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人来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将对方的推力化了出去。那上半个身子虽然已经出得圈外,可是脚步却还安稳。只见他抱着眯眼小子转了两圈才稍停。
趁机小伙未立脚之时,年青人轻轻一推对方手臂。眯眼小子也不知是为什么。竟然被对方抱着,而且在转圈。待他醒过来时,不觉人已经在藤条之外。
不言已知玄鸟队便胜出对手。玄鸟族冲上前来高呼:“黄瑞黄瑞,勇敢之最……”
而余下的两组实力相当,一直斗到快近黄昏时,他们也效仿鸡鸠氏,战争一个昝影,再停歇一个昝影。鹤鸟氏与青鸟氏还没有出胜负。
鸠鸟最终战胜了伯劳氏。他们还要抽签与其他的三组进行一二名的角逐。
众角力早已体力尽殆,众看官也都疲乏不堪。不知不觉已过了黄昏。凤凰只好宣布明天再战。
夜色渐深,灯火之下族民相继睡去。只有黄瑞不知为什么他怎么也睡不着:今天在战场之上那危急关头,不知是谁在叫喊我的名。是他在此之前提点了我的注意力,如不是他这一叫,我今天必是败在那鸡鸠氏的眯眼小子手下。那喊我名号的一定认得我;而且,能猜到那眯眼小子的意图,看来决不是平凡之人?听其声音应当还是小孩。不对,小孩是不准参赛的。那人又是谁呢?他为什么要在此时帮我呢?
带着这个盘旋在脑中的诸多疑惑黄瑞怎么也睡不着。他披上外衣,走出帐房。漫无边际在月下。天气有些凉爽。月亮有些悠怨,他的心情也暗伤起来。太母虽然已逝去半年。可是她的苍老的身影还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那忠于求月纪历之精神是多么的让他感动。六十年如一日的无私奉献;将所有的光彩夺目与青春默默地给了这月落之山。并且含辛茹苦把自己养育了十三个春夏秋冬。现在,为完成她老人家的遗嘱,让区臾独留山中,让我来此与少昊相伴。不知何故这些都是众人望所不及的,而我却内心倍感孤独。想到此,不由心中念唱着太母教他的儿歌。
歌声轻快而略有沉郁。正欲再唱一遍,复听得谁也在与他唱同一首儿歌。黄瑞不由心头一惊,是谁……谁人在偷听我唱歌,快出来。”
“黄瑞,是你呀!”
好熟悉的声音,黄瑞心头又一惊:“是你……你是常先,你怎么着会来这儿?”
“是你的歌声把我引到此地的。你说,是谁叫你唱这首歌的?”
“我倒要问你,你为什么在此偷听我唱歌。”
“我没有偷听你唱歌,是谁教你唱这支儿歌的。”
“你怎能知这是支儿歌?莫非你也会唱这支儿歌?”
“不错,我一唱起这首儿歌,就会让我想起一个人?”常先不由心头伤感起来:“一个我至爱的人。”
“谁,是谁在你的心中这样重要?”
“是教我唱这支歌的人,不过她已经可能不回人世啦……”
“不对吧,我这支儿歌也是她教的,你难道说的是她?我的太母。”
“你的太母是谁?她还在吗?”
“她,她半年前已经离开了人世间。”黄瑞不觉悟心头一怵。他顿时觉得得眼前的人好似认识过,而且与他有一种很不一般的感觉。“你是说是太母教你唱这首儿歌,那你又是她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很小的时候,我就在少昊的宫殿中。”常先回忆道:“不过,我在记忆中总有一处很深的幼时的印象。在一座很高的山上总能看到很温存的月光。我想这首歌就是在那时便有听过。”
“你别说,你的处竟与我的相似,我想你可能曾经在这月落之山上玩过,或者说你的童年是在这山中的。”黄瑞眼睛发亮道:“常先,你那么小就能认识太母,我也是,但我不是他的儿子,她却把我当作亲儿子一般。”
“你不是他的儿子,不是世人都说你是他的儿子,你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月落之山。不是吗?”
“世人都知我是太母的儿子,这是没有错,可是只有我自己最清楚。我的记忆好得很,小时满月,我就被凤凰救于一处山林之中。然后,是少昊把我送给太母养大。其实,我的娘亲并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唉,怎么,你的命运与我的竟然是这样雷同,我两的命怎会这样之苦呢?”
“常先,不如我们在此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好啊,我也有此意,是太母让我们能走到一起。”我们便在此拜月为天,拜太母为地……“好。就这样,我们兄弟在此八拜为交,生死相扶,患难与共。月亮可鉴,太母为灵。“
“好……拜吧,你比我大,我尊你为兄长。”说完两人对月伏地拜了起来。有诗为证:
月之山,白石凿凿。素衣朱袍,从子于沃。
既见君子,云何不乐?
月之山,白石皓皓。素衣朱绣,从子于鹄。
既见君子,云何其忧?
月之山,白石粼粼。我闻有命,不敢以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