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吵诶!”林笛笙松开一只手捶了捶陆洛屿的背,声音懒散。
陆洛屿闭上嘴,故意摇摇晃晃的骑车,想借此来唬唬林笛笙,却没想到换来的是更重的一拳头。他闷哼一声,倒也没坏心思的故意乱骑车了。
送至林笛笙家楼下时,陆洛屿拍了拍林笛笙脑袋:“呐,小笛笙,以后我们好好相处吧!”
“好。”林笛笙点头,这个问题她也想过,自己像吃了火药一样老是对陆洛屿也不是个办法,这样似乎更能引起他的注意力。仔细想了想后,她认真的开口:“但你不能总缠着我。”
空气都似乎被凝结住,林笛笙和陆洛屿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许久之后,陆洛屿忍不住破功。
“噗——”他笑得弯了腰,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颤悠悠的指着林笛笙:“你他妈该不会有妄想症吧?”
“我说真的。”林笛笙拍开几乎戳到她鼻梁上的手指,脸上依旧带着严肃与认真。
只要陆洛屿和她没有在一起,就不会出现后面那些事情了。
“Yes,sir!”陆洛屿见林笛笙义正言辞的模样,眼底的笑意蓄得更满,帅气的行了个礼后又嬉皮笑脸的道:“满意了吧?”
“嗯。”林笛笙点头,陆洛屿是个重承诺的人,只要是答应下来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的。朝陆洛屿挥了挥手后,林笛笙便毫不犹豫的走进了楼。
见林笛笙的背影逐渐消失了楼梯,陆洛屿本来还上扬的嘴耷拉下来,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就那么讨厌他?
许久,他的脸上染上些冷漠,看到楼上亮了灯后,他骑着自行车离去。
林笛笙一上楼就瘫在了沙发上,她的身上都是黏糊糊的,全身散发着浓重的汗酸味。她想着自己近期发生的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为什么都变化了呢?
从这天开始,陆洛屿与林笛笙开始了平常同学的相处方式。陆洛屿会时不时的邀请林笛笙中午坐一块吃饭,林笛笙并没有因为宋安绿而拒绝,所以每次都是拉着傅青妗一块和他们一起吃。
于是在食堂里就能常看见全身女神气场的宋安绿和以胆小著称的傅青妗两个人坐在同一个饭桌上吃饭。
林笛笙之所以会带上傅青妗,只是为了让宋安绿改变对傅青妗的偏见。林笛笙担心宋安绿还会报复傅青妗,毕竟这样的事情宋安绿没少干。
还记得上一世的某一次去酒吧,有个侍者把酒不小心倒在了宋安绿那条刚买的裙子上,宋安绿便当场就和那个酒侍者撕扯了起来。
几天后,林笛笙便听说了宋安绿找人把那个酒侍者打了一顿的事。那时林笛笙还是特别依赖宋安绿的,有着一副小太妹打扮的她内心却柔软的不像话,她很不解这样的行为,所以还和宋安绿闹了一点矛盾,两人冷战了两天。
那两天里,两个人见到对方都当作没看见。林笛笙十分不理解宋安绿报复的行为,明明和侍者当场就打了起来,因此那个侍者还丢了工作。
两天后,在陆洛屿的调和下两人重归于好。
这件事虽然过去了很久,林笛笙却一直印象深刻。她抬眸,看着对面黑着脸闷头吃饭的宋安绿,就算发生了那件事情,林笛笙依旧相信宋安绿是个好人,但是现在……她还能相信宋安绿吗?
“你一个劲的盯着我干嘛?”宋安绿不客气的抬头,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秀色可餐。”林笛笙咧嘴一笑,眼睛弯成月牙状。
“……”宋安绿凝眉,这样贫嘴的林笛笙倒是少见。宋安绿撇撇嘴,紧绷着的脸缓和不少,视线瞥到林笛笙旁边的傅青妗时,眉头又皱紧,宋安绿的眼睛一眯,傅青妗啊……
吃完饭的林笛笙拒绝了和陆洛屿他们一起出去玩的邀请来到教室,不出意料的看见自己座位旁的苏尤鸣。
他正低着头认真的看书,听见动静后抬眸,见是林笛笙后,眉头皱了皱,没等林笛笙坐下来,苏尤鸣便从抽屉里拿了什么东西揣进裤兜,起身、拿书、走出去的动作一气呵成,全程没有看林笛笙一眼。
林笛笙困惑的看经过窗户的苏尤鸣,从教室里看只能看见他的侧脸,他嘴唇轻抿,目不斜视的一下子就消失在林笛笙视野。
自从那天假日后,改变的不仅仅是陆洛屿和林笛笙的关系,似乎还有苏尤鸣和林笛笙的关系。
林笛笙低头,手中紧握的笔无意识的在白纸上轻划,苏尤鸣最近对她似乎很疏远。虽说是林笛笙以前所期望的,但苏尤鸣真的疏远自己时,林笛笙的感觉却很微妙。
“唉。”她无力的瘫在座位上,这样的生活真他妈的累啊……
等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林笛笙有道题目做了老半天,死活做不出来。而苏尤鸣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还没走。最后,她瞥向苏尤鸣,苏尤鸣一定可以做出来的。
“苏尤鸣,这道题怎么做?”她用笔戳了戳苏尤鸣的手臂。
苏尤鸣写字的动作顿住,拧眉沉思了几秒后终于放下笔把林笛笙手里的试卷拿过来看。只是一眼,苏尤鸣的脑海中便浮现出解题方法。
拿纸写了几个公式后,苏尤鸣寥寥数语把题目讲解完毕,一直垂着头看题目的他抬头看向林笛笙:“懂了吗?”
林笛笙摇头,刚刚苏尤鸣说的,林笛笙一句话都没听懂,果然大神的思维方式不是她这种渣渣能比的。
苏尤鸣皱眉,低头思考了片刻,再次给林笛笙讲解。这次的他比刚刚显得有耐心一点,说的每一句话都比较简单易懂。
“懂了吗?”他再次偏头问道。
只是,因为讲题的缘故,两个人靠的很近,他微微一偏头,唇间便碰上了凉软的东西。
两个人皆是一僵。
如果说前几天在苏尤鸣家,林笛笙的唇不小心蹭到了苏尤鸣的脸还可以做到什么事也没发生,那这次的唇碰唇,两个人却做不到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