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驳听说要它们出去杀为凶怪兽,刚开始不愿意,眼睛饱含同情与不舍。炎急起来了令道:“不要管我,快点上前去,毕方鸟,还不快带头先行”。
他们见主人发怒,大叫两声,飞驰而去,毕方鸟不示弱,它很快飞跟了上去。
炎手托婴儿,口中念着师神泰逢,把其苍玉贴在胸口。瞬间,他的头顶上映射一轮金光,随后进入到他头顶的两角之中,就在此时,他趁机举起婴儿于头顶光环之中,有一刻功夫,那婴儿便啼哭起来,炎才收了功,把婴儿放下后道:“大嫂,你的孩儿没事了”。
“哇……小神农牙!你还活着,还会哭,你哭啊!哭给娘亲听,你不要再吓娘亲,你不能再一睡不醒过来……”说完竟然自己也忍不住哭泣了起来。炎上前安慰说:“你儿子只是过度饥饿,又染风寒,大嫂,他并没有染上瘟疫,你尽管放心好了,多喂点奶给他吃,他很快会好起来的。”
“多谢救星,是你救了我的儿子”说完便伏地磕起头来“救星,只是,我们这里边流行性瘟疫,我怕自己也得了,如果给他喂奶,恐怕他也会受我的传染。那不是适得其反吗?”
“大嫂不要怕,有我在,我一定帮你们除掉怪兽凶手!度过疫灾”炎气愤已极。
“是真的吗?,你说我们这里的人有救了”炎与羿一起笑容可掬地点头。
见他们如此诚恳,有把握的样子,她高兴地抱起婴儿跑了出去,挨家挨户敲起了门:“快,快……农夫出来吧,开开门,救星来了,我们不用再怕瘟疫。”屋子里的人以为她病疯了在外瞎胡闹,乱嚷嚷。
“你们不信,快看哪!这是我的儿子,他没有死,是被一个外地人救活的。”说完还故意打了儿子的小屁股。
那小婴儿一惊哭啼起来,这才有几户人开了门问:“春仙菇。你说的可是真的,那救星在哪里,怎么我们看不见哪?”
“就在我家门前,经男,你们都把门锁起来,能看得见吗,还不快开门去迎接他们”。
“我们姑且听春仙菇一回,反正关起门也是死,不如到外面看看,是什么样的大救星?”一位结实的壮汉子开了门,其他人也跟了出了家门。看他们走路的样子一个个摇晃着跚步,身躯弱不禁风,有的面黄肌瘦,快撑不住了。
春仙菇带着大家来到自家门,见过炎与羿便当即跪了下来,壮汉子经男神情好一些,他抬头见到眼前的两个奇怪的人,一个头上长角,另一个野人长得非常的结实,并非同自己这群病态怏怏的样子,如是也跟着磕起头来:“救星,给我们治治病吧!我们都快不行了”
十七个人一齐呼喊:“这么大的几村子人,死的死,跑的跑,我们也撑不了几天了”。
“大伙儿赶快起来,我怎能受得起,岂不折煞小的我了,哎呀……”炎也是替他们着急,又见他们心疼:“你们为什么不跑啊!明明知道有瘟疫还不赶紧跑,跑掉一个是一个。”
“跑什么跑啊!这里可是我们世世代代的家园,我们实在是舍不得这里的肥田地,有粟,黍等可以养活人和牲畜;再说,又能跑到哪里去呢,跑得再远,没有吃的还不一样会饿死。”说话的是一位老者春,说话时虽然有点吞吞吐吐,可还是有些中气。
“你们这是什么地方,怎会有这么多的人呢?”炎也觉得奇迹似的,比起老家昆仑城的人还要多。
“这里叫大槐山地,前面是役山,役山下流过一条河叫役水,它向北流去,再过去便是太山,役水往东北流去,往西便是浮戏山汜水发源,”这是一位年龄稍大的男人说的,他似乎对这一带非常的的熟悉。
“大伯,你也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吧!,您怎会瘦成这般还没事,也没有跑?”炎很是惊奇:他说起话来又快又准,如是问道:“莫非你不曾染瘟疫,还是您老知道怎么驱疫。”
“老朽那有如此本事,我只不过是个采药的,年少就出去采药,所以这里边的山山水水我还是比较清楚,可眼下,我对此疫束手无策,自身都难以保全性命啦!”
“那好,刚才说您知道这里有草药,也就知道什么样的药可以治什么病罗。”
“多少我还是知道一点,凭据我这几十年的翻山越岭,一点点小病还是难不到我;救星,可是这瘟疫,我连它的病根子都尚查不清楚,想治病救人,那就是痴心妄想,少年看上去决非等闲之人,若是有灵丹妙药,就开开恩救救我们吧!我们都快撑不住了。”
“既然如此,我也只好打肿脸充胖子,为你们试上一试,老伯,您且先过来让我瞧瞧……”说着炎就闭上眼发起功来,察看老者春的五脏六腑之后:“您老患上的是急性肠胃炎。不过还有一种虫,非常小,这虫子甚至在血管中也可以见到。”老者春听完炎的诊断后也不知是何故,又急追究问炎。
炎也是讷闷坐在大石头上认真思虑起来:倒底是何传染病呢?,一般的肠胃炎也传染不了如此之快,而且还会牵连到植株,难道说真是这小虫子在作崇,这小虫子又是从何而来,怎么会存活在血管之内呢?得再问详细一些,方能知道真凶:“你们刚开始都有些什么不舒适来着,为何你们现在一个个四肢胫颤,身躯冰冷,眼窝深陷,手指脚趾又干又瘪”
“我们刚开始时是拉肚子,呕吐不止而且脑发热高烧难退。”英男用劲捂着脑门扯着腔,其他几个人七嘴八舌道:“对,就是这样老是拉肚子,米浆一样,烧了一两天后退了下来,现在我们个个手脚发冷,我家中的老妻仍旧昏迷不醒,在床上动弹不得”他在一边说时又有人大吐了起来。
炎站起来又寻问老者春这些树木草枯有多久了,为何是如此景象?
“树枯草死要迟缓些日子。算起来也有五六天了”。
听到这,炎眼睛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与羿靠近树旁,认真地看了起来,发现有一些尚存嫩叶,叶的下面布满了红点点,他摘下来一看,吓了一大跳,原来叶的背面全是红蜘蛛,虽然小,可是咬在手上还怪痒的;
炎分析道:“看来,这些红蜘蛛就是树枯草死的罪魁祸首。你们且看,这么多树当中,只有柏树与樟树没有枯燥,还有椿树长得也很好,我们先行用这些树的叶枝盖在房前屋后以驱虫灾。”
众人见找凶手终于有了眉目,都放宽了心,同时也对眼前的外族人刮目相看;他们都希望他能早日找到凶源。
“老伯,此附近哪座山地上可有草莓?类似蓍草,但长着绒毛,开青花,结白果,你可曾见到过?”
“好似见到过,我也不知在哪座山中?”
“倒底见过没有……快告知我们,现在救人要紧,片刻不能迟缓,否则会误了千百卿卿性命”。
“好像在离此三百里地六槐山,东边的太山上也见过,不过我也记不清,还是年轻时去过”
“羿,我们为今之计,只有兵分为两路,我去远一点的六槐山,你去东边的太山,对了,老伯你能去的话最好,你认得艾蒿叶,不防多采集一些回来”。说话之际,他们开始背上竹蒌准备出发;而先前与他们分开的驳驳与毕方鸟仍然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寻路迹飞驰着。
一路上,它们只看见牛羊倒地,有的还在地上摇晃挣扎,来到如山时,天空中飞翔着很多翟鸟和鸩鸟,山驴与禀麂结成群狂奔起来,连猛虎黑熊都顾不上去捕捉,而四面八方地逃窜,那情形仿佛是逃命在即,还一路惊惶失措地不住回头张望。
它们在飞奔,毕方鸟也发现有些不对劲,飞下一点察看时,竟然发现了一个特别大足迹,其形状似羊蹄,可是比羊的蹄大上百倍,印深一尺有余,就是大象的足迹也相形见茁,相比之下如若芝麻绿豆。
毕方鸟再看翟鸟时,发现它们已经飞入左边密林之中,而右边的从林之中似有狂风大作,尘土飞扬。有蹄踏之声如雷鸣,大地震荡,其运行之快与毕方鸟不相上下,如此怪物想必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为看个究竟,毕方鸟拼命加速飞翔。
突然,天空中狂风大作,乌云密布,雷电交加起来,毕方鸟只觉头晕眼花,身旁火辣,它见势不妙急忙收翅膀低飞。
而此时树动山摇,风雷交加,也不知奔到了什么地界,让它们连东西都有分示清,两只驳驳只好大声地嘶叫,希望能与毕方鸟得到呼应,毕方鸟知是驳驳叫喊在前面应答;约有一段路,毕方鸟发觉已经到了光山,见山上树木苍翠。
山下水泽浩淼,有一大潭,而大潭一边正有一头巨兽在饮潭中之水,那巨兽身长过五十步开外,高约十人有余,样子象牛,头是白色的,只有一只眼睛长在两弯角之下的正中间。眼睛直立,眼球发出绿色的亮光,肥大的屁股后还有一条长长的蛇尾。
毕方鸟还未能看个仔细,好家伙,那潭中之水近竭。
就在此时,潭中腾空飞冲出几十丈高的水柱,直射向山峰之顶,与刚落下的大雷雨交相映射,水柱上头散开一朵蘑菇云,云端电光摒闪露出一个大头来:长角分两支,牛嘴巴大尖牙,前鼻似猪有长须飘舞,额头两只大眼如灯笼,红光闪耀。
下身躯藏于云雾里,只见他昂首吐气,张一血盆大口,汹涌而来,双眼发红光之际,那嘴中吐出长火焰直射那潭边巨兽;巨兽见火光也不躲藏,张开大嘴巴吐出一腔水柱出来,直扑向那火舌,然后翻身躯朝潭下栽跟头而去。
空中的怪兽,见水柱冲击而来,急速地躲闪,水火相悖——他来不及多想,自己自然凶多吉少,可敌兽已入侵他的穴潭,既不甘心又无心恋战,只有在高空放电射击它,顿时潭边石头翻滚,巨岩石裂开,沉重向怪兽砸来。
巨兽蓦然大怒,那只眼睛吐着红火,两只弯曲的长角在潭壁上摔撺也无济于事,因那潭实在是太深,况底下还有一些水。
它纵然有千钧之力,也无可奈何有力施展不开来,它只好把肚内刚饮之水吐出潭外,继而又将潭内之水一口口吸干,这才奋力跳离深潭,然而此时,它已被石头砸得伤痕累累,气力已经耗损大半。
两只驳驳早已等在潭边,见巨兽上来,它们合力用大角将其顶了回去,如法炮制。
几番挣斗下来,巨兽已无挽狂澜之力气;而云雾之中的牛头怪兽已降落下来,仍旧用它的长长的火舌吐向潭内,不顾一切地烧其入侵之犯,巨兽在潭下见上不能上,潭中之水早已吐尽,再加上又有烈火烧身子,它除了使命挣扎发不断的“蜚……”声,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巨兽再想孤注一掷用尽最后一股气力……终于被它蹬跳出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