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墨盯着塌上的卿泪,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泪儿,你这是何必呢?唉!”长袍中的手指在她身上连点,卿泪紧闭的双眸睁开了一道缝隙,看到自己的师父在旁边,刚要起身。竹墨摸着她那略带苍白的俏脸,心中不由得疼了起来。
卿泪紧促的眉角浮现出一道泪滴,口中呜呜的趴在他怀中痛哭:“师父,徒儿想你了。”竹墨抬起右手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好了,不哭了。你是不是解开了我在你体内的那道封印。”
卿泪点点头,本以为会被教训一番,没想到只听到自己师父竹墨说:“算了,我那个封印没了就没了吧,师父陪你一起可好,这样以后也就没人能欺负得了你了。”说着轻瞥着院外的那个身影。
卿泪轻哼,目光盯着师父那一头青丝长发中夹杂着一缕华发。娇笑道:“师父有白发了,不如徒儿就勉为其难的给你拔了吧。”竹墨无语的看着自己怀中一脸奸笑的泪儿,宠溺的揉着她的青丝。看着娇笑的徒儿,口中轻笑道:“泪儿,不如你来帮师父把那一缕白发给拔了,可好。”
泪儿看着自己的师父,一脸稚嫩的笑容出现在脸庞。看的竹墨毛骨悚然,心道:“这小魔女不会是又想到了什么办法来整治我吧。”
卿泪拖着难受的身体,竹墨背过身,嘴角苦涩的笑了笑。一阵无语,卿泪对着竹墨勉强的笑道:“师父,那徒儿就给你拔了哦。”“行,那就拔吧。”竹墨笑着说。丝毫没有看到自己徒儿嘴角的丝丝笑意,只听到一声呲牙。竹墨有些埋怨的对着自己的徒儿说:“原来这么痛呀,早知道就……”
口中喃喃道:“原来我的心也会痛呀,只是早就察觉出身旁的徒儿身体早已耗尽潜能,不过是她的本能在支撑着她罢了。”竹墨想了想狠下心,撇了一眼身后的卿泪,趁她不备抬起手切在她的玉颈。
卿泪应声倒在他的怀中,竹墨看着自己的徒儿难受的样子还要强装如若无其事,心中一丝不忍。好好休息一下吧,你也累了,师父在你身边陪你好了。以后我们师徒二人一起执剑共闯天下,保护自己爱的人,好吗?
卿泪嘴角抽噎的哭泣,在梦中呓语道:“师父,你不要走,殇哥哥,你不要走,不要留下泪儿一个人。”竹墨拍着卿泪的背,嘴中说道:“师父会一直陪你的,以后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竹墨刚欲起身,感觉到一只小手抓着自己的衣袍下摆。轻抚着熟睡的徒儿,嘴中一时语塞,不知道去说什么来安慰自己的泪儿。既然如此,那算了,以后师父伴你便是了。
好好睡一觉吧,忘了那些令你不开心的事吧。以后师父在你身边陪你,如此你就不用担心在有人来欺负你了。竹墨心疼的看着她手臂上的那道如噬骨之痛一道诅咒。为师无能,身为一名神医就得了天下奇难杂症,却救不了自己唯一的一名徒弟。
只是那人间奇药真的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只是在典籍中找到了关于那种玉莲的只言片语罢了。自从当年知道她体内有一个类似诅咒的东西,就一直在找寻那种可以医死人肉白骨之奇效。只是那种东西属于上古时代的奇珍异宝,只可惜在典籍中记载的只是玉莲具有奇效。
古人道“这种奇药太过逆天,的此玉莲更需至亲心血方能使用。使用过后那个摘下玉莲的人便化做养分,供给玉莲。”竹墨想到了一种方法,只是那种办法有伤天和。算了到时候这玉莲如果真的出世,那么我定要为她寻来,这也不枉我这个世人称赞的神医呀。
只是古人留下的办法,我早已试了万遍,那种方法非但没有奇效,反倒是浪费那种宝物,唉。看着徒儿熟睡的笑颜,心中隐隐作痛,怪为师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痛哭。只是这么多年为了你我早已试过各种方法,只是收效奇微。
只是为师的那道封印只能用一次,第二次便远远不如第一次那种奇效。当初那个高人曾特别叮嘱,这道封印只能用一次,只是那种代价是使用封印的人承受不起。
竹墨伸手为自己的徒儿腋好被,看着瘦小的身躯,心中忽然难受起来。为什么要你少年时遇到他呢,我早就知道他有帝王之相,日后有必然身边奇女子不断。唉,你可怜他,又有谁来可怜你呀,我的傻徒弟。
手中连点,口中轻喃:“师父为你做的只有帮你抵抗这种诅咒的侵蚀,不过天生你身为神农族圣女,体质特殊,这样做有违天命。”
竹墨回头撇向屋外,胸中一股怒气在酝酿。低沉着脸色,紧皱着眉角,随时关上远门。看到远处正在焦急等候的纳兰殇,手中十指紧握。纳兰殇看到竹墨出来后急忙跑过去,焦急的问道:“前辈,泪儿现在如何了。”
竹墨衣袍无风自动,嘴中怒吼道:“你这么关心他干什么,你伤她的还不够吗?”纳兰殇急忙解释道:“当时她只说过能救,可是我并不知道她会这样。”
“你忘了当年的那件事了吗?我的泪儿好心救你,没想到却被你……。”你想救她吗?竹墨面色严肃的问道。竹墨犹豫了一下接着说:“如果你想救她,那就跟我来吧。”
竹墨转身喃喃道:“算了,既然他想救,那我就先放过你。看在你是未来这片土地的主人,那我就帮你一下好了。”竹墨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纳兰殇周身龙气环绕,心中有些同情这个少年。
为了自己的容颜,也为了不弱我这个作为师父的尊严,唉,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还不如进去看看泪儿的情况如何,只是那个棘手的诅咒还是如鲠在咽,还是借他之手把这棘手的东西先封印了再说,不然留着总是一个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