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片树林,我记得我来过这里。
远处高高的树长着灰黄色的树叶,这里的一些树却长着暗红色的树叶,但是它们都如同枯木般了无生机。
叶子翩翩落下,随着风急促地飞走,它们不像是在享受这旅行,而像是在逃命。
一些树被拦腰折断,露出了上百年的年轮,但是树却只有几十年的粗细,好像这几百年来它停止了生长,只是年轮在不断地变多变密。
更是一些树像被火烧焦了般变成了炭黑色,扭曲的树干如同一只魔鬼在张牙舞爪,想从这红黑色的土地中拨出。
空气中弥漫的却不是泥土的芬芳和树叶的清香,而是一种烧焦的味道和血腥味。
天空,总是一片灰暗,好像是有一层层厚厚的云遮住了太阳的光芒,但是天上万里无云。所以,好像这里并没有太阳这个东西。
周围一片灰暗,只有那红色的树叶和地上殷红色的鲜血显得格外明朗。
我,就站在那里,周围躺着无数的尸体,鲜血流成了河,染红了这片灰黄色的土地,又慢慢变黑,大树们贪婪的吸收着这些生物们的血液,将自己的树叶染成了红色。
我呆滞的看着这一切,看着这死去的生物们,不带一丝感情的巡查周围是否还有活口。
我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缺少的一个该成为尸体的呼吸声,在那!
我睁开眼睛,看向刚刚被我杀死的那个人的旁边的一棵树后。那是一个六七岁的女孩,躲在一个树下面,她身穿着一个红色的琉璃甲。
我慢慢走过去,她转身逃跑,我纵身一跃,跳到她的面前,她恐惧的看着我,脸上的泪是她自己的,但是血,却不知道了。她停住脚步,或许她是知道了自己逃不掉了吧!
是啊,我想杀的人,有几个逃走了呢?好像还没有。
她看着我,恐惧又仇恨的看着我,我却没有一点感觉,她摆出一副作战的姿态。
我冷笑:“你还想和我打?”
她看着我却不语。
我:“你叫什么?”
她怒视着我却不语。
我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地式蹲下,她汇聚所有的法力于手心,重重的向我左肩一击,然而,我却没有丝毫损伤。我将右手搭她的左肩上:“我再问你一遍,你叫什么?”
她看着我,又有了些恐惧:“我,我叫,叫,阎,阎梦。”
我的手慢慢向上移到她的脖子,我冰凉的手指感受到了她颈部的温度和那在跳动的脉搏。
“主人,不要啊!”一个女声突然出现在身后,语气有点急切和害怕。
我冷冷的说:“他说的是灭族。”
女声急促、害怕、带着哭腔的说:“可,可她是阎梦啊!”
我:“阎梦怎么了?”话音刚落,我的手指一紧,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鲜血从她的口中流出,慢慢流到我的手上,染红了我冰蓝色的露指手套。
“主人!”女声大叫:“小心!快醒醒!快醒醒!”
那女孩突然瞪大眼睛充满仇恨的看着我,一抹邪笑爬她的嘴角,她的右手汇聚一团紫色的力量,正要向我的心口处袭来。
我睁开眼睛,坐起来,额头上汗珠慢慢落下,我急忙打开灯,舒缓着呼吸……我靠在床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梦里,它总是沾满了鲜血。
我看了看闹钟,才凌晨两点三十分,平时做这种奇怪的梦,都是被闹钟吵醒,今天……居然被那个女孩的眼神吓醒了,她是谁?
早上,我背上书包,看着餐厅桌子上的饭菜,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的父母在两家小公司当职员,每天都是我做家务,她们说她们生我还给我钱花,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知道为什么,从有记忆起,她们就对我特别冷淡,我们的关系好像不是父母和女儿,而是三个毫不相关的人,住进了一个房子,我给他们做饭、打扫卫生,她们给我钱生活。
我站在学校门口,等着我的三个好朋友:林瑞雪、萧羽和她的异卵双胞胎姐姐萧梦,通过林瑞雪父亲的帮助,我们成功考上一个高中一个班。
我叫艾心,总是做一些奇怪的梦,但是,很快就会忘记梦见了什么。我有一对很冷淡的父母,有两个很好的朋友……
【以后偶尔也会出现以某个人物为第一视觉的章节,题目会标注为**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