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手张和陆七来到恒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就是,他们基本上已经确定了嫣红女没有死。
既然,嫣红女没有死,那就是说陆七看到的那个男人装的女人,就是嫣红女。
陆七还有最后一点疑问,陆七掏出了白云瑞留给自己的字条儿‘羊皮卷’。
“师太,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了因师太接过了字条儿,看了一眼,说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在三十年前,有传言说,前朝的皇帝曾经遗留下来一个‘羊皮卷’。上面到底记载的什么,没有人清楚。有的人说是记载的藏宝图,有的人说是记载的武功秘籍,还有的人说是记载的太宗皇帝之所以所向披靡的兵书战册。但是,到底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楚。可是,有一点儿,就是大家都有一个肯定的说法,那就是这个‘羊皮卷’,后来,让唐后主托付给了一个降臣。但是,这个降臣,到底是谁,谁也不清楚。”
“三十年前,江湖上曾经因为这个‘羊皮卷’掀起了一股血雨腥风。几乎所有的前朝降臣,大凡能够被人们纳入眼的人,都先后死掉了。但是,大家都没有找到这个‘羊皮卷’。”
听到了因师太的口中说出了前朝降臣,陆七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陆七知道,自己的父亲,也是一个前朝的降臣。
只不过自己的父亲官阶太低,还可能在这个庞大的朝廷机构当中,不能称为臣罢了。
因为自己的父亲就是一个小小的文吏。
像自己的父亲这样一个小小的文吏,在庞大的皇宫当中,就如同人们在走路的时候,看到地上的蚂蚁一样多。
这些文吏的命运,也和蚂蚁的命运差不多,根本不能够引起人们的重视,因此,也就不能称为降臣了。
只不过,由于自己的父亲能够写的一手好字,而且,还有着极好的文学功底儿,才被仁宗皇帝看中了。
留在自己的身边,本想仍然叫他做个文吏,但是,有人进言说,降臣不能做文吏。否则,他能够接触到太多的朝廷的机密。
于是,仁宗皇帝出于对父亲的爱惜之心,才让他到那个武夷山下的小小的县,做了一个治水经略使。
陆七的心中有了一个笼统的概念,那就是自己的父亲虽然在朝廷这个庞大的机构当中,称不上臣,但是,有一个重要的环节,也是不能够被人忽略的环节。
自己的父亲是皇帝的近侍,贴身的文吏。(就相当于今天的秘书一类的人。)
自己的父亲在当时虽然官阶很低,但是,自己的父亲却是一个唐后主非常信任的人。
因此,当时自己的父亲却在重臣当中,有着极高的威望。
陆七不用再往下想了,因为,陆七知道这个‘羊皮卷’极有可能就在自己的父亲手中。
而所有的自己的不幸的遭遇,都发生在吴先安逃离了知府府以后。
特别是吴先安在大同府的出现,在自己的周围,接连发生了许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那也就不足为奇了。
因为,所有的能够纳入人们的眼帘的重要的降臣,都死完了,而自己的父亲这样一个不是臣的臣,早已经被人们忽略和淡忘了。
也就是吴先安这样的人,这样对自己的父亲极其熟悉的人,知道父亲一切情况的人,才能够让人们知道,还有一个像埋藏在沙漠当中的一粒砂子一样,非常不起眼的小物儿,也是前朝的降臣。
‘羊皮卷’这个东西,到底存在不存在,没有人知道真伪。但是,一些善于推测的人,如果把‘羊皮卷’的存在当成事实的话,那么寻找‘羊皮卷’的矛头,肯定会指向自己的父亲。
而自己父亲的性格,陆七又十分清楚,虽然自己的父亲是一个行事小心谨慎,表面唯唯诺诺的人。但是,父亲却又是一个相当执著和坚韧的人,骨子里绝对不会向任何人低头。
陆七和三手张辞别了了因师太,又踏上了通往京城的官道。
因为,陆七不想让自己的前程耽误在这些不关痛痒的事情上。毕竟,自己都不知道这个‘羊皮卷’是不是真的存在,就是存在,是不是真的在自己的父亲手里。
当然,陆七的心里敢肯定,如果这个‘羊皮卷’真的存在,那么,他就一定真的在父亲的手里。
因为,在当时的情况下,是不是唐后主最为信任的人,并不是按官阶大小来排位的。
因为,自己就知道,就曾经亲自听自己的父亲说起过,他才是唐后主最为信任的人。当然,唐后主这个名字,也是后人给那个多才的皇帝起的名字。
两个人距离西安的道路越来越近了,因为,要想从大同府去京城,而西安就是陆七和三手张的必经之路。
陆七和三手张又来到了那个,他们和白云瑞有幸结缘的小镇。也就是说,这里距离西安府还有六七十里的路程。
三手张陆七打马停住了,因为,这里和三年以前比起来,发生了一点儿变化。
这里出现一栋颇为气派的歌坊。
歌坊的名字叫做翠芳居。
虽然,名字也有点儿像是饭店和酒店之类的名字,但是,里面传出来的琴韵铮铮地声音,还有那极其曼妙动听的歌声,已经说明了这里,就是一个文人雅士集中的地方。
三手张征求着陆七的意见。
“贤弟,你看我们是到西安城中去休息,还是在这里休息呢?”
陆七是一个对于任何新鲜事物都有着好奇心的人。
当然,对于这样一个小镇来说,在三年以前,自己路过的时候,还是只有一家能够凑合着说的过去的小酒店以外,今天,这里却有了一座如此富丽堂皇的歌坊,那就一定有着这座歌出现的道理和原因。
从外表就可以看出来,这座歌坊修建起来的时间,还不会太长,不可能超出一个月的时间。
陆七说道:“仁兄,这里我看也是一个极雅的地方,我们何必舍近求远呢,我们就在这里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