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见,这个叶小倩的舞,你别说,还真跳的如同晏大学士所说的那样。
皇帝看的眼睛发直了。
如果,说陆七是一个见了美女就走不动的人,而皇帝,这方面的毛病比陆七还要大。
皇帝就是一个只要看见了美女,那就是看在眼睛里就拔不出来的人。
(当时的社会风气,可能比现在还要开放。特别是对于女性的禁锢,可能还赶不上现在。这一点儿,你通过唐朝女人的着装,就可以看出来。)
陆七见了美女走不动路,但是,陆七总是一芥草民,手中没有任何的权力,因此,陆七只能够凭借自己付出的真诚去打动对方。
陆七追求的是一种你情我愿,情真意切的真挚的爱。
而皇帝,就是皇帝。
皇帝不是普通的人,皇帝既然不是普通的人,皇帝的行事风格,那就毕竟不是一般的行事风格。
皇帝是上天的代言人,因此,皇帝又尊称为天子。
既然是天子,那就是一言九鼎,说出来的话,就如同板上钉钉,任何人不能更改。
皇帝既然册封叶小倩为皇帝的才人,那么,也就是说,不管叶小倩已经是陆七的老婆也好,还是一个没有出嫁,甚至是一个连心上人都没有的少女也罢,你就只有去给皇帝当才人的份了。
才人是什么?
才人就是皇帝的妃子。
那意思就是说,从今以后,你叶小倩每天晚上,只要朕有需要,你就陪朕来睡觉。
皇帝不必追求你情我愿,因为,皇帝就是皇帝,皇帝看上了谁,你同意,那是皇帝施加给你的恩惠。
你就是有夫君,你就是一百个孩子的母亲,你也得把你的夫君抛弃了,把你的一百个孩子抛弃了,你也得去为皇帝效命。
因为,皇帝只要看上了你,那是你命中该有的造化。
但是,叶小倩的一句,“皇上!皇上!民妇已是有夫之妇,民妇的丈夫就是正站在朝堂之上的陆七,所以,民妇不敢承受皇上的厚爱,还望皇上收回成命!”
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叶小倩是在挑战皇帝的尊严。
皇帝是九五之尊,皇帝的尊严是不允许任何人挑战的。
皇帝勃然大怒,皇帝猛一拍龙案,大声地喊道:“大胆的刁妇,你方才说什么,你把朕说出来的话,当成什么了?”
“想我大宋朝的天下之大,那一处不是我赵家的皇土,那一个人不是我赵家的臣民!莫说你是前朝后主的遗孤,你就是眼下王公大臣的千金,朕的话,也由不得你反悔。”
叶小倩一下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就在这时候,晏大学士又出班跪奏,说道:“皇帝 ,当天,陆七为《山河一统》题词的时候,咱们大家只顾了为陆七的文笔的精彩叫好,却没有发现陆七有投敌叛国之心。”
皇帝最恨的就是投敌叛国的人,因为,投敌叛国,就是在盗卖他家后院的财物。
但是,如果把一个皇帝,比喻一个大户人家的掌柜的人,那么,皇帝身边的王公大臣,应该就是给他看家护院的人。
一个和他们家无关的人,怎么会知道他的金银细软藏在什么地方呢?
既然,一个和他家无关的人,偶尔进了他的家,也就是掳走一点儿明面上的珠宝之类的,至于那深埋于地下的,巨额的财物,也只有看家护院的人,才知道藏在哪里。
想想陆七,就是一个书生,一个一文不值的书生,一个遇见了当兵的人,连道理都说不清的秀才。
手中没有掌握你大宋的任何权力,他怎么能够盗卖你大宋的江山。
昏君就是昏君,昏君之所以是昏君,那就是因为昏君没有大脑。
奸臣,就是小人,奸臣之所以以小人,那就是因为,在朝廷的危难之时,奸臣只知道从自己的一己私利出发,而绞尽脑汁地算计着,自己的利益的得失。
晏大学士的一句话,对于陆七来说,就如同五雷击顶一般。
陆七的脑袋嗡地一声,就响了一下,因为,说句实话,当天,陆七只是为了卖弄文才,即兴而作,至于有没有什么结构不太严谨的句子,自己也说不清楚。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令陆七没有想到的是,陆七还没有把自己的作品完全回忆起来,而晏大学士却已经朗朗上口地把陆七的《望海潮——东南形胜》一口气给背诵出来了。
并且,还重点强调了最后的一句。
“皇上,你听听,你听听,‘异日图将好景,归去风池夸’,这是什么意思呢?那不就是说,将来,有朝一天,他会把这大宋的江山归为他陆家所有,然后,再抱着叶小倩和他那一众美女到杭州去寻欢作乐吗?”
昏君就是昏君,奸臣就是奸臣,有了昏君的朝廷是奸臣成长的最好的沃野。
有了成长奸臣的沃野,才有了昏君最好发昏的场所。
皇帝听了晏大学士的话,高兴的一拍桌子,大声地说道:“好你个陆七,你身为大宋的子民,你竟敢心怀异念。”
“陆七,我今天,就想对你所写的作品,给我作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如果,给我解释的让我听着心里舒坦了,我免去你的一死。你如果给我解释的,让我的心里犯了堵,那么,她,叶小倩今天就是死定了。”
皇帝的一句话,又把陆七推到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因为,皇帝的心里舒坦不舒坦,那是皇帝的感觉,是任何人左右不了的。
但是,叶小倩的命却攥在自己的手里。
陆七是一个见了美女,就走不动路的男人,但是,陆七还是一个想和任何一个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美女,都能长相厮守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