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一直光明正大的在门外听着,如今一见她出来,欧阳子谦这家伙脸色都白了几分,这胆子也真是……还不抵欧阳璃呢。
不等两人开口说话,白寒棋就直接越过他们朝门外走去,虽然她说的信誓旦旦的,但是老实说她还真没有什么方法能够替她解决这件事。
所以还有两天的时间,她得好好想想了,不仅如此,别奕当初找好的那个赌坊,至今她都还没去看看,如今又得往后拖了。
“等,等等。”欧阳子锐连忙开口喊住都快要出门的白寒棋,见她回头看向他,突然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话了。
他心中懊恼,却又没办法,只能随便找个话题说道:“姑姑这两日可会在府中?”
以他猜测,只差两天就到了皇后举办的宴会,白寒棋应该不会出门,再说了,这么多天她都不曾出门,这两天应该不会这么巧刚好要出门。
“在,你们要是来的话直接进去就好,我会吩咐好。”不管他问这些话是想做什么,总之她这两天不会离开庄园。
说完这些话之后,她头也不回的直接离开,欧阳子锐想不起来他想问的是什么,只能放弃了。
白寒棋离开之后,欧阳子锐和欧阳子谦对视了一眼,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有害怕,有向往,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敬佩与好感。
虽然他们都听到了白寒棋那句‘见死不救’和‘杀人不眨眼’,他们却依旧觉得,她不是个没有感情的人。
正在两人在院子里相对无言的时候,欧阳璃面色有些苍白的走了出来,与最近一次见面时最大的不同就是,她虽然脸色有些不好,但是嘴角却明显的上扬。
“大哥,子谦,抱歉,这几天让你们担心了。”欧阳璃经过这件事和白寒棋的一番话之后,明显的安静了一些。
“没事,发生这种事情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你想通了就好了。”欧阳子锐摇了摇头,顿了顿又道:“璃儿,娘很担心你,也很自责。”
再过不久就到晚膳时间了,正好可以一起去吃晚膳,顺便也将这个好消息跟欧阳夫人说一声。
“是我太任性了,晚膳的时候我去跟娘道歉。”欧阳璃自责的开口,她因为这件事确实有些无理取闹了,道歉也是应该的。
听了这话,欧阳子锐点了点头,心中松了一口气,而欧阳子谦就趁着这个间隙连忙开口调笑道:“姐,果然还是姑姑才能说动你,早知道这样的话,我们哪里还会……”
说到一半话突然说不下去了,欧阳子谦顿时想到了白寒棋描述的那个场景,哪怕到现在回想这些话他心里都还止不住的发寒。
看到欧阳子谦的异样,欧阳璃顿了顿,突然问道:“子谦,你在害怕?”
“姐,你不怕吗?我没有惧她,但是真的有些怕了。”欧阳子谦没有说谎,他确实怕,那样平平淡淡的就逼着一个十二岁的丫头杀人。
他真的不可能不怕啊。
“我不怕。”欧阳璃直视着欧阳子谦的眼睛,坚定的说道。
“子谦,姑姑说的没有错,我虽然没有见过胭脂,但是我想,她在杀人的时候,她心中肯定不悔。”
“在那种情况下,她不杀人,那些人活不下去,而她也照样也活不下去,为了生存,她杀了那些人并没有错。”
“更何况,那些都是欺负过她的人,就算杀了,又如何?”这种话是从前的欧阳璃说不出来的,可是今天,她却异常平静的说了出来。
“再说了,姑姑就算是杀人,也是光明正大的杀了人,可是皇宫里面呢?那个妃子没有杀过人,娘曾经经历过的,你们都忘了吗?”欧阳璃就像是一瞬间长大了一样,替白寒棋说了许多话。
以前她从来没有正视过这些问题,可是在听了白寒棋跟她说过的话之后,她突然就想到了这些。
欧阳璃的这些话让欧阳子谦顿时沉默了,欧阳夫人确实与他们说过许多后宫的阴谋诡计,还多次劝他们少跟那些皇子公主们相处。
“姐你说的是。”欧阳子谦轻轻的点了点头。
一时之间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欧阳子锐清咳了声,说道:“好了,都不说了,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娘肯定担心了,我们出去吧。”
……
白寒棋回到琉璃庄园,吩咐了门口的两人一句后,就看到胭脂刚好替她备好了晚膳,虽然胭脂想要学武,但是伺候她还是不能少的。
好在她只需要负责白寒棋的一日三餐以及起床和睡觉,其余时间都是自己的。
因为欧阳璃的事情,白寒棋吃过晚饭之后就直接回了房间,由于她平常也是这样,所以胭脂也并没有怀疑什么。
她还不知道,就因为她之前模凌两可的话,才导致了纪锦瑟的情人被发现,而纪锦城也在追查那个隐世古家的二公子古冶相到底是什么人。
关于胭脂学武的事情,别奕在睡觉之前专门跑了一趟,跟白寒棋仔细说了一遍,胭脂学武虽然晚了一些,但也没有太晚,而且她根骨不错,学到能够自保还是可以的。
关于这件事白寒棋暂时没有心情理会,全权交给了别奕来处理,她虽然说过替欧阳璃解决那件事,但是也不会太过担心。
反正还有两天的时间,她能想到好办法那就想,想不到也没关系,如果想不到的话,那就别怪她用特殊方法解决了。
虽然白寒棋想过她离开时欧阳子锐问她那句话不是随便说的,可是她还是低估了他们一家的耐性。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欧阳将军带着全家上门拜访琉璃庄园,进来通报的小厮都给吓得结结巴巴的,毕竟她一直以来比较低调,从来没有人来拜访过她。
这次一来就来了这么多人,还都是大人物,他能不怕吗?
“请他们过来吧。”白寒棋坐在院子里淡淡的吩咐道。
欧阳将军一家跟别人还是有些区别的,所以她才直接说将人请到院子里,而不是在正堂待客,假如这次来拜访的人是安阳侯一家,就会另当别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