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就会难过,自己为何会爱上那样的姑娘。
青青雅露出的笑容很让人心疼,就算在爱情里她是以男孩子的方式相处着,可她终究是个女孩子。喜欢一个人不会成为秘密,除非时刻提醒自己要忘记,在赤樱,阻碍两个女孩子在一起的有很多,地位,金钱,人言,法律等等。
所以,就算黎花没有答应,可这仍然是被坊间谈论的丑闻。
“青雅姐,千树的身份……”黎柚并没有觉得青青雅背叛了黎花,就算曾经喜欢过,也不代表永远都会喜欢。旁人都没有谈论别人爱情的资格,就连亲人都不可以,从头到尾担心的,只有千树的真正身份。
这个世界,所有的巧合都是人为的。
知道青青雅心悦黎花的人并不少,猎红肯定会拿这件事大做文章。
“我查过,她的身份没有问题。”这话说的,青青雅自己都不信。
在赤樱平安的长大,虽然作为养女经常会受到养父养母的亲生骨肉欺负,但是没有经历过什么大的苦难,性格的胆小,应该是天性使然吧。
“你们那段时间做了什么?”洛凡说完之后,白皙的脸颊有些红,用食指扶了扶金丝边眼镜,眼神有些飘,心里想着不会做什么羞羞的事了吧。
青青雅都大二了,就算做了,也是正常的。
“你以为我们会做什么?嗯?混小子!”青青雅满脸黑线,把洛凡手里拿着的笔抢了过来,重重的打了他脑门一下:“那时候我正好看到有一群高中部的小子们欺负千树,就帮忙把他们打跑了,混战的时候不小心受伤了,然后千树就把我带回家给我包扎。”
洛凡眯了眯眼睛,刚要问,为什么包扎不去医院,就发现黎柚鄙视的眼神,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好吧,陷入爱河的人我们这些单身贵族都不懂。
“好了,青雅姐,我也没什么问你的了。”洛凡将目光放到黎柚的身上,说:“黎柚,前天除了青雅姐之外,俞钦茴,俞钦麟和俞钦辰都去将军府了,你知道吗?”
黎柚一脸懵逼。
这将军府的防御系统没有半点用啊,只能防笨贼,这些高阶异能者,根本就防不住。事实上,在和青青雅对话完之后,黎柚就去努力市场找路由了,剩下的人只怕来了,也只是扑了个空吧。
看黎柚的表情就知道她不知道那几个人到底去没去过将军府,在赤樱的皇子中并不显眼的俞钦麟,和黎柚一点交集都不一样,而他夜探将军府是为了什么?
因为黎柚长得还凑合,满足偷窥的欲望?
洛凡把纸折了起来,虽然上面什么都没有记,但是还是煞有其事的保管好,仪式感很足。站起身,看了一眼床上的南净予,走到门口:“我还有事先走了,既然已经醒了还是睁开眼睛吧,黎柚很担心你。”
话音还未落,人就已经出去了。
对南净予,洛凡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典型的小白脸,感觉很软弱也很诡异,而且南净予的眼神说不上来的让人觉得不舒服。每次看向黎柚的时候,尽管南净予极力的掩饰,但是还是能从他的眼中看出满满的疯狂。
像是要把黎柚拆吞入肚的时候,某一刻,洛凡觉得黎稚和南净言才是兄弟,无论是生活模式还是待人处事,两人都是格外的相似,虽有时会互怼,但是不会出现仇恨。
南净予听到这话,状似艰难的睁开眼睛。
“诶,你皮肤挺好的。”青青雅在洛凡走后留下这句话,也离开了。
虽然南净予长得还不错,但是青青雅可不会觉得黎柚会喜欢这种类型的,白神这类的,才是黎柚心悦的吧。
“渴了吗?”黎柚把南净予扶起来,虽然他昏迷的时候自己一直有用棉棒沾水给他润嘴唇,但是只能保证嘴唇不干裂:“一会儿你哥就过来了。”
南净予点点头。
想要接过递来的水杯,南净予很虚弱,手都抬不起来,眼睛却在偷偷的观察黎柚的表情,只想知道在自己做了过分事情之后,得有多过分才能引起黎柚的不耐烦。把他的小心思看在眼里,黎柚宠溺的笑了笑,把水杯递到南净予嘴边,担心会呛着很小心。
“姐姐,你不问我是谁做的吗?”南净予喝完水,眨了眨眼睛,小声说:“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莫叔叔。”
说的时候微微低下头,眼睛都不敢看向黎柚,很愧疚。
“你能活着就好。”黎柚把水杯放到旁边的桌子上,随口问道:“攻击你们的人,没有戴面罩吗?”
南净予沉默了五秒钟。
“我只是觉得,那个人很像哥哥,武器也和哥哥的差不多。”南净予说完之后捂住了嘴巴,像是不小心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我不是说那个人是哥哥,就是,就是……”
南净予就是了半天,也没就是个所以然。
“我知道你的意思。”南净言这个人在黎柚的心里可是打了九十九分,评价很高,扣除的那一分就是怕南京言膨胀。黎柚摸了摸南净予的头发,笑着说道:“只是像而已,你哥哥不会那么做的。”
信任都是相互的,你对我百分百信任,那么自然我就不会对你有一丝的怀疑。
南净予扯扯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肚子饿吗?有想吃的东西吗?”黎柚问。
南净予摇摇头。
“还疼吗?要不要我叫医生来?”黎柚接着问。
南净予摇摇头。
“想去卫生间吗?”黎柚继续问。
南净予眼睛一亮,羞涩的点了点头。
“等你哥来。”黎柚露出个大大的微笑。
南净予抿抿嘴唇,哼,坏姐姐!
洛凡站在病房门口,听到这儿才离开,刚才南净予那段做作的表演洛凡都觉得辣耳朵,眼神全是鄙夷,冷嗤一声:“呵,垃圾。”
把俞钦辰叫了过来,俞钦娆和俞钦麟这两个皇子皇女,洛凡可没招儿。
“你觉得,我能叫的动他们?”俞钦辰觉得特别可笑,同为皇家人,当然知道身为皇家最不能遭受的就是质疑。俞钦娆和俞钦麟,这两个人看似势力和实力都不如自己,可是俞钦麟背后的小动作俞钦辰可是一清二楚的,俞钦娆上次在皇宴上崭露头角之后,又在试炼上大出风头,也是不能小觑。
强者,都是高傲的。
“那怎么办?凶手找不到,你岳父就白死了。”洛凡一摊手,表示自己也无奈。
岳岳岳……岳父?!!!
“你再乱说,我就灭你的九族!”俞钦辰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下子跳了起来,厉声说道。
拜托,明明挺高兴听到自己这么说的,可却偏偏摆出了一副愤怒的样子,真累。
把俞钦辰和莫理这点事儿都查清楚了,总结出来就是互相都有点意思的好基友呗。可能畏惧社会舆论,又或许担心这层窗户纸捅破了会连朋友都没得做,于是就一直憋着。洛凡没打算起催化剂的作用,大部分两个相互喜欢的人最珍贵的就是暧昧期了,要是身边人一味的强行撮合,总觉得会少几分味道。
少的就是顺其自然的味道吧。
“行行行,惹不起惹不起,那句岳父收回,那不是你的岳父,好了吧。”洛凡特别不耐烦,想讨论的东西可不是这个。
俞钦辰觉得听到这话心里也挺不舒服的,不过只是瞪了洛凡一眼,就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了。
“你查两个,我查四个。”洛凡对那两个人是真的没招儿,留下这句话,就走了,也不管俞钦辰用什么方法什么方式,只要打探出来就行。
这臭不要脸的,说的好听,查四个,其实不就是查了俞钦茴和青青雅嘛。
揉了揉太阳穴,对待那两个人,俞钦辰真的头痛,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真的不想和那两个人有交集。脑海中出现了莫理眼眶红红失神的模样,哪儿还有怼自己怼的欢快的模样,站起身,罢了罢了,就当为兄弟做些事吧。
现在正是上午十点半,御膳房的宫人出来采买果蔬,一般都是卖家送到皇宫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皇宫一下子就禁止这些人的进入了,宁愿把宫人放出来采买果蔬,都不让果蔬店的老板进去。
洛凡怀疑,很有可能和俞钦茴有关,因为这些改变,就是在俞钦茴消失的一个礼拜里。
等待着宫人的到来,期间想起了黎稚,给他连了个语音。
“稚,问你个事儿。”洛凡看着皇宫的方向,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嗯。”黎稚好像刚睡醒,声音有些懒散。
“莫管家是你杀的吗?”洛凡问。
“不是。”黎稚打个哈欠。
“那就好,你先别睡了,该吃午饭了。”这句话都比上句话走心。
“嗯。”黎稚就把语音挂断了。
想了想,还是不给南净言发语音了,要不然他又会乱想的。以后肯定会把这个当作话头烦自己好久,到时候受苦受难的还是自己。
五分钟过去了,从皇宫的方向驶来了一辆车。
呦呵,果然是皇宫的人,派头儿就是足,担心别人看不到,还把俞这个姓大大的印在了车身上。洛凡三步化作两步闪入了人群中,然后钻到了果蔬店。这果蔬店的老板会做生意,对外宣称是专供皇家的,价比别的地方贵了不止百倍。
装作买水果,不小心撞翻了一位宫人的菜篮。
“不好意思,没撞疼吧?”洛凡扶起那位宫人,声音尽可能用生平最温柔的语气,眼里也全是努力装出来的柔情。
放电!不信长这么帅,电不晕你!
“撞疼了。”这位宫人推开洛凡,伸出手,面无表情:“赔钱。”
洛凡差点一口老血没吐出来呛死自己,这怎么不按套路来?!把身上的金币全都给了出去,洛凡脸上的表情很精彩。
“你是洛公子?!”身后的声音充满了惊喜,是个年轻的女声。洛凡在心里笑了两声,肯定是刚才那位宫人太老了,而且没有品味,所以没有被自己折服。
死也不相信,美男计不会管用,这可是个颜义即正义的世界啊!
慢慢的转过身,在看到身后的姑娘时洛凡感觉自己的身后都有一双圣洁的翅膀,笑容都充满了光芒,就像如来一样:“这位姑娘,你是?”
这情节,多么典型。
“我之前有服侍过公主,所以对你有印象。”姑娘一想起俞钦茴的房间里大部分都是洛凡的照片,就觉得很瘆的慌,跟追星的小姑娘一样,没了理智。
“原来如此。”洛凡点点头,而后有些苦恼,眉头皱了起来:“钦茴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感觉怪怪的。”
听到这儿,宫人露出个诡异的笑容来。俞钦茴一直仗着自己的身份对下人颐指气使,丝毫不知道尊重为何物,曾经因为打碎过一个碗而打了自己二十大板,这笔账可记在了心里。既然如此,你这么喜欢洛凡,那你梦,就由你最看不起的我,来终结吧。
“洛公子,我不是嚼舌根啊。”姑娘左右张望了一番,发现没有人看这边儿,然后凑到了洛凡的耳边,小声说道:“你知道为什么这些人都不能进入皇宫了吗?”
洛凡摇摇头。
“听说,是公主那次郊游回来,被倒泔水的二牛强女干了,被发现的时候,全是血,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这话还是往好了说的,当时听说被一队巡逻的士兵看到,那俞钦茴是主动的,而二牛是被动的。觉得俞钦茴心里应该有问题,这大庭广众之下,一个高二的女生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俞钦茴再不济,也是个异能者,而二牛可什么都不是。
只是可惜了,二牛因为这件事,被秘密处死了。
洛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在皇宫里被一个倒泔水那个了,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你听谁说的?”洛凡问。
“这皇宫里,没有不知道的事,只有不能说的事。”那宫人听到有人在叫她,留下这句话就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