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后,他们的身后出现了两道身影,修长的身影站在风雪中,俊美的容颜,淡然的气息。
“枫!我们今天晚上住在什么地方啊?”
司马亦抬头,看着慕容枫,一脸茫然的问。
慕容枫低下头,看着司马亦,眉间微微弯起好看的弧度。
“你把我匆忙叫着来江南,你说呢?”
“额······枫!我错了嘛!”
司马亦听到慕容枫的话,顿时像一个小媳妇一样委屈的凑近慕容枫怀里。
慕容枫淡淡撇了他一眼,“每次这样就认错,你真是要坑死我。”
慕容枫无奈的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司马亦这家伙,做事总是这么不靠谱,可是又什么办法呢?他要是做事靠谱,或许慕容枫就没那么喜欢他了。
“枫!我知道,你最好了。”
司马亦继续撒娇,慕容枫撇了他一眼,大有一种,想把他推出去的感觉,可是现在外面风雪未停,考虑到司马亦的小身体,慕容枫还是牵紧了他。
“知道你没订房间,今天晚上,就先去这里能住人的地方去凑合一晚上吧。”
慕容枫无奈开口,倒是很随意,虽然不能够随意了司马亦,但是,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也好给司马亦一个教训,让他下次还这么匆忙就跑出门。
“枫!我就知道,你最有办法了。”
司马亦和慕容枫两人住进了一家人家,虽然是给了钱的,可是慕容枫牺牲了色相啊,人家的女儿对他俊美容颜一见倾心,二话不说就把房子租给他们了。
司马亦这个家伙,还在一旁说风凉话,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媳妇”的份上,我早就把你扔出去了。
不知道司马亦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反正让慕容枫牺牲色相,他是想要把司马亦扔出去的。
“其实我去也是可以的。”
司马亦一边整理床铺,一边开口说着。
他不说还好,只要他开口,慕容枫顿时护妻心态就出来了,简直就是一个宠妻狂魔。
“你敢!”
慕容枫来到司马亦身后,伸手一拉,就把司马亦拉到了自己怀里,很明显,这是在警告司马亦的意思。
司马亦低下头,阳光帅气的脸上顿时充满了娇羞的样子。
“你说了算!”
在慕容枫面前,司马亦怎么着也就是一个弱小的司马亦。
“最好是,不然,有你好看!”
慕容枫充满威胁的话语在司马亦耳畔响起,温热的气息传来,司马亦脸上顿时一片通红,想起那天晚上慕容枫这样的 温柔,司马亦顿时感觉自己浑身一颤,整个人陷入激动又害怕中。
慕容枫眉间皱起,难道是自己用力过度了吗?看来下次应该温柔点。
“我去给离冶打一个电话,你把床和房间收拾好。”
慕容枫交代完之后,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离冶!”
“嗯!”
“我和司马亦住在了小镇上,叶以月和修也在,你们在什么地方?”
“我在你身后!”
离冶挂断电话,慕容枫眉间皱起,疑惑转身,离冶一件黑色大衣,如果不是有着昏暗的灯光,慕容枫转身还不能够看到离冶。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进去说!”
离冶和慕容枫回到了房间,正在铺床的司马亦看到离冶,顿时就好像一只狂犬一样,怎么拉都拉不住了。
“女神姐姐,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枫不是说出去给你打电话吗?这里好不好玩?你们找到什么好玩的地方了吗?女神姐姐。”
离冶抬头,撇了慕容枫一眼,眼神中大有一种,管好你的“女人”的意思。
慕容枫走到司马亦身后,抬手,勾出司马亦的衣领,把司马亦拖到自己身后,反正是不让司马亦接近离冶。
你都是弯的了,还整天想着你的女神姐姐,小心我找她麻烦。
司马亦扬起好看的容颜,嘴角笑着看着慕容枫,不会的,女神姐姐比你厉害。
慕容枫顿时败下阵来,感觉自己受到了嫌弃。
“他们在什么地方?”
离冶气息寒冷,犹如这冬天一样,和外面的雪花一样冰冷。
“好像是在不远处!”
慕容枫抬头,看了看外面,虽然漆黑一片,但是有一盏路灯,十分明显。
离冶转身,扭头看去,眉间凝起一道寒冷。
“离冶,这一次,叶以月恐怕是冲着你来的,你要不要回避一下,毕竟叶以月带来的杀手人数可不少。”
“我离冶,什么时候怕过事,迟早都是要面对的,正好把上一次叶循的事情好好算算。”
“可是······”
“慕容枫,你完全没有必要来这里,我很感谢,你把老宅子给我的人住,可是这一趟浑水,你没必要来趟。”
离冶转身,身后的窗户被慕容枫走过去关上了,离冶抬头看着慕容枫,寒冷的语气,如同冰川一样,是冰冷的,没有一丝情绪的。
慕容枫低下头,抬起头看向离冶,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你离冶不怕事,我慕容枫难道就是一个怕事的人吗?叶以月想要杀我,可以,但是她不该动司马亦。”
慕容枫看着离冶寒冷开口,明亮的房间中,离冶看到了他眼中的坚韧,对司马亦发自肺腑的宠溺。
旁边的司马亦听到慕容枫的话,低下了头,嘴角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他知道,慕容枫是喜欢他的,无论他们是怎样的身份性别,他是喜欢自己的,这就足够了。
“你要知道,叶家在H市的势力到底有多强大,你这样公然和叶以月作对,你就不怕,连累家族吗?”
离冶看着慕容枫冷笑,冷艳的脸上勾起一抹寒冷的笑意,很明显,带着一些嘲讽。
慕容枫嘴角笑了,勾起好看的弧度,和离冶一样,只不过慕容枫的不是嘲讽,而是随和。
“离冶,其实你可以不用这样的,你应该知道,赫连修不怕连累自己和家族,我慕容枫已经找到心爱之人的,我又有何畏惧。”
离冶听到慕容枫的话,足足愣在原地,楞了许多分钟,慕容枫看着他,话语很明显,赫连修为了她,连叶家都可以不在乎,他慕容枫就算是为了兄弟,又有什么畏惧呢。
离冶冰冷的眸子最终还是划过了一抹不甘,当初他没有来救她,现在他又要为了她付出一切,这又算是什么呢?
赫连修啊赫连修,你就这么想要我叶微尘欠着你吗?
“离冶,你应该知道,修做这一切,都不是他自己的意愿,叶家在H市的地位你比我清楚,叶家的势力到底有多强,不是一个幽冥就可以去轻易触碰的,但是修,他从来都没有对叶以月有过一点好感,也没有想要帮助叶家的意思。”
“可是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呢?H市,叶家是商业霸主,赫连家是国家力量,他对抗叶家势力,牵制着叶以月的势力,只不过是因为要守护国家,守护H市的和平。
可是这一切和我有关系吗?我既不是一个生意人,也不是他赫连家下面任何一个分支,我是离冶,我的哥哥是落冶,我的哥哥,从来不和任何人有联系,他只是一个平凡的生意人。
我们在H市,只是为了完成学业,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只是好好的在H市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我们不会招惹上叶以月。
话说,叶以月对我的仇视,好像从你们,从他赫连修开始调查我开始,我和叶以月,仅仅见过一次,她这一次冲着我来,完全是因为我弟弟撞了她的车。
可是你刚才说的那些,赫连修为了我做这一切,你告诉我,他做了什么了?难道他一开始调查我,后来接近我,然后和我成为朋友,现在在去巴结叶以月,这就是他为我做的一切吗?”
“他······”
慕容枫顿时愣在了原地,看着离冶,再也说不出一句话,离冶冷静而又寒冷的话语,就好像利刃一样,一刀刀刺进慕容枫的身体。
她说的一点都没错,他们三人,一开始接近离冶,只是为了想要调查她的身份而已,后来他们确定了她的身份,但是他们为什么没有追杀她,而是继续装作不知道,和她成为朋友呢?
慕容枫回想起来,简直觉得这件事情不可思议,他们当初只是想要调查离冶的身份,确认了她是离狐,后来因为叶以月的介入,他们选择了站在离冶这边,保护和帮助她,但是事实上一直都是离冶在保护他们,他们并没有为离冶做什么。
“叶以月和我之间,并不是因为你们,或者因为一个赫连修就可以扯清楚的。
这件事情,也不用你们的参与,他赫连修,我拿他当做朋友,如果他选择站在叶以月身边,大不了,我们成为敌人,你们,我拿你们两个当做朋友,如果你们顾忌兄弟之情,要站在赫连修和叶以月一边。
那么,抱歉,我也可以和你们撇清楚关系,至于叶以月,我和她之间楚矛盾,并不是你们想象那么简单,有些仇,有些恨,往往不提起便好,提起,会是人心底一道不可愈合的伤疤。”
慕容枫抬头看去,那瞬间,他好像看到了离冶眼眸中没有隐藏住的悲伤,是绝望的,是落寞的,是带着仇怨的,那样的悲伤,让慕容枫不理解,可是他却能够感受到,她的心底,在流着鲜血,并且伤痕累累。
“离冶,我不明白你和叶以月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但是,这条路我们既然选择了,并没有打算回头。
即使,不和你成为朋友,我们和叶以月之间也会有一场难免的战争,商业上的事情,也会成为我们之间矛盾的导火线。
修是被迫无奈,但是他和叶以月之间并没有感情,无论你对修,是朋友之间的感情,还是其他的感情,我都无话可说。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上一次,她叶以月既然想要杀我,那就证明了,我慕容家已经和叶家彻底决裂了,虽然表面上还友好相处,但是我慕容枫绝对不会和她叶以月有半点关系。
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无论你想怎么对付或者不对付叶以月,我慕容枫都不会放过叶以月的。
这一场战争,已经开始,我没有回头路,我只是以为,你会和我是一起的,所以这一次才特地来到江南,想要来帮一帮你。”
“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
离冶抬眸,看向慕容枫,眼眸中带着感谢。
慕容枫嘴角划过一抹好像是失望的东西,看着离冶。
“不过现在看来,已经没必要了,你可以自己做你想做的事情,你和叶以月之间的矛盾,任何人都插不进去,包括修,何况是我们呢。”
“你们不应该卷入这场战争的,你应该知道。”
“可是已经卷入了,从想要进入圣风学院,调查你开始。”
“呵!既然已经确定了我的身份,为什么不采取行动呢?”
“因为修舍不得,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舍不得,可是他,偏偏觉得你好像一个人。”
离冶看着慕容枫愣住了,惊愕的眸子,慕容枫这么聪明的人,大概是猜出来了什么,但是他怎么敢去确定呢。
“你们猜错了,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杀手。”
离冶随即沉了眸子,寒冷如冰,再也没有一点情绪。
“我当初也劝修,说他猜错了,叶微尘十五年前就已经死了,怎么会是你。”
“叶微尘是谁?不认识!”
离冶走到门口,这是她最后留个慕容枫的话,叶微尘是谁?她不认识。
正如慕容枫说的,叶微尘已经死了,十五年前,这些都是赫连修的错觉。
“那么你们为什么想要对付叶家?”
慕容枫站在房间中,看着离冶想要离开的背影,缓缓开口。
离冶抬起头,看着自己面前雪花肆意飞扬飘落,她伸出手,接住了飘落的雪花,鹅毛大雪落在她的手中,只剩下了一丝冰冷刺骨的水,到底是为什么?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