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咒在门上光芒一闪,之后恢复了原样,周明权摸了摸鼻子,说道:“跑的还挺快!”说着,周民权又将符咒拿了下来,在地上蹭了蹭上面残留的吐沫然后又塞进了包里。
余红红瞪大了眼睛,很是不理解的看着周明权。
“小混蛋,这东西你没有了啊,都吐上吐沫了还收起来干嘛!”余红红说道。
“不收起来多浪费,做着东西很耗费体力的,况且是我自己的吐沫,没事。”周明权说道:“要是换成是红红姐的吐沫,我会珍藏起来的。”
“啪!”周明权的脑袋又被余红红拍了一巴掌。
“我们还是进去看看!”被拍了一巴掌的周明权瞬间恢复了严肃,就好像刚才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
打开房门,周明权第一个走了进去,房间内很杂乱,被子枕头仍的哪里都是,地面上还残留着警方调查时候留下的痕迹。不过这一切周明权都没有看,他戴上手套,摸了摸周围的墙,又趴在地板上敲了敲地板。
“查过了,没有暗格!”余红红抱着胳膊,在门口的位置说道。
周明权站起身,他抬头看向了窗子,窗户外就是那棵很大的树。
周明权站在原地,眼睛眯了起来,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自己的大腿。之后,他又拿出了刚刚用过的那张符咒,又吐了口吐沫,贴在了窗户上。
顿时,光芒闪动,不过这一次并没有像上一次那样一点反应都没有,那符咒的边缘像是被点燃了一样化成了灰烬,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果然,我就知道是妖!”周明权冷声说道。
“妖,陆菲跟我提到过的那种妖?”余红红问道
周明权点了点头说道:“这符咒遇到妖气会燃烧,虽然玻璃上残留的妖气不明显,但是还是会对符咒的边缘产生影响。现在从这张符咒的情况看,有妖曾经在这出现过,也就是说,张梦飞的确不是自己被自己吓死的!”
周明权说完,他的手掌贴在了窗户上。不一会,他抬起头,看向了窗户外的那个大树。
“那是梧桐树,很常见的一种树,不过像这么大的梧桐树还真是少见。”余红红在一旁说道。
“确实少见啊!”周明权一笑,他看了看书桌上摆放的相片,几天前相片上的人还是一个鲜活的生命,而今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周明权叹了口气,转身和余红红两个人走出了别墅。
“你知不道凤栖梧?”周明权开口问道。
余红红摇摇头,她只认识表,认识包,认识各种名贵的东西。
“梧桐百鸟不敢栖,止避凤凰也!”周明权站在梧桐树下,看着那巨大的梧桐树冠,若有所思的说道:“相传梧桐树是灵树,能知时知令,虽然传闻将梧桐树传的有些神了,但是对于某些妖来说,梧桐树对于他,就是神树。更何况,在这里还有这么多木桑花,好久不见了,真没想到,曾经那个园丁一样的老伙计竟然也开始杀人了!”
周明权说完,从兜中掏出了那个被他收起来的红色小花,他将小花捏碎,用小花的花汁在树干上画了一个小小的字母V。
回去的路上,周明权一反常态,一语不发,他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样子,你知道是谁做的这件事情了?”余红红问道,一双美眸时不时偷偷的看一眼身旁发呆的周明权。
周明权叹了口气说道:“他是一名园艺师,去年的尚海市园艺节上,非常出名的梧桐花海就是他的作品。”
余红红一惊,说道:“你说的是那个创作非常大胆,用梧桐树作为主要创作蓝本的老头,他好像叫木桐?”
周明权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他,他酷爱梧桐树,非常非常的爱。”
周明权点了根烟,懒洋洋的倚靠在座椅上。
“他是我到尚海市之后第一个认识的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连一点戒备都没有,他说你想动手就动手吧。”周明权说道。
“你动手了?”余红红说道。
周明权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妖也是生命,既然存在就有他存在的道理,只要他们不动手伤人,我绝不会打扰他们的生活。”
“那你离开了?”余红红接着说道。
“没有,我给他买了茶,还买了一堆甜点,我告诉他我无意打扰他的生活,那天下午,我坐在他家的小院中,跟他聊了一下午,我从他的口中知道了很多关于妖的事情”周明权说着,一根烟已经燃尽,他将烟头掐灭,顺手又点燃了一支。
“他是个很不错的老头,我唯一见到他暴怒的一次,是因为他邻居家一个五岁的小姑娘差点被一只大金毛犬咬到,狗的主人蛮横无理,把小姑娘给骂哭了。结果那人被老头当街暴打了一顿,你真不知道那场面,围观的一大群人全都给老头喝彩。最后那狗主人一看惹了众怒,屁都没敢放一个就逃走了。老头怕小女孩被报复,每次小女孩上学都偷偷的护送,这一送就是整整一年。”
周明权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能想到,这样的一个妖,会杀人吗?”
“你怎么知道是他杀的人?”余红红问道。
周明权没有回答,他将烟头掐灭,闭上了眼睛。
余红红没有问,她安静的开着车。她了解周明权,此刻的他什么都不会说,不过等事情查清楚,他会将所有的事情和自己说明白。
周明权让余红红将车开到了临近郊外的一个小村镇,那里有一大片十分整齐的房子,在最边上那套房子,院子中有一棵很高很大的梧桐树。
周明权下了车,推开了院落的栅栏门,他站在梧桐树下,摸了摸梧桐树下陈旧的椅子还有桌子。
院子中的花卉还是那么的漂亮,就如当年周明权第一次来到的样子。
“你们是来找老木头的吗?”周明权回过头,看到栅栏门边站着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当年她还是一个五岁的小娃娃,三年已过,长大了不少,不过依旧还没有栅栏高,小姑娘拿着一块毛巾,手里还端着一小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