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七扯掉了柳如烟的衣服,陆七却发现,柳如烟的左胸上,并没有那朵特别别致的,以左胸的豆豆为花芯的牡丹花。
陆七知道,只要左胸上没有这朵牡丹花,那么这个人,她就不是嫣红女。
她如果不是嫣红女,那么她就仍然是柳如烟。
“你不是嫣红女,你到底是谁?”
刚刚转过头去的柳如烟,又把自己的身体转了过来。
“陆七,陆公子,你没有必要知道我是谁,你只知道你是陆七就行了。你说的没有错儿,我是一个契丹人,你只知道这一点儿是真实的就行了。”
“你既然不是嫣红女,你怎么知道那天晚上的流星?”
“你既然不是嫣红女,你怎么知道的那天晚上的情感的共鸣,快说,你到底是谁?”
陆七趁着柳如烟低头沉思,正在分神的一刹那间,陆七伸出自己的右手,陆七的手,抓向了柳如烟耳朵后面,那有着明显的皮肤破绽的地方。
陆七的手指一用力,陆七撕下了柳如烟脸上的皮肤。
柳如烟的脸上,只是贴了一层膜,这层膜和真正的人的皮肤有着极端的相似,完全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除去了伪装的柳如烟,马上显露出自己的原形。
现在,呈现在陆七面前的脸,就是一张真实和完整的脸。
陆七看了这张柳如烟真实和完整的脸,陆七的心里不由得又恨恨地骂上了。
“奶奶的,这明明就是嫣红女,但是,那朵能够诱发自己激情的牡丹花哪里去了呢?”
陆七更迷茫了,因为,这张真实和完整的脸,真真切切就是嫣红女的脸。
就是那个和自己一同坐在恒山寺的山石上,共同对着流星,许下过美好的心愿的脸。
“嫣红女,你到底是谁?就算你说的是对的,我们在恒山寺的山石上,诉说的不是我们的心愿,而是在诉说着我们在三生石上的顾盼和留恋。但是,只要有了那一晚的缠绵,最低,我们也是在三生石上,诉说着五百年前,你那回眸的一笑,在我们两个人的心间,种下了那不朽的情缘。至少,我们也是在三生石上,诉说着我们五百年以后,我们应该结下的情缘。”
“陆七,这一切,都那么重要吗?我是谁,也那么重要吗?陆七,你不要忘了,这个世界上,眼见的都不见得是真实的,更何况听说的呢?”
陆七知道,无论是自己在怎么样的去追问,都不可能让这个女人,把自己心中的疑团给解开。
因为,这双眼睛是嫣红女的眼睛,这张脸,是嫣红女那张清秀的脸。还是,有迷人的身材,也是嫣红女的身材。但是,这个左胸却不是嫣红女的左胸。
因为,嫣红女的左胸上,有以豆豆为花芯的一朵鲜艳欲滴的牡丹花。
突然,陆七又想起来了,嫣红女的右胸的豆豆下,还有 个一绿豆大小的痦子。
陆七扳倒了嫣红女的身体,陆七的目光看向了嫣红女的右胸。
但是,当陆七看见了嫣红女的右胸,陆七更迷茫了。
因为,嫣红女的右胸的豆豆下,那颗痦子还在,而且,位置是一模一样的。
陆七愤然地说道:“嫣红女,你的身上到底哪一点是真的?”
“因为你嫣红女的诈死,我也曾经认为你是真的死了。为了你的死,我也曾经伤过心,掉过泪,我也曾经自责过,认为是我陆七连累了你!”
“可是,那天,在大同府北边的那个小镇,我见到了你牵着雪白的骆驼,我就认出了你。而且,我敢肯定,我没有认错人。但是,我却不想不通你为什么义要诈死!”
“我天真的在我的心中,认为你的诈死,一定是有着什么不得以的苦衷。但是,最让我想不到的是,今天你却会拔出你的刀,你却要致我以死地。”
“嫣红女,你可以不念及那一晚上的情份,但是,我却不能忘得了那一晚上的情缘。”
“嫣红女,你说的对,现在在你的面前,什么都不是重要的了。你是谁,已经不是重要的了,我是陆七,也已经不是重要的了。因为,我知道,在你的心目当中,只有让我死,才是最为重要的。”
“嫣红女,你动手吧!既然我的死,在你的心目当中是最重要的,那你动手吧!想我陆七,能够用我的死,来了清恒山寺上,那一夜的缠绵,我欠下你的最让我难以偿还的情债,我死而无憾。”
陆七转过了自己的身体,陆七的背部正对着嫣红女。
陆七做好了死的准备。
房间里的空气凝固了,许久之后,嫣红女仍然没有动手。
陆七愤怒了,陆七大声地喊道:“你还不动手,你还等什么?你放心,死在你的手里,我陆七不会皱一下眉头。因为,我陆七欠你的。只要那一晚上,我陆七就永远欠你的,快点动手吧!只要你亲手杀了我,我陆七也就走的心安了。因为,我和你之间,再也不会有任何的纠结和瓜葛了。”
嫣红女仍然没有动手。
陆七不耐烦了,陆七的声音更高了,陆七用一种接近咆哮的声音在喊着。
“动手吧!你也没有必要因为你杀了我,而心里感到有什么愧疚!因为,你不欠我的,你也就当是从我这里,把我需要偿还给你的拿回去就是了。”
陆七的身后传来了嫣红女绝望的声音。
“陆七,你不要逼我。让你死,不是我的心愿,但是,我也有不得以的苦衷,你陆七只要心里知道就行了。是的陆七,我契丹人,我是契丹人怎么了?在你们汉人的眼里,契丹人就没有好人吗?难道,你们汉人里就没有败类吗?”
陆七不想再啰嗦下去,陆七愤怒地说道:“你也没有必要再说过多的废话,你动手吧!”
随着陆七的背后传来了一句,“陆七,想起恒山寺的一夜,你心有不忍,我也心有不甘,陆七,你把那一夜忘了吧!”
嫣红女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咔嚓一声被撞开了。
三手张大声地喊道:“贤弟,快,制止她,不要让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