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三月樱花盛开时分,温柔眷恋的少年站在阳台上,秋风吹过他的脸颊,掀起他落在额头上的碎发,少年抬眸,看着远处正准备回家的人儿,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温柔。
少年没有转身,也没有回答身后那混血少年的话语,温柔的目光一直追随在那个寒冷的人儿身上。
“烈!你觉得呢?你看看你穿这么厚的衣服,像一个熊猫似的。”
谢儿从身后端来两杯冒着热气的茶放在混血少年面前,开口浅笑着,对少年说着。
少年不以为然,拿着谢儿到来的热茶,就是暖暖的一口。
“谢儿,你从小就跟在我身边,难道你知道中国的熊猫是什么吗?”
混血少年放下茶杯,一脸疑惑的看着谢儿,俊美的混血面容,顿时可爱极了。
谢儿笑笑,摇摇头,“王子!在中国有句古话,没吃过猪肉,也得见过猪跑,谢儿看您是不仅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对中国一点都不了解。”
“我出生欧洲皇室,怎么知道这里有这么多东西,但是猪肉我还是吃过的,那一次落回去的时候,不就给我们带了许多吗?”
某混血少年扬起可爱的脸,一脸茫然的看着谢儿开口问道,能够看得出来,他是一位纯正的皇室王子,因为只有这么纯正的皇室王子,才不知道这些东西。
谢儿摇头笑笑,不再去和烈争论一些什么,对于烈而言,什么都是新鲜的,什么都是好奇的,可是他好奇的点,和一般正常人完全不一样的好吗?
“谢儿,离儿她们回来了,麻烦你去给她们两个倒一杯热茶,天气这么冷,她应该是有些冷了。”
站在阳台上看着院子许久的少年终于回头,转身,抬头对谢儿说道,温柔的话语,三月樱花落下时分,那留在樱花道路上,是他落了一地的温柔。
“嗯!”
谢儿对落冶微微俯身,很是恭敬,转身离开了阳台。
坐在椅子上享受着H市深秋的王子烈,看到落冶转身,走到自己面前的位置上坐下,看着这个少年的温柔,混血少年收敛了几分顽劣,变得安静了起来。
“能感觉到冷吗?”
落冶缓缓饮下一口热茶,开口问道。
“很暖,你的衣服居然这么暖和,不过伸出手去,只要有风吹过,还是很冷的。”
混血少年看着落冶缓缓开口,尽管少年顽劣的性子收敛了好几分,可是他就是坐不住,一脸可怜的看着落冶,在暗示落冶,你们这里的秋天好冷。
落冶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看着烈,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意。
“等离儿回来,我们去江南小镇,那里的地方不比H市寒冷,倒是有些温暖,风景也挺好。”
落冶一件白色风衣加身,原本就修长的身影,白色风衣衬托出他不凡的气质,远远看去,就让人心里感到一阵温暖。
“在讨论些什么呢?”
离冶和羽冶回到家中,看到阳台上有人,直接就来了阳台,正好看见落冶在和烈好像在说些什么。
“冷吗?”
落冶起身,给离儿拉开了椅子,把热茶端到离冶手中,并且温柔的问候道。
“还好!不怎么冷,你给我的手套非常管用。”
离冶随意回答着落冶,抬起手中的热茶,浅浅抿上一口,暖到胃里面的温柔,真的很舒服。
落冶看着离冶一脸享受的表情,温柔的脸上不自觉扬起一抹宠溺。
“冷死我了,冷死我了。”
羽冶刚才回头和谢儿说了什么,随后跑到阳台上来,乖巧可爱的小女孩被冻成什么样子了,都失去了她往日的矜持了。
烈看着羽冶的样子,再看看离冶的样子,怎么都觉得羽冶这张了一张可爱的脸,可是这么做出的事情这么鲁莽,离冶慢条斯理的喝着热茶,羽冶倒好,晃了晃被子,再吹了几口,三下五除二就把一杯热茶喝完了。
难道是谢儿给羽冶到的热茶不够烫吗?这小丫头这么鲁莽就喝完了,还一脸享受的表情。
“看什么看?没见过我这么可爱的美女啊?”
羽冶发现烈一直在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等到自己喝下热茶,感到胃里暖暖了之后,回头就是一个秒杀烈的眼神。
烈看着羽冶的样子想笑,可是又不敢,羽冶的小拳头可是非常厉害的,他躲着还来不及呢,更加不会往枪口上去撞。
“羽羽,别闹,赶紧去屋里再加一件衣服,小心感冒了。”
离冶放下手中茶杯,缓缓开口,羽冶听到离冶的声音,扭头看着离冶的手被落冶放在手心中捂着,一张可爱的小脸别提有多委屈了。
烈看见羽冶一脸委屈的样子,好看的脸上表现出同情,他站起来,走到羽冶面前,双手搭在羽冶的肩膀上,以种同情的姿态,推着羽冶。
“去吧,加一件衣服,小心感冒,乖!”
羽冶抬头看了他一眼,一个寒冷的眼神,瞬间秒杀。
“死一边去!假惺惺的!”
羽冶扭头就离开了阳台,就那一个转身的背影,给都不给烈一个面子。
烈一脸茫然的扭头看着阳台上的几人,十分委屈,摇摇头一抹苦笑。
“她这可是在拒绝欧洲皇室,离,你说我要不要拘捕她?”
烈一边开着玩笑,一边看向离冶眼神别提有多炙热了。
落冶起身,把管家拿来的大衣给离冶盖在身上,烈看了落冶一眼,只好悻悻收回自己炙热的目光。
就算再怎么喜欢离冶,可是烈很明白,落冶在场,离冶就只能属于他,这是赤裸裸的示威啊,落冶这招,可是连他一个欧洲王子都不敢轻易去触犯的啊。
“烈,你就别闹了,你要知道,羽羽的性格和能力,你就算想要拘捕她,你也有那个本事不是,何况,就算你能拘捕到羽羽,你觉得,羽羽逃出你欧洲皇室大牢之后,会轻易放过你吗?”
离冶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任由落冶对她的好,任由落冶对烈宣告主权,离冶是落冶的,没有人敢去侵犯,也没有任何人敢去和王者相争。
烈想想,不用说,依照羽冶的性格,她会放过拘捕她的人,除非她转性子了,不然打死也不可能。
“烈,你就安分点,这里不是欧洲,可不能任由你胡来。”
落冶终于缓缓开口,起身去替离冶换了一杯热茶递给离冶,开口吩咐着。
“知道了,落!”
烈一脸无奈的样子,回到自己的位置,爬在桌子上,一脸哀怨的看着离冶。
“来这里之前你是如何答应落冶的?”
离冶并没有接受他的哀怨,没有半点同情,在这里所有的事情都要听从落冶的。
“知道了,就算不听落的,也还不是要听你的,你放心好了,我只是来这里玩玩,绝对不会轻易闹事的。”
烈站起来,走到离冶身边,很乖巧的孩子啊,就连旁边站着的谢儿也忍不住笑。
“只有在离的面前,你才会老老实实的,看来只有离能够镇得住你了。”
“谢儿,你可别说,刚才落还说要带我们去好玩的地方去过冬天呢。”
“好玩的地方?”
离冶眉头皱起,扭头看向落冶,落冶笑笑,温柔如三月樱花。
“今天叫你们提前回来,就是想要和你说这件事的。”
落冶抬起面前的热茶,浅浅抿上一口,温柔无比。
“什么事?”
“你才回到国内,肯定不适应这里的冬天,我已经吩咐人在江南买了一座农家宅子,准备这个冬天带着你们去江南过冬,你觉得怎么样?”
“去江南过冬天?”
羽冶穿了一件粉色大衣,从走廊上走出来,眉间微微皱起,看向了离冶。
离冶眉间皱起,低沉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怎么了?不想去吗?如果你不想去,可以不用去。”
落冶看到离冶像是在沉思什么,有些慌张,在他心里,无论时间崩塌还是天地毁灭,都比不上她微微皱眉。
“没有!只是今天回来之前,赫连修邀请了我去海边,我已经答应他了。”
离冶抬头看着落冶,眉间有些愧疚,她如果知道落冶早就替她想好了这些事情,她一定不会答应赫连修的。
“没事,如果你想去海边,去玩玩也是可以的,如果你不想去,我让他们准备好,随时出发去江南。”
离冶眼里明显看见落冶眼里划过一抹淡淡的忧伤,落冶精心准备了许久的事情,接过离冶答应了赫连修去海边,无论是谁,心里肯定都会难过的。
何况是落冶,他对赫连修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提着防备之心,这一次离冶居然要和他去海边,不和落冶去江南,落冶心里肯定很不舒服。
只是旁边几人看着,却不敢说什么,落冶和离冶之间的感情,看来要遭到一个外来人的介入了。
“没事,我去回绝了他就好,难得回到国内一次,第一次过冬天,我还是想要和你一起去江南看看。”
看到了落冶的失落,离冶抬头,心里无比心疼。
听到离冶的话,在场所有人再次楞了楞,看了看离冶,又扭头看了看落冶,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我带你去江南最美的地方,听说江南的冬天下雪的时候,很美!”
“嗯!”
离冶答应了落冶去江南去过冬天,他们时间虽然不赶,可是,就在最近了,赫连修回到家里面,就好像疯了一样,四处派人去寻找最好的去海边用的东西。
慕容枫和司马亦不出意外的,作为赫连修的好兄弟,两人不知道是应该替赫连修高兴,还是应该替自己身为赫连修兄弟受到连累而难过。
赫连修撩妹子,他慕容枫作为兄弟,自然而然是逃不过这命运了。
“我慕容枫的命自从遇到你们两个家伙之后,就没好过。”
慕容枫穿着一件黑色外衣,站在秋风中,秋风瑟瑟吹起他落在额头褐色头发,那双清澈的双眼,俊美的侧脸,怎么看都好看。
司马亦听到慕容枫声音,抬头看去,正好看见慕容枫站在一棵黄了树叶的大树下,树叶落下了,落在慕容枫的肩头上,落在黑色的外衣上,清澈的眸子,俊美的容颜,他站在风中呼吸发出的热气,那一幕,怎么看都让人忍不住停止脚步。
司马亦楞了楞,忽然发现,慕容枫是这样的好看,树叶落了,慕容枫抬头,正好看见司马亦迟楞的表情,这家伙,干嘛这么看着自己,不过慕容枫没有说什么,只是摇摇头,嘴角若有若无的扬起了一抹微笑。
“你们快点进来,我有东西要给你们看。”
赫连修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大喊着,慕容枫抬头,眼里划过一抹嫌弃,就知道打扰本少爷,真是的。
“枫!我们一起去吧!”
司马亦走到慕容枫面前,说着就要拉着慕容枫的手,可是被慕容枫嫌弃了,看着司马亦刚刚才弄了帆布的手,确实,身为医师世家的慕容枫,怎么能没有一点洁癖呢,这说不过去的。
“走啊!”
司马亦没看出来慕容枫是嫌弃他,还没有等慕容枫反应过来,司马亦的手已经拉在了慕容枫的受伤。
秋风萧瑟,树叶落了,你来了,我刚好就站在树下等待着你的到来,你牵着我的手,在秋风中肆意奔跑,那一刻,你回头肆意张扬的笑,我知道,我这辈子都无法离开你了,无论世界毁灭或者星辰坠落,月光如何暗淡。
“什么东西啊?”
司马亦拉着慕容枫的手,直接冲上了二楼阳台,来到阳台,看大白色的布遮住一些东西,司马亦好奇的走了上去。
“游艇!”
慕容枫看都不用看,直接开口,司马亦揭开盖着白色布的东西,还真是,一辆能够承载两人冲浪的游艇摆在三人面前。
司马亦回头,看着慕容枫,脸上充满震惊。
“枫!你真厉害,居然不用看就能猜到。”
赫连修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慕容枫,“枫!你怎么猜到的?我可没有和任何人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