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lalonenessisnotone’sloneliness,butthelossofoneselfintheendlessnoise.Ihateit.
Howeversometimesit’sbettertobealone.Nobodycanhurtyou.
不知道你在公交车上看到的过马路的那个漂亮妹子其实是男友的现女友。你不知道你男朋友给你说了晚安之后与另一个女人情话绵绵。你不知道谁来你的空间主页是在和室友说“我给你看个傻逼”。你不知道你一直真心相待的朋友,原来一直不信任你。你不知道曾经爱过你的人后来用怎样的措辞跟别人形容你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你不知道那些曾经跟你说是一辈子朋友的人后来在别人面前用什么样的心态骂你是个傻逼。你不知道那些莫名其妙跟你完全没有交集的人用如何刺耳的言语评价你。
你不知道谁对谁真诚的赞扬过你,谁又恶言诽谤你。谁昨晚梦到了你,谁又莫名疏远你。只是,人生以及如此狗血,有些事就不要拆穿。如果人生没有这么多的勾心斗角,就算是有这辈子也没有被拆穿的话,那样我们是不是就不会感觉到这么孤独了呢。
皇冥煊在强吻我的时候,他的眼睛是睁着的,我的也是,唯一的区别是我的眼中有莹莹的液态。他的突然停了下来,心疼地看着我,满是愧疚无助的眼神。
“对不起…..”他忙着道歉的口,未松开的手。
其实,我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我都已经那么脏了,谁都会嫌弃我…..
——我的爱情已来不及变老,就葬送在了风火的晚霞。
“算了….放了我吧。”真话兜着圈子慢慢绕,我只是想让小轩知道爱的警告。
“我不要再一直逃跑,我心痛的路已变成死角。既然跟你拥抱,我就不会轻易放掉!”小轩第三次抱紧了我。
从他宽大的肩后,在小巷角,有一双温柔的眼充满悲伤。
那个眼神那么清晰。多久我都忘记不了。第一次见面和他的对视,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吻,第一次哭泣……他永远都会用那么坚定又温柔的眼神锁定着我,生怕我再一次的消失或者是伤痛。可是这次……我竟然开始要躲避他了……
我的双手从小轩的腰间滑过,抱住了他。
小巷子角落里的那个眼神消失了,连背影都没有给我留下,我不知道那是失望还是伤痛的离开。但是我知道他的的确确是离开了,末一,他离开了。我紧紧的抱着小轩,哭了,我没出息的哭了……
“是答应给我一次机会的意思吗?”小轩头贴近我的脸,在我的耳旁发出了声响,有些欣喜带点胆怯。
我把小轩轻轻推开,摇摇了头,朝原路走去。
我看了一眼小轩,他一直站着,低下头,我看不清他的脸。
我余光里,有那个花瓶,它就在小轩旁边。它也在看着我们,看着我们人间的这场戏,等待着落幕时悲还是喜。
我的脑海了闪过了灰原哀对工藤的警语:“被正义感驱使,不考虑任何后果也追求事实的真相。为了不让任何人收到伤害,自己背负一切,你这种想少年一样的危险性格,让人越来越感兴趣。但你不知道吗?你这种干净的香味,反而让她和我,还有你自己,被孤独和危险的味道束缚住,工藤。”
是啊,你们干净的气味会让我迷念。这样会让我害到你们。所以,“小轩,末一,对不起…..”
带我到小吃部时,紫暄生气地站在门口。
“你跑哪去了?我都快急死了,不是一会就回来吗?”紫暄冲我喊道。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没事,我这不回来了吗?”我装作镇定,上前拉住紫暄的手。
“是不是太累了?要不我们回家吧,我打包一些吃的带回去……”紫暄或许看到我的脸色有些苍白,关心地摸着我的头。
“嗯…..回家,太累了…..我想好好睡一觉。”回家——哪里来的家,我可笑着这样的自己。
回到家门口,家口的踩毯上放着一封信。
署名无,收信人是我的名字。我不值得我这样默默的来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城市,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事情与我纠缠不休呢?我只想忘记过去,轻轻松松的过自己的日子,我得罪谁了,为什么老是这样不放过我呢?
我从地上拾起来那个信封,透过阳光看见里面只有一张纸。
难道是恐吓信?我的心一悬。
“拆开呗,”紫暄看着我,“是不是蓓子伊良心发现,给你寄了一封道歉信?呵…..最好再外加一些赔偿金!那个臭婊子!”紫暄愤愤不平道。
“别提她行吗?我失去的是用钱换来的吗?”我有些别不高兴。
“那个…..绿,我不是这个意思…..”紫暄觉得说过火了,赶忙冲我道歉,我的脸色平缓下来,摇摇头,表示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我拆开了信。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只说要约我见面,写上了时间与地点,最后带着威胁的口吻附加了一句:“若不到,后果自负。”——的确是个恐吓信么。
紫暄好奇地凑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避开她的视线,淡淡的说了一声“没”,就回房间了。
我知道我一定会去,因为我害怕再失去什么或者再伤害到我身边的他们,所以我必须要去。
第二天清早,我没有和紫暄打招呼,悄悄地走了。我不想让她卷入。
到了指定的地点,周围空无一人。这里很偏僻,是个废弃的工场,到处都是破旧的房子。
正当我准备向前走时,从离我有十米远的旧房子里传出一阵脚步声。
“谁。”那个女的走出来,带着一脸的从容,“好久不见,绿。”
“兮夏?”我很惊讶,“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呢?”她带着阴笑,嘴角的弧度稍稍上扬。
“呵,有事吗?”我已有了不祥之感。
“我这趟来想和你跟你做个了结,我要我的东西,而他已不再属于你……”说着,她从身后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直冲向我来。
我始料未及。忽然听见一声惊慌的叫声:“绿!”
我呆住了,末一冲到了我的面前,为我挡住了。那个刀子插在了胸口,血静地倾泻着…..
“末一!”我一把推开了愣住了的兮夏,把她搡到了地上,她傻傻的坐在地上,看着末一的胸口,眼里打着水花。
“绿……你…..没事…..吧。”末一忍着疼痛把刀子从胸口拔出,然后狠狠抱住了我。
我支撑着他的身体,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手机打了120。
末一轻微地呼吸声在我耳边回响。“对不起…..我,,,,爱…..”话没有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
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摸着他的脸,流着泪,心里骂着“傻瓜….。”
兮夏看着这一切,看着手上残留的血迹,又看看到底的末一,她摇着头,不敢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她晃晃悠悠的走向末一来,可是没有走两步就昏厥在地上了。
一小时后,我已坐在了手术室门口,看着医生们忙里忙外,而我却无能为力。我是再也不愿意来这个地方的人了,这里的气息多一口都能使我窒息。我不想有人离去,我不想有人受伤。我宁愿是自己……宁愿是自己……
我还是伤害到了爱我的人,是上天对我不够狠心的惩罚吗?
我给播出了皇冥煊的电话“小轩,末一现在在医院里……”我把事情的经过简略的告诉给了皇冥煊,然后摆脱他来帮我照顾末一,因为我不想再牵连到谁,我要消失在末一的面前……
“末一,对不起…..要活下来。”我看着手术室的灯光。“为了你,我必须离开。原谅我……我爱你。“我的衣服上沾着末一的鲜血。鲜红发亮。
我,一个人,朝着走廊的尽头。不敢回头……
我像失了魂一样,往回家的路上走。我并不知道,此时,一个对我那么重要的人正在悄悄地离开。
南十字路口。晚上九点零三分。
一个人被迎面而来的汽车撞飞,然后又碾过,身体呈大字平铺在地上,被撞到又被碾过的地方都瘪了下去,露出惨白的碎骨,暗红的残肌,断裂脉正汩汩地倾泻,汽车的轮胎印因为沾了血迹而分外清晰。
人们在她身边围成一个不规则的圆形,用冰冷的嗜血的眼睛贪婪地吞噬着难得的美景。
那血该是很快就不会再流了吧?
在周围的寒意中该是很快冻结了吧…..
女孩的头发散乱在血泊中,手中依然紧紧握着手机。
屏幕上她准备发出去的信息。
“绿,你在哪里…..”
光标闪亮着,这是未完的离别之讯吗?
女孩眼睛是睁着的,没有一丝恐惧,很温和,像她流淌的温热的血液一样,美丽,苍香。
警察拘捕了司机,同时也在女孩的包里寻找到了证明她的身份。
旁边有一张笑着的,灿烂的笑脸。
很快,警察联系到了死者的亲友的家属。
那个人,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