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僮子把自己右脚上的鞋和袜子都脱了,陆七和三手张的眼睛都瞪大了,因为,这个小僮子的右脚上,也有着三颗同样的疤痕。
只要三个人的脚上有着三颗同样的疤痕,那么,三个人的身上,就肯定有着同一个故事的主题。
甚至,三个人的身上,有着一个相同的故事。
三手张的父亲已经过世了,因此,三手张不知道这个故事的内容。
而陆七由于知府的千金的事情,也是仓促地离家出走,因此,陆七也没有听自己的父亲,叙述过故事的情节。
而今天,既然遇到了第三个脚上有着同样的标志的人,那么,肯定司马贞老前辈,要把故事的内容告诉他们。
陆七的脑袋在急剧地旋转着。
陆七突然问道:“司马老前辈,这右脚有着同样的标志的人,是不是就我们三个人呢?”
司马贞老前辈没有迟疑,马上就肯定地回答到:“对!有着同样的标志的人,就你们三个。但是,你们两个人的父亲,都没有向你们说起过这件事情吗?”
陆七和三手张几乎是同时摇了摇自己头,表示了否认的意思。
司马贞老前辈长喟一声,说道:“那我今天,就要代表你们的父亲,向你们披露一件事情。
司马贞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醉佗红颜。
醉佗红颜马上说道:“你们要说的事情,一定是非常机密的事情,我出去负责给你们把风,以防消息泄露出去。”
醉佗红颜识趣地退了出去。
司马贞才开口说道:“我先告诉你们一声,你们三个人的关系。也就是说,我先把你们三个人的身世告诉你们说。”
“你们三个人的父亲,都是前朝的降臣。老大,就是三手张的父亲,他当时是唐后主的贴身侍卫。老二就是陆七的父亲,他当时是唐后主的贴身文案。而老三就是我,我只不过是一个和唐后主,来往过密的民间的郎中。”
“在前朝灭亡的时候,唐后主把一件非常机密的事情,托付给了我们三个人,那就是前朝的一笔宝藏,还有一部被后人视为珍宝的书籍。”
“这部书籍,之所以被后人视为珍宝,那是因为,这部书籍,所记载的东西,一旦让人们的找到了,肯定比那个宝藏,还要值钱。”
“这样的事情,后主把埋藏的地方,分成了三个地方,同时,又把埋藏的地图,分成了三份,分别托付给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就是后主最为信得过的三个人。”
“当然,别的我也就不多说了,这三个人,除了我以外,就是你们二位的父亲。”
“同时,我们三个也想到了,万一有一天,我们需要启动宝藏,那么我们三个都不存在了,那可怎么办。于是,我们就约定好了,如果,我们三个人都有后代,就在他们的右脚的脚心上,烫三个疤痕,作为将来相认的标记。”
“你们三个记住了,宝藏就是宝藏,宝藏出不来别的名字。最为要命的,就是那本书籍。那本书籍,名字就叫《羊皮卷》。他上面不但记载了书圣的《兰亭叙》的去向,还有着前朝多少代人,关于排兵布阵的心得。可以这样说,谁如果得到了羊皮卷,那么,谁再想得到当今的天下,就会易如翻掌。”
“试想一下,有兵书战册作为精神的支撑,有宝藏,作为经济的支撑,那再想夺得天下,那不就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吗?”
听到这里,陆七好像领悟到了什么。于是,陆七马上追问到:“司马老前辈,照你这么说,这件事情,应该是一件极端隐秘的事情,但是,西安侯爷是怎么会知道的呢”
司马贞听了陆七的话,反问了一句。
“贤侄,你是怎么知道的,西安侯爷知道了《羊皮卷》的事情呢?”
陆七也不想再掩饰什么,陆七看了一眼三手张,说道:“因为,在我和我大哥遭到追杀的路上,曾经就有人当着我俩的面,逼着我俩说出《羊皮卷》的事情。”
司马贞听了陆七的话,说道:“如此说来,这事情确实就有点蹊跷了。当时,图纸是分别给了我们三个人,但是,在场的除了后主以外,却还有另一个人在场。这个人,就是当时在后主的近身服侍后主的人,那个小太监。”
“十五年前,我的一家,遭到灭门的时候,我就曾怀疑过这个小太监。我就想到了他,但是,我由于没有证据,因此,我也不敢确定是他。”
“因为,这么多年以来,我从来没有见到这个太监,我也没有了他的下落。甚至,他是不还活在人世上,我都不知道。”
“如果,他还活在这个人世上,那么,泄露机密的人一定是他。可是,十五年前,如果他已经离开了人世,那么泄露机密的人,就一定是我们三个当中的一个。”
“可是,我们三个人当中,三手张的父亲是病死的,当然,他死了,他也就失去了泄露机密的可能。”
“那么,剩下的,就我司马贞还有陆七的父亲了。也就是说,如果《羊皮卷》的事情,不是后主的那个贴身小太监透露出去的,就是我们两个人之间,有一个人变了节,而向西安侯爷透露了机密。”
司马贞说的头头是道,任何人也听不出其中的破绽,但是,陆七好像听出了其中的端倪。
“司马老前辈,我觉得,你说的透露机密的人,是家父和你们两个人当中的一个,也有点奇怪。因为,如果是你们两个人,那你们为什么,不把这样机密的事情,去透露给朝廷呢?为什么非要透露给西安侯爷呢?”
司马贞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马上顺水推舟地说道:“也是,也是,透露给朝廷,不是比透露给西安侯爷更实惠吗?”
司马贞老前辈说到这里,不由得也摇晃了几下自己的脑袋,说道:“这其中的奥妙,还真的有点令人费解。”
司马贞在说着话,而陆七的一双眼睛,却死死在盯在了那个和他的右脚心有着同样的标志的小僮子身上。
好像,陆七从小僮子的身上,发现了什么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