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企业文化?企业是搞钱的,不是像那些广告呀策划或什么的才是搞文化的,老园长这是学派玩和格哩,不搞也罢……
看完第一页,又翻。
哇,胡琴睁大了眼睛:昨天下午二点钟左右,幼苗园司机刘海和小•三班老师成绩,在园内的假山后乱搞男女关系,实属道德败坏,目无法纪。经园委会研究决定,即日起将二人除名,并将此通报发至全园云云。
胡琴捂捂自已眼睛,昨天假山后那一幕又浮现在她眼前,她记得自已走时是狠狠扔了一块小石头过去,借以提醒二个偷情者的。
怕是二人情欲浓烈,没有听见?唉,身为幼苗教师,知法犯法,莫说老园长,就是自已以后有了孩子,也不愿意要这样的老师教的,活该二人倒霉,不过……
见助理捧着通报出神,老园长笑笑:“看完啦?”
“看完了。”,“意见呢?”,胡琴想想,吞吞吐吐的说:“老园长,开除就行了,我想,还是不要通报到全园,这些90后和我们不一样,也不一定就是道德败坏,我觉得,主要还是观念问题,不适合做幼苗工作罢了。”
“哦,我忘了,你也是90后呢。”
“不,我是83年的。”
胡琴笑到:“老园长,还是劝退吧,劝退比较好。做了错事的人,自已也知道,给他们一个面子,落个心照不宣,人家会感恩一辈子的。”
“嗬嗬,胡助理不简单的,到底是大本兄啊,”老园长笑了:“书没白读啊,这样最好,行,就依你吧。”
老园长接过通报,划去了后一页面,然后请胡琴打印下发,同时通知小司机和成老师到办公室。
下午,胡琴约见了蒋老板。
供应商一身西服,高高兴兴的来到办公室,见只有胡助理一人,便感到那日二人间的约定有了一定起色。
自然,先今天天气如何如何一阵,言归正传,当胡琴明白的告诉他,让他准备申贷报告和抵押物单,中正先生差点儿跳起来,
“真的?胡助理呵胡助理,你真是我的活菩萨啊,你救了我一家人哟,我该怎样谢谢你哟?”
胡助理笑笑:“也不一定呢,明天我得到工行去一趟,才有个准确把握。”,“不,你一定行,一定能行的,你看,这是你的了。”
蒋老板掏出一张金卡,在桌子上的ATM机上轻轻一划,小条型的映兰色玻璃窗上,显出:“卡内现有人民币五十万元正!”字样。
然后双手捧给胡琴:“请接受我的敬意,明天我就把密码给你。”
胡琴双手一抱,不接:“还是明天落实了后再说吧。”
蒋中正一下将金卡扔进胡琴拉开的抽屉,拍拍手:“好哪,合作愉快!这次0.5%,下次就是1%,往后推呀,知道不?”
“说什么呢?”
老园长进来了,在门口便招呼到:“是蒋老板啊?怎么,听说你搬了新厂址?圈了多少地?”,“正谈呢,不多,没有你老园长多,春光市里一枝花嘛,我只圈了五十亩,马上感到吃不起饭了。”
“算了吧,蒋老板,叫啥穷?”老园长笑笑:“怕我找你借?”
现在,胡琴见了于行,于行笑着向她点头,示意稍稍等等。
上午的于行确实很忙,电话铃扬起彼落,小田秘书就那么站着不歇气的拎话筒,放话筒。
捧着手中微热的纸杯,胡琴浅浅的呷一口温白开,习惯性的打量这阵设豪华的行长室,都是些她叫不名的东西,反正,看那模样都很精致,大约应该很贵的。
呃,小田秘书真漂亮,胸脯挺得高高的,接放着话筒,不时就擦拭到于行的胳膊肘儿。
胡琴忽然有些嫉妒:这算什么?换了我,一样可以这样的,比你做得还好,哼,讨厌!臭美!瞟人家的眼光就有些走样。
小田秘书岂非浪得虚名?立马就感到胡琴的不高兴,那眼光也不高兴的瞟过来。
诸位要问了,堂堂大行长办公,莫非都得当着客人面进行?
就没有专门的会客室?自然不是。于行这样做,自然是故意摆显,让不省事的胡美女看看自已的手中圪坤和无限江山,怎样花团锦簇,风光旖旎。
胡琴人虽坐着,耳朵可没空,于行的公事都源源不断的流进她的耳朵。
批阅,签字,查对,解释,调解矛盾,请示报告,严厉斥责,检查督促……时而有理有节,义正词严;时而高谈阔论,旁征博引;时而喜笑怒骂,幽默风趣……
端的个,雄姿发,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
胡琴粗粗算了算,一上午,近五十个亿的人民币,在于行的指间流进流出。
一番真正的工作忙下来,已是近十一点了。于行这才悠闲的往高背椅上一靠,微笑着看看胡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哪里?”
胡琴陪着笑,夹夹自已的双腿:“你真是忙啊,我原来还以为行长就发发号令,签签字什么的。”
“所以要请你陪坐在这儿,亲眼看看听听呵。”于行哈哈大笑起来,随即摔摔双手:“肩膀酸哟,干我们这一行,最容易得‘椎尖盘突出’的职业病,坐久了嘛。”
胡琴目瞪口呆,因为,她看见小田秘书没用谁招呼,就款款儿走上去,纤手一摊,帮于行捏起肩膀来。
于则闭着眼,十分舒畅的往后靠靠,一下靠在小田秘书高高的乳峰上,不动了。胡琴红了脸,一时显得十分尴尬,看不是,不看也不是。
像是看透了胡琴的难堪似的,闭着眼的于行说:“胡助理,不好意思,可我实在坐久了,肩膀酸痛,经小田秘书揉揉,就好多了。”
“当然!”胡琴皮笑肉不笑,呷呷温白开。
她突然发现,小田秘书居然一面帮行长揉着双肩,一面妖媚的看着自已。她有些发慌,不知小田秘书什么意思?
小田秘书可得罪不起,抵半个行长嘛,这个她懂。胡琴捋捋自已鬓发,理理自已衣襟,检查自已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再勉强的向小田秘书讨好般笑笑。
小田秘书也笑笑,玉臂一用力,内力渗进于行肩肉,让于行发出了感概的轻叹,眼睛却依然妖娆的盯着自已。
胡琴顺着她眼光低头一瞧,不由得脸蛋飞红,坨颜晕转,自已的裙子口恰恰对着行长办公桌,雪白的大腿和鲜红的裤衩,露了出来,春光无限……
慌得她双腿一夹,侧了身子。
揉搓一会儿,于行亲妮的拍拍小田秘书的手,示意行了,睁开了眼睛。
他朝胡琴伸出了手,胡琴则朝一边的小田秘书瞟瞟,没有动。于行便说:“小田,你到营部看看吧,有事儿,我叫你。”
小田秘书掩蔽着可爱的小嘴出去了,赌气似的拉上了门。
胡琴这才掏出蒋老板的申贷报告递上去。于行接过,细细的读着,忽然说:“他的资产抵押不够哇,这五十亩新厂址只有使用权。”
胡琴没注意,贸然答:“不是还有那么多机械设备设施吗?还有那么多厂房呢。”
于行抬起头,哭笑不得的摇摇头:“隔行如隔山!呃胡助理,那些个简简单单,技术含量和科技含量都不高的机械设备设施和厂房,能值一千万吗?不像你们‘春光’有几十亩所有权的土地抵着呢。你看你看,你自已也没弄清楚。”
胡琴蒙了,这可是她原来没有想到的,现在怎么办?
于行也不再说话,而是提起笔,爽快的在“春光”申贷报告上签了字,递给胡琴:“这个可以办,你拿到前台信贷部办理就行。”
胡琴嚅嚅地将批签了的报告仔细地揣进拎包,然后望着于行,不知该说什么了。“你很为难?是吧?”
于行像窥破她心思,微笑道:“这事儿确实不好办,让我想想行吗?”,胡琴感激的点点头,哦,多体贴细心的于行!
“有个事,我一直想问你。”于行顿顿,又叹到:“总是忙,一直没有机会。”
胡琴的心狂跳起来:他一定是想说爱我,我猜得出的!自那时在青山林园被护林队救出后,她就知道自已的心被于行捆绑住了。
想起他以老公的名义,替昏迷中的自已洗澡,穿衣,就忍不住心醉和发痴:啊,那场面,那情景太感人了。
他顾不上自已都是浑身污垢,遍体鳞伤,却帮助我,比自已的亲老公还亲啊。
作为女人,当胡琴在护林队的女宿舍醒来得知此事后,乘没人,便仔仔细细的自我检查几番,最终确定自已并没有遭到性侵犯……
对于行的敬重,又更进了一层。
如此厚重有情的男人,在现今这个情欲世界,简直是凤毛麟角,太少太少。
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他叫于行!胡琴纳纳道:“现在你不是空了吗?可以说啊。”
“你那天在青山林园,我醒来怎么没见你?你到什么地方去了呢?怎么又突然出现了?”于行问:“出没出什么事儿啊?我可一直唠叨着这怪事儿昵。”
胡琴松了口气,又有些失落的摇摇头:“唉,我就想到你应该问的,就在你隔壁呵,隔壁也是一间一模一样的房子,不过,有床有桌子有水有吃的,还挺干净。”
那日,天光大亮,胡琴从半昏睡中被惊醒,二个汉子正抬着她出门。
来到外面,山风扑面,新鲜宜人,胡琴顿感浑身机灵,神清目爽,只是那阳光炫目,一时睁不开眼罢了。
二个汉子关了身后的门,就把胡琴放在青草坡上,转身走了。
胡琴静静的躺着,好一会儿才睁开了眼睛,顿时,满目苍翠,天高云淡,脚下是层峦叠嶂的密密树林,风一吹过,哗哗直响,林涛扑天盖地,不绝于耳。
感到自已到鬼门关走了一遭的胡琴,此时不禁仰天狂吸着这自由清新,那泪花也早滚了出来。
胡琴想站起来,手脚一牵,她好像这才发现自已仍没脱险,又无力的倒在草地上。青草尖痒痒而温柔的吻着她,几只鸟儿啁啾着就在不远的枝桠上跳跃。
胡琴一扭头,一大丛开得艳艳的茶花映入眼帘,连那花瓣上的绒毛,都看得纤毫毕露。
“小娘们,看够没有?”
二个汉子不知什么地方又钻了出来,一边一个地站着瞅她:“风景美吧?走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胡琴咬紧牙关,她感到二个汉子的眼光就贪婪地盯住自已的身体上下打量,她下意识的拉拉衣裤,想掩住祼露的小半截胸脯和脚踝。
可是,连成一体的绳子让她动弹得极其困难。
其中一个汉子见她可怜地挣扎着,就骂了起来:“妈的,拉什么拉?老子们是义盗,只要钱不要色,你想挨揍啊?再动?”
胡琴就吓得不敢再拉牵,只好屈辱的闭上眼睛。
身子一动,二个汉子又抬起她,走到隔壁房间踢开门,往里一抛,咚!“小娘们,我们老大优待俘虏,自个儿呆着吧。敢乱跑,就吃枪子,明白不?”
然后呯地拉上门,似乎在稀里哗啦的锁着什么,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胡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这才发现房内与隔壁二个天地,干净整洁,有床有吃有水,更让她高兴的是,还有一个用竹蓠搭的小厕所……
胡琴没想到的是,一天一夜的时间,竟然没有任何人来打扰自已,她在床上睡觉,渴了喝水,饿了啃面包,听山风在外面唠叨,嗅飘进来的山茶花香……
如果不是手脚被牢牢的捆绑着,衣服肮脏而褴褛,真像是在此度假,悠哉乐哉。她也曾用力撞门和将耳同贴在墙壁上听,可是,她很快就感到失望和累疲惫不堪。
那扇厚厚的木门纹丝不动,整块木门也像是用巨大的树木做成的,没有一丝拼接的细缝;隔壁呢,则更如死寂的坟墓,任随怎么样撞怎样喊,都毫无动静……
没想到就在下午的时候,胡琴再一次撞门,居然那门就吱呀一下的被撞开了。
胡琴不顾一切的跑出来,出门时脚下一绊,跌在茂密的青草上,眼前出现一个闪亮的东西,胡琴定睛一瞧,居然是一把锋利的小刀。
顾不得多想,她抓起刀子就一阵好割,割掉了手脚的绳子,再忙忙的跑到隔壁,手忙脚乱的割去于行手脚的绳子,扶起他就跑……
事后,她也感到奇怪,这一切都好像是谁事先安排好了的?自已能虎口脱身而未被玷污,难道真是一群只要钱不贪色的义盗?这也太离奇了吧?
听完胡琴的话,于行点点头。
他相信胡琴的话,更深信自已的判断,这确是一起有意安排的捆绑案,目的就是打草惊蛇,要自已留下花公款买命的把柄,而胡琴,不过是恰恰碰上这事儿,顺带做了一回倒霉鬼。
试想,真是十恶不赦,拎着脑袋玩的绑匪,像胡琴这般年轻漂亮的美女,岂能逃得过一劫?
只不过,她是局外人,不便给她点破罢了。
于行感到一阵轻松,胡琴没被玷辱,真是她的幸运和上帝对自已的恩赐。于行早就拿定了主意,如果那日她被劫匪玷污了,此事也就划上一个句号,胡琴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
因为,吃别人的剩菜剩饭,没味;反之,他要好好的玩玩,这不仅仅是品尝过去的失落如何变为成功,而且是,胡琴和小田秘书是他心目中理想的一对姐妹花。
小田秘书玩久了,有些生腻,所以兄弟们谁想尝尝,只要给钱,都可以的;而胡琴,暂时还属于自已一人……
那日,听了小田秘书带来孙副市长的话,于行不以为然。
一个人在地方呆久了,关系盘根错节,办事儿张扬,一意孤行,自然招人注意和讨厌。对于自已的这位酒肉盟友和玩妞高手,老实说,于行也有看法。
弄那么多房产干什么呀?你还替你孙孙的孙孙留着吗?不知树大招风,人狂留名?人,就是那么几十百把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把身后事看那么重干嘛?
就不怕群众举报?殊不知现在的群众不像过去了,觉悟和认识都提高了,你以为你是官,人家就怕你?
还狂吠什么名言,敢于市长和市委书记顶嘴,与内定的王副市长争宝座,这是谁家天下?是你的吗?
到人家动手时,你那四个常委兄弟姐妹真能帮得上你?妈的,真正的目光短浅的土豪劣绅!
那么,从基层上来的于行,为什么判断绑架案是人为操纵的呢?
除了明显的一些漏洞外,一种本能和一种潜在的意识,让他感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不着急,也不动声色,而是想着应对的办法。
还有,就是拼命的弄钱和玩,
当那么一天到来时,或反戈一击或积极配合或临阵脱逃,总之,跑得脱就跑,跑不脱该倒霉就倒霉认命。
抓紧时间,吃、喝、玩乐,也叫死而无憾吧。
于行看看腕表:“快十二点啦,我们有员工餐的,胡助理,顺便一块吃吧?”
胡琴站起来,微笑道:“员工餐?大行长,上次你掏的钱,今天我请客,也算是拉平了。”
于行哈哈大笑:“少有在我于行面前自告奋勇请客的,你可知请财神爷一顿要多少银子?”
胡琴一楞:“我带的钱,吃饭足够了。”,于行摇摇手,乐呵呵的瞅着她:“你呀,可真逗,敢请我吃饭?下次吧,现在我们与民同乐,同甘共苦怎么样?”
不待胡琴回答,拿起了话筒:“小田吗?来二份!嗯,就在我办公室吃行了,好的。谢谢!”
于行绕过办公桌走过来,一下抱住了胡琴:“你真漂亮,我真后悔。”
胡琴涨红了脸,忙掰开他的手:“咳,这是在办公室呀,你后悔什么?”,于行放了她,退后一步坐在沙发上,捋捋自已的鬓角。
然后微笑道:“当初,怎么就放了你?要是我当时胆子再大一点,思想再解放一点,来个霸王硬上弓,你就是行长夫人了。”
于行露骨的挑逗,并没让胡琴唾骂,反倒红着脸低下头,呐呐不语,让于行得意地眯缝起了眼睛。
不过,他很快恢复正常,安安静静的坐着,因为,小田秘书送饭进来了。
第39章 暴风骤雨
简简单单的吃了饭,小田秘书收拾了碗筷,于行便舒坦的靠在椅上休息。
胡琴站在窗前,轻轻的用软纸揩着嘴唇,一边揩一边想,这还是员工餐?真是银行呵,五菜加鸡汤,吃得嘴唇油油,肚子饱饱。
那清炒翠嫩的碗豆尖紫色的春芽,外面现在卖到了八九钱块一斤,这儿一端一大碗。自已就使劲儿拈它来着,多多为善。
至于嫩姜爆炒仔鸭鲫鱼烧豆腐和卤猪舌,一样拈了一点尝尝。
最后,勉勉强强喝了一小碗咸淡时宜的鸡汤,还撑得肚子隐隐约约发胀呢。
扑,洗漱完毕的小田秘书掀门进来:“行长,你休息吧?我陪胡助理到处看看,走走,信贷部今天人多,下午才能办好贷款。”
“喔,你不休息吗?下午没什么事了吧?”于行道:“要不,你到信贷部帮帮忙去,我醒了再叫你。”
“好的。”小田秘书向胡琴打个招呼,出去了并带上了门。望着她消失在门外的身影,胡琴忽然到有些心慌,为什么?不知道。
于行轻咳一声,玩笑道:“胡琴,问你个问题,从实招来,方饶你不死。”
“好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胡琴调皮一笑,离开窗口,慢慢坐在沙发上:“我坦白,我坦白。”
“帮蒋中正贷款,一次你能得到多少好处?”,胡琴一下瞠目结舌,吱吱唔唔的:“这,怎么想起问这个?我,我只是帮朋友忙的。”
“外面的行情是1—2.5%,蒋老板给你多少呢?”
一瞬间,胡琴简直觉得自已周身的衣服全被脱光了,就这么赤裸裸的面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