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才摘下了帽子,一双暗红色眸子泛着光,直勾勾地看着古琦,露出得意的模样来,仰天大笑起道,“就让我看看当初的死神,如今究竟是有多大的能耐。”
面临此状,古琦心中开始隐隐不安。倒不是对这个未知女人的恐惧,而是此时,当下的情况是他所没有预料到的。现在不仅是沙泽失踪,就连敌人的数量与能力都无法推测。这让古琦无从下手,只有盲目的坐以待毙。
不能只为了战斗而战斗,古琦这么想着,心里不禁生出几许凄凉之意。强迫自己定下神来,古琦闭上双眼,思绪瞬间集中与大脑,在一片黑暗之中,闪现出小葵漂浮在虚无之境中的影像。当他再次睁眼时,小葵幻化出的身影便是出现在了古琦的左肩上。
“你打算怎么做?”小葵看着对面依旧没有动作的女人,锁起了眉头。
“说实话,我不知道。”古琦攥紧了拳头,却感受不到什么真实感。
“那就跟着你的心走吧,和以前一样就好。”小葵低下头,无力地提起嘴角,起码是笑着的样子了。抬起头看他,眼神里的心思却是毫无遮掩的暴露在那个人的眼前。
古琦看着小葵,一瞬间积蓄了众多感慨,让他找不出合适的言语去做回答。
只好逃避地移开了视线,将其转移到了对面的女人。在纠结之中,脑海里像是某个开关忽然被打开。埋藏在记忆深处的画面犹如欲要破土而出的芽,露出尖角,却又因为身上覆盖的泥土钳制住了手脚。
“葵……”古琦失神的唤道,“我似乎看到了什么。”
小葵错愕地看着古琦,那双原本迷惑的双眼开始变得空洞,时间不长,便是恢复了原状,“不行还是想不起来。”
古琦显得颓然起来,身形自觉的开始绷紧。小葵清楚,那是古琦在自我谴责时的一种状态。
“我们还是先解决的眼前的人吧。”小葵安慰道,“都过了几百年了,也不差现在。”
但她知道,当下的这一切绝非偶然。
“讨论完了么?”等待已久的女人这才是不耐烦地催促着。
古琦厌烦地翻起白眼,“嘛嘛,果然是女人,你若是有实力,直接上不就好了。那有等别人出手的?”古琦回复道,亦如既往的痞痞模样,满脸鄙夷地看着女人,“真是麻烦。”
古琦是看准了女人的高傲姿态,激将法也是为了可以试探道女人的实力。至于输赢,古琦还是有些有很大的把握偏向赢得一边。
“呵,不要太嚣张了,古琦。”是出乎意料的平淡。女人并没有恼怒,甚至没有任何动武的打算。眼神中流转的光影,倒像是置身于某种情感中。
此时,迷茫的不仅是古琦与小葵。还有不知道身在何处的沙泽。
当他站在古琦身后时,渐渐感受到了一股压迫感降至胸口处,让他无法喘息。随着压迫感愈发的明显,直至双眼发黑,这才有了那声尖叫。等他在回神时,便是来到了他前几日梦中出现的地方。只不过这里大雾弥漫,只能看见身后的那棵枯树,漆黑的枝干一直挣扎向上,轻微晃动的枝干似乎说明了这里曾有什么停留过。
似曾相识的感觉带来前所未有的恐惧,他多希望这里还是自己残存的梦。于是,他狠下心,咬咬牙,对着自己的胳膊掐了下去。
“啊!”疼痛感传来,沙泽克制的小声地叫出了声来。尽管如此,眼前的景色却是没有丝毫改变。他无奈地看着自己胳膊上的红印有些无奈。
早知道就不掐的那么狠了……
“哼,人类就是蠢。”
原本还沉浸在自我里的沙泽警惕地抬头,四处打量,但眼前除了浓浓的白雾,就再无其他。
就在这时,“哒哒”的脚步声响起。沙泽寻着声音找去,看到一个黑影在雾中正不紧不慢地向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