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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不是个爱笑的人, 从他各方面的行为与说话的语气都能看出来。但他的笑容却很有治愈的效果,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清澈没有杂质。
楚优戈不由得也露出了微笑。
“你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你姐姐在照顾小孩,我送你回去吧。”萧澈收回了笑容,伸出手。
楚优戈瞪大了眼,仔细地看了一眼萧澈的眼镜后,纳闷道:“我好像在哪里见守你?”
“哦?”萧澈微微挑了眉,随意否定道,“大概没有吧,我很少到这一带来。”
楚优戈也觉得不太可能,抓了抓头发,露出歉意,“不好意思,可能……就是那么一种感觉。”
“觉得熟悉的感觉?这样更好,就明咱们很有机会成为好朋友,对吧?”萧澈给护士打了个手式,“药水完了。”
护士小姐走过来给楚优戈拔掉针头,嘱咐道:“记得明天来换药。”
楚优戈点点头应下来,又去了隔壁看望了一下姐弟,这才对萧澈说:“我先回去,家里一定很乱。”
“那么,我送你吧。”
“萧……澈先生,不用太麻烦你的,我自己可以回去,已经耽误你太多时间了,钱的事……” 楚优戈轻轻舒出口气,高利贷是不用躲了,但依然是欠人钱,总归是不太令人舒心的事。
“我说过了,钱的事,不用太放在心上。我不急,反正这笔钱……也不应该是我的。”
“咦?”楚优戈吃惊道,“不应该是你的?既然受益人写的你,那就是你的吧。”
“好吧不谈这个,我只是叫你不要一直想着而已。你现在不是也没办法还吗?走吧,先送你回去。”
看来萧澈现在并不想提起钱的事,或者说,是不愿意提起那个已经死了的人。
楚优戈再三申明可以自己一个人回去,但萧澈执意要送她。坳不过他的楚优戈只好由他去了。
回到家里,满地狼籍。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被翻出来砸坏,地上是碎玻璃,木梢一类的东西。楚优戈叹了口气,这下又要花好多钱去买了。
午饭时间,韩子篱给楚家请的保姆过来帮做饭,被这一地狼籍下了一跳。
“刘阿姨,今天就不用忙了,我收拾一下,您明天再来吧。”楚优戈抱歉的笑笑。
“这是怎么了?遭抢劫了? ”刘阿姨嗓门大,吼了一句,“什么贼大白天的这么猖狂? 报警了没有?”
“嗯,会有人处理的,刘阿姨别担心了,先回去吧。”楚优戈知她是好心,倒也没有什么坏脸色给她。
“这……乱成这样,要帮忙吗?”刘阿姨热心地问。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阿姨你先回去吧。”
“你的头受了伤,还好吧?”
“好啦,不要担心。”
刘阿姨这才听出来楚优戈心情不好,虽然没表现出来,但却是在隐忍。只好闭了嘴,担忧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去了。
站在身边一直没说话的萧澈这才开口问:“你们家还请了保姆?”
“嗯,我男朋友请的。”楚优戈一边清理着手边的杂物,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
萧澈挑起眉,重复道:“男朋友?你有男朋友?”
楚优戈回过头,她这个年纪有男朋友,难道是很奇怪的事?虽然韩子篱跟她的关系……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既然有男朋友,刚才怎么不在你身边。”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萧澈急忙改口。
楚优戈思考了一下,应道:“他可能有别的事在忙。”
萧澈不再问了,开始帮她清理东西。
但是入目所见的东西实在是太乱了,有些都已经砸到不能用。这帮人真是够狠的,讨个债而已,没钱的话砸了家具也一样没钱啊。真是白痴。
捡起来一张明信片一样的东西,翻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张老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子笑容明媚,应该是站在校门口,穿着制胸,虽然齐齐的刘海与现在有差别,但也不难认出来是同一个人。
一样黑亮的眼睛,白皙的皮肤,樱桃粉唇。只是那个时候,要青色稚嫩很多。
萧澈扬起嘴角,轻笑道:“这个样子,和小时候真像。”
“什么?”听到他说话,楚优戈回过头来问,“你刚才说什么?”
萧澈将那张照片翻过来,笑道:“这是你?”
楚优戈看着那张照片,也微微笑起来。这应该是七年前的照片了吧?一眨眼,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这是楚优戈高中时候的照片,那个时候她还是大家小姐,什么都不懂。终日生活在少女浪漫的幻想中,认真学习,积极生活,梦想着考进理想的大学。
真是令人怀念的年代。
楚优戈接过萧澈手中的照片,小心地吹干净上面的灰尘,认真解释道:“嗯,是我。这是高中时候的照片了。”
“一眼就看出来了,还穿着学校制服呢。这是名校,基本贵族。你家里很有钱吧?”
楚优戈神色稍微黯然了些,点头说:“嗯。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可能你不太关注吧,我们楚家的事当时闹得人尽皆知,还上过报纸的。”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萧澈微微叹了口气,忽然转过脸,看着楚优戈问,“你真的觉得我很熟悉吗?”
楚优戈点点头“是啊。”
“原来你真的有印象啊,”萧澈顿时心情大好,说,“我们确实见过面,但却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以为你不会记得。”
“见过?”楚优戈只是觉得这个人熟悉而已,原来是真的见过?“什么时候?”
“很小的时候。”萧澈皱起眉头回忆了一下,“那个时候,我还在孤儿院。附近教堂里每个周未就会有免费的水果吃,但是每人只能领一份。我和小伙们每个礼拜都会去。只是有一次,因为抢水果和小朋友打了起来……”
楚优戈饶有兴趣地听着,听到教堂的时候你她应了一句,“那个教堂现在已经被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