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和小人总有着区别,也有着人性的差别和距离。君子和小人的区分,并不是按照社会地位来划分的。
小人也有得志的时候,不然古人不会留下一句话,那就是小人得志更猖狂。
君子也有落寞的时刻,不然,古人也不会还留下了一句话,叫做虎落平川遭犬欺。
陆七的稿子递到了台上,且不说嫣红女唱的如何,只是人们一听到是陆七的词曲,看人们这个疯狂的劲头,晏大人就知道,陆七又压过了自己一头。
晏大人好赖也是一个当朝的大学士,也是一个社会公认的人物儿,也是人们津津乐道的文学泰斗一级的重量级的名人。
且不说那些同朝为官的大小官员,就是现在的世面上的狗,它见了晏大人,恐怕,都得先问一声:“晏大人好!”
晏大人,是一个占尽了风光的人,晏大人什么时候,会让自己处于下风呢!
但是今天的这个陆七的风头,却压过了晏大人,因此,这个陆七今后在这个晏大人的手里,也就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了。
陆七也是才华所致,也并不是有意的想压晏大人一头。但是,陆七的水平就在那儿明摆着呢!陆七的文学造诣,在当时就可以说是独步天下。
陆七的写作能力,当时,也确实没有人能够与其相抗衡。
但是,陆七的能力却招来了别人的妒嫉。
恰恰是应该见好就收的时候,陆七却没有见好就收,而是即兴又作了一首。
虽然是陆七即兴的作品,仍然搏了一个满堂喝彩,但是,陆七却由于命运使然,让陆七在一个不是时候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不该遇到的人。
特别是陆七又遇到了一个小人,而且,还是一个正在得志的小人。
陆七也就在这个人的手里,彻底地把自己的前途给葬送了。
因为,陆七的第二首词曲是《雨霖铃》。
陆七本也是无心所作,只不过自己也是刚刚参加过殿试,还不知道结果。
如果,说一个读书人,既然怀着自己的豪情壮志来参加了殿试,那一个不想搏得一个头彩呢!
陆七也不例外,陆七也是一个文人,也是那个特定时代的文人。因此,陆七的思想,就是再怎么有着新意,再怎么有着一种超前的开放意识,他也要受到那个时代的种种限制。
陆七的行为,还有思想意识上,也总要有那个时代的烙印。
陆七也渴望夺得一个头名状元。
每一个在焦急的等待中的人,心情都略微感觉到一些压抑。
于是,陆七也因为心情的焦躁写下了如此的内容: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怅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一个写的有意,一个唱的有情,如同雷鸣一般的掌声,再次响起。
人本应该见好就收,但是,陆七的激情,也被雷鸣般的掌声,给激发起来了。
于是,陆七又即兴来了一首《蝶恋花》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有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三曲过后,人们对于陆七的推崇,达到了一个高峰。
人们不但只是鼓掌,而且,还有呐喊,声嘶力竭的呐喊。
三手张知道,应该适当的给陆七泼一泼冷水了,不然,如果在这里在耽搁太长的时间,会耽误了自己的正事儿。
于是,三手张说道:“三弟,行了,差不多了。不要忘了,咱们的邻座儿,是两个当朝的权贵,不要压了人家的风头,免得给自己惹一身的骚。
陆七也觉得自己的大哥说的有道理,特别是醉佗红颜,更是乐意让陆七走。
因为,醉佗红颜的心里最清楚,如果,此时不走,一旦那个什么嫣红女,在一个不经意的时候,给自己的陆大哥抛上一个媚眼儿,那么,自己的陆大哥一定又会走不动路了。
因为,没有人比醉佗红颜更了解她的陆大哥了,她的陆大哥永远都是一把双刃剑。
她的陆大哥值得她去爱,但是,她的陆大哥又值得她去恨。
因为,她的陆大哥有一个毛病,一个天大的毛病,那就是见了漂亮的女人,就不会走路。
特别是,那些多才多艺的漂亮的女人,只要你厚着脸皮说出一句,“陆七陆公子,今天晚上就让小女子来服侍你吧!”
那么她的陆大哥的腿上,立刻就会没有了骨头。
况且,现在是自己的师父发了话,于是,醉佗红颜也不由分说,一把就又揪住了陆七的耳朵,拉着陆七说道:“走!咱们该去办正事了!”
陆七虽然正在兴头上,但是,毕竟还是正事要紧,于是,陆七只好站起身来,跟着三手张还有醉佗红颜起身,向着聚贤阁外走去。
就在陆七他们经过二楼的歌舞台的时候,就见那个嫣红女,那个身上藏着很多故事的嫣红女,款款起身,对着陆七说道:“陆公子,难道说你就这样走了吗?你就不想再陪着小女子作一番彻夜长谈吗?”
嫣红女说出来的话,虽然语气相当委婉,但是,嫣红女的眼睛当中,露出来的目光却是热辣辣的目光。
尽管醉佗红颜一再转动自己的身体,想把自己的身体挡在陆七的面前,让陆七看不到嫣红女的目光,但是,醉佗红颜的个子太矮了,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嫣红女那又让她嫉妒,又让她恨的目光,还是被她的陆大哥给捕捉到了。
果然,她的陆大哥又不会走路了。
因为,陆七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陆七还礼说道:“假如小姐真的有一番盛情,小可却也不便推辞!”
陆七的话也就是刚刚出口,忽然,就听得二楼的雅间传来一声大声的呐喊。
“今天晚上,她是我的,我看那一个人还敢有非分之想,也染指于她!”
陆七不用回头看,陆七知道说话的是谁,陆七只有走出 这聚贤阁的份儿了。
因为,陆七根本没有实力和人家相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