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就怕一语成谶!但育德却已锁定敏佳,开始出击。接下来的日子,在君绍的能见度里,育德竟然整个人销声匿迹,他的投入程度,由此可见一般。
首先呢!敏佳收到24朵的玫瑰花束,上面还附卡加情书喔!
同时段在家里接到花的是敏伦,蹦跳的喊著敏佳:“大佳长!花店送花来!司机说是“渠懦”送的,你快来看!一定是魏大哥或吴大哥送的。”
“好“耸”喔!送什么花呀!”从房里出来,敏佳皱眉说。听语气,她显得很不以为然,当然更不会去研究什么“全天候想念你”这类的花语;育德这把花,准备成为第一批前线阵亡将士吧!
这个经验告诉我们,送花是一种过气的追求手法,现在有很大部份的女性认为:婚前送花是“耸壁壁”,婚后送花是浪费钱,难怪花店愈来愈少,都已经倒闭或只好兼营起花圈生意去。
不过“碎碎唸”归唸,敏佳内心的惊喜与期待还是有的;她比较欣赏魏君绍,心仪他为了初见面的敏伦,可以见义勇为的救她,这种正义感少见难得啊!而且是同系的前辈,自己又有办公室,看起来是很有前途的样子。
可惜事与愿违,纸卡一打开,敏佳就先看署名,竟然是吴育德。不禁在心里啐道:年轻人当什么妇产科医生!听起来就不喜欢,为什么不五十岁再去开妇产科呢?
当然这是敏佳的偏见,她可没想过五十岁的糟老头她还要吗?
喜欢的没表示,却先来了这种打了一个叉叉的追求者,可真叫人呕气。情文并茂的书信,她随便扫视几眼,就抛在一边了。
三天之后,玫瑰全开了;一个礼拜后,敏佳把它们吊起来,准备让它们变干燥花。敏佳没有给育德心理上加分反而是减分的待遇,平添育德想要追求她的难度。
这期间育德Call了不只24次电话,敏佳大部份就算在家也推说不在;开玩笑!小姐这么好追,一把花就想干嘛?可怜的育德,却愈Call愈起劲,直到感动了敏伦,最后一次连她都看不下去的说:“大佳长!你怎么这样啦你!我已经叫他等一下,你自己去听吧!”
对自己的逃避,也开始觉得不好意思的敏佳,这才拿起话筒,声音还是满甜,听起来很高兴的说:“哈囉!吴大哥喔!我最近学校很忙,真不好意思,都没接到你的电话。”听说撒撒小谎是漂亮女生的专利权嘛!这里就别太追究她的恶行了,而且花边情事太多的人,不学会这种”奥步”,要怎么保护自己呢?
“是喔!学生就是这样,像我撑到最后一年就轻松多了,加油!”育德很温柔的鼓励她,声音听起来低沉又有磁性,不知道是不是有事先练习过讲电话的语气?
“谢谢!我很羡慕你们,魏大哥最近好吗?”四个人一起认识,提一下他也是应该的嘛!但言下之意,是不想多谈只限于两个人的话题,女孩子的心思可要会听。
“他很好啊!敏伦没跟你说吗?他们还约好每周去观景公园跑步。”育德也不是不懂,但他希望敏佳对君绍死心,故意把君绍和敏伦的进展说出来,那剩下两个就是自然配对囉!
敏佳乍听,心里很觉不是滋味的想:有这种事?这个小伦子!我算是白期待魏大哥了。心情陡然下沉,但却增加了育德约她的有利诱因。
耳边轰轰乱响一下下,她才听到育德的邀约:“……明天、礼拜五晚上,我请你看电影好不好?”
“喔!好啊!”心情不好时,有人陪也是好的。
就这样,敏佳和育德也有了接触,不过见面的频率不高,敏佳总是能推就推,顶多两、三个礼拜见一次面。
四个人的认识,本来是一个件美事,却因为这个选择,明显打了一个大叉叉,哎呀呀!此路不通啊!和育德比较起来,君绍没有急于表态,反而能自在的每星期陪敏伦运动、跑步,三不五时还相约一起吃东西,好不惬意!
所以说,在进入爱情前,先培养深厚的友谊是有必要的,一见面就要人认定,这种冲动型的人毕竟不智。
不过话又说回来,是男人都难免有冲动的时候,君绍也没比育德聪明多少,他之所以会比较细火慢炖,主要也是受了克丽丝妲事件的教训吧!没什么事比一头热更令人难堪的。而育德的当地美眉事件毕竟过太多年了,像是打预防针的药效,时间久了就慢慢消退了,不像君绍还是全新接种,免疫力是应该比较强一些。
君绍这厮,有了敏伦相伴,渐渐的有点习惯成自然,有空时他常会跟敏伦聊电话。敏伦的鲜事超多的,学校里、生活上,什么大小事都可以拿来跟君绍聊;后来君绍在话题中得知敏伦爱赖床,有时还会上学迟到,于是便每天早上给她来个Morning-call,有时还加意早起,开车载她去上学呢!
照顾一个人算不算爱?其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当大哥、当朋友,一开始应该是差不多的。
敏伦说她们没有哥哥,很向往那种有哥哥照顾的生活。而且不只是敏伦,连敏佳也这么说。
君绍虽然比较少和敏佳见面了,但他们常在网上联系,因为她曾透过敏伦,把线上即时通讯的ID给过君绍;这也没什么突兀的,理由很简单啊!问功课!别看轻这小小三个字,自古以来,搭起过多少爱情的桥梁啊!
敏佳在线上时,有意无意常会跟君绍问到敏伦,想是藉关心妹妹的机会和君绍多认识吧!也可顺便知道他们的交往进度,以咨参考。
但是君绍的心里,却不喜欢和敏佳多谈论敏伦;他觉得敏佳自有她吸引人的地方,如果她不是敏伦的姊姊,也真希望跟她约见面。这种蒙眬情况,倒给了敏佳不少想像空间,因为看起来他和敏伦就是没什么,却是猜不透君绍的心里。
敏佳心想:他看起来只是大哥哥在照顾敏伦的样子,为何却没有对自己有任何来电的表示呢?真让人纳闷!男生如果慢热,还真是吊味口。
其实君绍的心里并不复杂,也非慢热,只不过说好让育德去追敏佳的,在育德没有宣告结果之前,朋友妻不妻,总是不可戏,他认为还是不碰感情的和敏佳哈拉就好。
这一点个中情由,却是敏佳想不透的,但难免对君绍还有些期待。在这种情况下,敏佳跟育德的约会,只是不想让他太伤心,俩人眼看着是不会有进展的。
而君绍这方面呢!既然莫名其妙的被育德推了一把选择了敏伦,好像也就慢慢地喜欢上她了。
敏伦这小妮子,讲话超劲爆的,可以给君绍带来很多欢笑。
有一天跑步时,她带来上网替君绍找的一张星座分析资料,在那里边走边研究。后来她问他:“咦?你看女生先看眼睛喔?”
君绍想一想才回答:“嗯——,好像是喔!”
敏伦她向来满意爸妈生给她的一双大眼睛,于是她凑近他说:“你看我的眼睛……”等君绍看着她,她不张嘴的笑了个U型,又特意眨眨眼才说:“……迷死你!呵呵!”
“哈哈哈!”君绍被她的俏皮可爱,逗得开怀大笑,然后问她:“先看眼睛,这样不好吗?”
“你白痴啊!当然不好囉!除了眼睛,其他地方也要看啊!”敏伦挺了挺她30B、应该还会发育的胸脯又说:“男生不是最注意这个吗?嗯?嗯!”
这个小妮子!君绍推了她的头一下说:“我哪像你这么色?”
“咦?我哪会色?男人也没胸部啊!我只是很重视实际而已,我看男生都嘛先看屁股!来!看——屁——股。”她满像回事的说完,就动手要君绍转身让她“检查一下”。
君绍吓一跳,赶紧伸手要护住自己的重要部位,既然是屁股遭到袭击,自然就护着屁股,可是旋即觉得纳闷:男人的重要部位不是在前面吗?什么时候跑到后面去了?被她搅得哭笑不得的问:“看屁股?做什么啦?”
“性能力啊!连这个都不知道,幸好你不是女生,不然准备当深宫怨妇吧你。”她一付行家的嘴脸,绝没笑场的说。
“啊——!原本如此!那你看我性能力怎样?”君绍说著转过身,不用手护着屁股了,还蹶起来真让她看屁股。
敏伦乱瞟一眼后猛摇头的说:“不行!不行!一看就是阳萎早泄型的。”掰到这里她才“噗吃”笑了出来,其实她哪懂这些啊!
“哇咧!年纪轻轻还没娶老婆就阳萎兼早泄,那我甘脆去变性好了,还当什么男人?”君绍伸手,做出想掐她脖子的样子。
“当女人也是深宫怨妇啊!你忘了吗?呵呵呵!”敏伦咯咯笑的跑开了。
跟这样口无遮拦又超可爱的美眉在一起,真是乐趣横生,不喜欢上都很难。
君绍和敏伦交集日多,却也和敏佳保持联系;这三人的成长过程之中,没感情经验的只有敏伦,虽然她活蹦乱跳的一派天真,但并不表示她没办法爱一个人,爱神还是随时会给她一箭的。
某天下午,君绍接到秘书的电话,说是有个客户要跟他当面谈一谈,于是他就赶着要过去办公室。
当君绍从电梯间下来时,遇到一个住在同栋大楼顶楼的华裔青年;君绍老是在心里这样干过瘾的叫着:嗨!姓“爽”的年轻人。奇怪!有人真的姓爽的吗?其实不是啦!这是君绍心里的叫法,其实这个青年是姓“宋”!因为每次在电梯遇到这位小宋,君绍的年龄还大他好几岁,反正对方既不是美眉,也就没什么话题好攀谈,只是生**找点趣味的君绍,不让这电梯交会的几十秒白白空过,总爱瞪着小宋的后脑杓,自己在想一个笑话:如果要问他叫宋什么,讲土话大概就变成:“喂!你是在爽啥米?”他自己发神经的每次看到小宋就忍不住微笑,其时是在心里窃笑,倒没真去问过他的名字。
因为平常他们并不交谈,所以只能算是同电梯偶尔会遇到的点头之交。
这天小宋带了三个同是华裔的朋友,正从十楼下来,刚好君绍等在八楼要下去,就又多了一次点头的机会。正常在彼此陌生却又同语系的场合,应该是大家有什么话也会少发言,但这会儿几个青年,谈的是有关男性雄风的话题,就好像特别需要听众似的,几个人明知君绍在旁听着,还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大声侃侃而谈。
“你第一次几岁?”其中一人这样问。
“什么第一次啊?Kiss还是嘿咻?”被问的那人这样反问。
“废话!难道问你第一次吃母奶喔!”这时小宋也抢话“凸槽”的说。
“我十岁!”被问的那人装模作样的说。
“哈哈哈!”几个人轰然大笑。
“臭屁!哪有那么早“秋”的?”小宋又叫道。
“你天赋异禀喔?拷枪都没那么早!”先前发问的那人又说。
“第一次看A片啦!总会想身体力行嘛!”被问的那人回答。
又是一阵轰笑声。
有个西班牙名发音叫“鲁面”的男孩,一直没说话,突然被问到一句:“鲁面!你和阿伦怎样?上了没?”
鲁面神秘的笑起来,点了点头。
“喔——!快说!快说!……。”大家拉扯着鲁面要他讲。
这时电梯到了一楼;几个人闹哄哄的追究详情,簇拥着鲁面走出去,但是君绍的脑袋里却跟着最后这几句对话而掀起一阵嗡嗡乱响。
阿伦?那是敏伦吗?D国这么芋头大的国家,叫阿伦的不会很多吧?
敏伦有小男朋友?跟人家发生关系!这是天意要让我知道吗?唉!现在什么时代了,都怪我太纯情吗?怎么没想过敏伦交往复杂,连她的死党都可以公然的关在房里嘿咻给同学听!这点我怎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