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奕的院子里一般并没有人进来,这是别奕要求的,除了每天定时进来打扫的人之外,只要敢进来的,若不是奉了命令,就逃不过惩罚。
至于是什么惩罚,那就看别奕此时的心情了,像这种事情,还不够资格让白寒棋去管。
之前就有过这样的例子,一个丫鬟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想勾搭上别奕,结果被忙的焦头烂额的别奕直接下令给杀了。
这件事不管有没有传到白寒棋的耳朵里,最后都不了了之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想要进来他的院子了。
胭脂虽然知道自己是不同的,别奕也不会杀她,但是若没有必要的情况,她是怎么也不会进来这个院子的。
所以对于白寒棋让她自己过来找别奕,她内心还是有些发怵的。
敲了门之后,不到三秒钟别奕就打开了门,却没有请她进去,而是站在门口跟她说话。
对于自家主子的打算,别奕还是猜到了一点儿的,所以在胭脂进了他的院子时,他就已经发现了。
开了门之后,别奕并没有说话,而是以询问的眼神看着胭脂,看的胭脂压力颇大,一路上想好的话都快要说不出口了。
“别奕大人,奴婢,奴婢是……是奉了殿下的命令……来找大人的……”想了半天,胭脂还是先解释了自己不是无缘无故就进他的院子的。
没办法,实在是她对于别奕的畏惧太大,关于她之前的想法,她总觉得有点儿难了,所以在被人拦在门外之后,她觉得她如今只能慢慢的说了。
好歹没有直接赶人不是吗?
“嗯。”别奕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在看到胭脂的时候他就猜到了,所以才会这样为难她,不然,就凭她是白寒棋的贴身婢女,他也不敢这样将人拦在门外啊。
既然主子让她自己过来,想必也是想要锻炼一下她,他自然不能拆主子的台,就那么容易的答应她什么。
“就,就是……”胭脂都快哭了,别奕都不接话她要怎么说下去啊,明明以前都不是这样的,今天怎么就这样为难她啊。
“别奕大人,奴婢……想要跟随在殿下身边,但又不想在日后拖累了殿下,所以想……”胭脂憋足了一口气,结结巴巴的开口说道。
结果,别奕还是只淡淡的点头,愣是一句话都不说,也什么都不问。
只不过在她开口的时候,他突然身形晃了晃,却又在一瞬间想到了什么似的,目光微闪,随后又恢复了正常。
房顶上,白寒棋就像是看风景一样悠闲的坐在那里,丝毫不担心被发现了,而纪锦城也不请自来的跟着坐在了她的旁边。
白寒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了视线,不再看他,反正这人就是个脸皮厚的,她再搭理他那就是个傻的了。
可惜,她是想明白了,纪锦城却是又改变策略了,她既然不理他,那就由他来说话好了。
“殿下,你的那个侍卫不错,发现你了哎,不过他倒是识趣,竟然没有任何动作。”纪锦城又看了两眼别奕,笑了笑,这人一看就是个杀手,虽然收敛的几乎差不多了,但是身上的戾气还是瞒不过他的。
至于白寒棋,她也可以算是杀手,却又比别奕好多了,几年养尊处优的生活已经将她身上的戾气都很好收了起来。
白寒棋这次连头都没有回,压根儿不看他不理他,任他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着。
见她不理他,纪锦城也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是,就算不理他又如何,他一样能够实施他的计划。
沉默了一会儿,白寒棋正认真的看着胭脂和别奕两人,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她也明白了别奕的意思。
想来是猜到了她的想法,所以故意将胭脂堵在了门口给她一个下马威。
想清楚这点儿之后,白寒棋嘴角微微勾起,很满意别奕的做法。
胭脂既然想要学武,没关系,她很赞同,但是中间的困难还是需要她自己解决的。
“殿下,你叫什么名字?”见白寒棋有些忽略了他,纪锦城本想就现在实施他的计划时,他又突然顿住,将出口的话变成了这句。
语气温柔的如同一阵清风,带着醉人的魅惑,似乎是随口一说,让人能够不自觉的放松警惕。
“自然是白寒——”白寒棋此时正盯着下面的两个人,听到问题她淡淡的开口,正要说出自己的名字时,她突然反应过来了。
顿时警惕的看着纪锦城,心中越发的防备了。
这人差点儿真的诈出来她的名字了,果然对于危险的人什么时候都不能放松警惕,这不过是一会儿的时间就差点儿吃亏了。
“你想做什么?”白寒棋不悦的看着他,心中更是有些恼怒。
“我叫白寒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怎么,你不知道?”
纪锦城心中暗暗可惜,这一次差点儿就诈出来了,经过这次之后,想必她以后会越发的防备着他,他怎么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了?
这次真是冲动了,不过看来,‘白寒’这个名字确实没有错,这是她在无意识下说出来的,定然错不了。
“自然知道,臣不过是随口一问,殿下何必在意?”纪锦城面上并没有什么异常,依旧是一副温和的模样,笑着开口。
白寒棋心中气愤,却又无法反驳他的话,毕竟人家都说了是随口一说的,她怎么好再揪着不放?
愤愤的瞪了他一眼,白寒棋只能转移注意力,看向别奕他们。
纪锦城笑了笑,对她的反应感到好笑,见她又转过了头,他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又要做什么?”白寒棋一惊,顿时转头,低声喝道。
同时还下意识朝后退了几分,面上已然带了几分怒容。
这人,怎么就这么气人呢?
“哦,臣突然想到一件事,想要问问殿下。”纪锦城不紧不慢的说道,对于白寒棋的怒火视而不见。
“问就问,放手。”白寒棋深吸一口气,扯了扯胳膊,示意他放开她。
她是个现代人对这种行为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可是纪锦城明明不是,他怎么就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呢?
这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