉回到家,沈家二老果然做了一桌子的南方口味的中国菜,拿出了自己酿造的葡萄酒来招待他。
餐桌上。
沈母给景铄不停的夹菜,沈父又时不时的拿起酒杯和景铄干杯,看着父母对景铄这么好,薇拉对他自然也是另眼相看了。
“依兰少爷,我们只是普通人家,做的菜也很平民化,你吃惯了高级餐馆的那种,真担心你吃不惯我做的!”沈母谦虚的说,其实她做的菜超级好吃,吃了还想吃,让人填满了肚子还想再尝尝的那一种级别。
“沈阿姨,您太谦虚了,您烧的菜,比以前我吃过的菜都还要好吃!以后您们别叫我依兰少爷了,叫我景铄就可以了,少爷少爷的叫,太生分了!”景铄嘴巴填得满满的。
沈家二老听他这么说,更开心了。
“来,我们干杯!”沈父举起了酒杯和景铄又干了一杯晶莹剔透的紫色葡萄酒。
景铄一饮而尽,抿了抿嘴,品尝着留在唇上的香醇酒味,还津津的回味着。“沈伯伯,真是好手艺,这葡萄酒酿的真地道啊!”
“喜欢喝,就多喝些,别跟我客气!”沈父听了呵呵大笑。
俊风被晾在了一边,闷闷的低头吃饭,心里愤愤的想,总有一天要揭下依兰景铄虚伪的面具,让沈家二老放心的把薇拉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