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病床上一点血气也没有的母亲,我的心狠狠的抽痛着,我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健康的母亲有一天也会病倒,然后变得如此脆弱。
我握着母亲的手,一阵冰凉顿时直达我的心底,我愣了一下,然后轻轻的搓着母亲的手,尽量能够搓热。
这时 ,医生进来了,他看到我先是吃惊了一下,然后看了看母亲的状况就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里。
不大的办公室里穿着白衣的男子手里拿着母亲的病例默不作声的看着,时不时的蹙一下眉,周围围绕的是一室的严肃与压抑。我清了清嗓子看向那男子,男子长得很帅,看上去就像冬天里的旭阳,让人温暖。
“医生,我母亲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
男子放下病例,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你母亲患有后天性的心脏病,本来就不能受到刺激,今天是抢救及时没有造成什么大事,以后可要注意了,不能再像今天这样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男子说了这么多我却一直在纠结一件事情——母亲居然有心脏病?可为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是母亲为了不让我担心故意不让我知道的吗?
我收回思绪,向医生道了谢:“知道了,谢谢医生,那我母亲什么时候会醒来?”我现在想确定的只有这个。
“快的话一两个小时就可以醒过来了,醒来后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出了医生的办公室我就急忙的往母亲的病房走去,出来时只是叫玥婷照看一下,虽然我相信玥婷会照顾好母亲,可是我还是希望母亲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
“玥婷,这两天谢谢你了。”
“没什么好谢,我也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罢了。”
看着玥婷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个叫她来照顾我的是什么人?若是严之遥和尤子骞的任何一个,我都不相信,可是若不是他们,又会是谁呢?好像我也不认识谁了。
“现在没事了,你也可以回去了,我今天就会办出院手续的。”现在的我已经差不多好了,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处理,决不能呆在医院,他们欠我的,我都会一一的讨回来。
“以后我就负责照顾你们了,你可别拒绝,这是我们公司告诉我的。”
“那你知道是谁吗?”
玥婷摇摇头,显然她也不知道后面出钱的金主是谁。
想了想我也没纠结这件事,既然没说那就说明那人不想让我知道,该知道的时候迟早会知道的,也不急在这时。现在我最主要的还是赶回家去,这几天没回家也不知道那所住了23年的房子还在不在,那两人又在做什么。
果不其然,回到家的时候两人正不害臊的坐在沙发上卿卿我我,看到我头也没抬,就好像我是透明的一样。
我也不恼,现在的我对于他们无外乎就是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的人,我心里与他们仅有的一点情感便是恨,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恨不得扒他们的皮,喝他们的血!
我找了一处离他们不远却不算近的地方坐下。
“怎么,几天不见,脸皮更厚了,居然无耻到不请自来?”
严之遥本想说什么,却被尤子骞制止了,拍了拍她的手,语气温柔的说着:“我来。”
曾经他也是这样对我说话,我一直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原来这一切不只是属于我也属于其他人,那时的我是我有多可怜啊,居然没发现这男人的真面目,真傻。
“呵,该说这话的应该是我,怎么,你以为这还是你的家吗?我告诉你,这里的一切早就是我,尤子骞的了。”
他眯着眼睛对我说着这一切我不想承认的事实,眼里是我从没有见过的戾气。他恨我?可为什么?这一切不是他害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