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涟漪明明知道面前的慕容指的是谁,心想既然这慕容公子都这样说了,自己本想隐瞒的念头打消。为他们隐瞒不如就成全他一次,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日后我们可是要一起面对这偌大的王国,只是现如今还没明白此子来此的目的。
慕容公子,不知要去往何处。只是以你现如今的身份还不足以去他们的住处,不如就让我带你吧。我这个城主之子的身份恐怕这城中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吧,带一个人那又有何妨。
只是慕容公子还未请教尊姓大名,恐怕是多有不妥吧。慕容離,公子自称是这城主之子,可是当年这城主遗失在外的孩子。不然恐怕依那城主的脾性,恐怕是不会接受孩子。
听说最后还是城主夫人见他失子之痛,只好又为她生了一个女娃。这对于想要儿子的白华城,是一个打击。只是白兄恐怕是不知道吧,也对这些还是我搜集当年有心之人留下的只言片语,才知晓原来这城主也有这样的过往。
白涟漪有些烦躁的盯着他,这时慕容離才知道自己似乎说错话了。白涟漪冷哼,淡淡的说:“既然慕容兄被错抓进来的,那么就随我出去吧,我带你去见你想见的人。”慕容離尴尬的笑了笑,紧跟在白涟漪身后。
慕容離刚脱离这牢中之灾,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当初从自己手中逃脱的几位少侠,心中有些小激动。只是不知道自己要怎样去见那几位,希望他们都不是气度窄小之人吧。
这样我既能认识几位少侠,又能随他们一起去这世间游历一番,这样岂不美哉。只是听闻这城主早已有一个阴谋,似乎是针对当初抓这城主之女之徒。恐怕这城中也不太平吧,那不是我手下抓了她吗?这件事恐怕有些难办了。
现在我还是赶快去说服城主,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虽然自己身为那慕容家嫡子,看着家族手下的产业毁于一旦,打理这么多年了,恐怕那损失的不是产业,而是家族的颜面。
似乎有一个大大的难题出现在自己面前,家族颜面蒙羞,这恐怕会造成家族出动大批高手来此城中。恐怕到时候这城中百姓难逃家族的怒火吧,毕竟事关家族颜面,这有些难办了。
白涟漪出声提醒慕容離道:“慕容公子,此处也就是我城主府了,公子是要现在进去还是稍等片刻。”慕容離摆摆手,我现在进去吧,真的特别希望见到那几位少侠。
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认出本公子,到时候恐怕,手掌扫过腰间锦囊。点点头,既然来了,那就进去吧。本想是带着诚意,只是见到院中的两人,不由得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着两名少年,其中一人正是当时在寨中救人有过一面之缘的纳兰岑。
只是,慕容離有些犹豫的踟蹰在院门之间。纳兰岑回过神看到院门口站着一人,有些纳闷。白涟漪走来对纳兰岑说:“这位公子听闻几位英明,所以特别前来拜访。”纳兰岑目光灼灼地看着慕容離,心道此人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为何我想不起来,这时一旁白涟漪小声提醒。
这才避免了尴尬,纳兰岑看着他的背影,越想越不对劲。不对,我好像想起来点什么了,这,脑中记忆碎片在闪烁。惊呼道:“好呀,原来你就是那个歹人,前段时间伤我的那个少年。”
纳兰岑沉着一张脸说出实情,旁边的白涟漪记得当初是重伤的纳兰岑护着斓曦回来的。白涟漪厉声道:“阁下就不能以本来面目示人吗?既然你来自投罗网,那我今日便一雪前耻。”
白涟漪身边气息暗涌,早已到了要爆发的边缘,只是这是还是纳兰岑冷静的想想。抓住要动手的白涟漪,嘴中轻声道:“白兄,我们不宜在此动手,不要忘记这里可是城中,你们动手可是会伤了平民百姓,到时候恐怕事情就难办了。”
白涟漪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嘴中轻哼。就算是在城中大战,恐怕到时候城主也不会怪罪我吧,只是人情这种东西还是不要欠太多了好。纳兰岑怒目瞪着慕容離,只是要说最恨面前的慕容離就应数纳兰岑,先是被追杀,后又跌落悬崖被群狼围攻,精力衰竭之时又逢偷袭,这才导致白斓曦身受重伤。
纳兰岑劝道:“这都是你带来的,现在你要怎么办。”白涟漪一双血红的双瞳看着纳兰岑,咬着牙说道:“既然是来我城中刺探军情,那就交给城主吧。我倒是要看看这城主可愿意为了自己的小女,痛斩此人。”
话说这城主为了百姓当年连自己丢失的爱子都不去追寻,我倒是要看看会不会为了自己的爱女,挥手斩了这慕容離。白涟漪沉重的看着慕容離,嘴中喃喃道:“如果不是此人,我那小妹又怎会受伤。只是不知何时才能醒来,唉。”
虽声音极小,但还是传到慕容離耳中。慕容離沉思,仍记得当初那个不惊不惧的女孩。只是,难道说当初落入悬崖,为何听他们口气,这难道说在崖底身受重伤。不过以这城主的声望请几名医倌来看不就行了,这是这听着现在似乎情况不妙呀。
看来我只有见到本人才能确定,只是现在这情况似乎对于我来说根本没办法。话说我这慕容家的一代天骄,没想到现在却沦落到这种地步。早知是这种情况,我就不该来此。只是祸福相依,如果这城主不分青红皂白,我就只好去逃去了,看来我要好好想想这脱身之法。
这时白涟漪见到他的异样,心中不由得紧了几分。手中紧握的一柄坠着流苏,扇面上绣着山河的一把宝扇。途中风景也未及观赏,行至书房,白华城一人在案中批改文书。抬头看到白涟漪到来,脸上流出欣然的表情,只是下一句话打破了他的心境。
“白华城,我来此只是想给您送一个人。”听到白涟漪直接称呼自己的姓名,心中骇然,眉角不自主的皱在一起。看来他还是因为当初的事生气,只是我早已经放下。难道说他的执拗,就真的一点都不考虑为父的感受吗?
白华城低叹:“既然如此,那就把人送到这里好了。”白华城看着自己的长子,为何总觉得看向自己的眼神变的那么陌生了,难道还是因为我吗?这孩子哪里都好,只是这脾性却如此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