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成一行人,离开了京城,直接去了西安。
而身在京城的晏大学士的表现,就没有那么淡定了。
晏大学士,此时的心中后悔的了不得,因为,钦点新科状元的时候,自己也是在场的人。
当时,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被鬼给迷住了心窃。
当皇帝按照惯例,抛出了三个候选名单的时候,自己为什么就看中了这两个姓陆的呢?
虽然包黑子当时也在场,但是,包黑子向来是什么事情,都不肯向前,总是采取以静制动,后发制人的手段。
当时,自己怎么就没有派人去打听一下,这两个姓陆的人的身世呢?
如今,自己明白了,这两个人不但是陆七的后人,而且,一天之内连升五级。
刚被皇帝封了个大理寺正卿,马上又被封为了开封府尹。
刚刚给了一个四品顶戴,一夜之间,为什么人不知鬼不觉的,又换成了二品顶戴呢?
在晏大学士的心中,这些都还不是最要命的。
因为,最为要命的是这两个人,一上任,并没有在朝廷当中露面,而是直接去了西安。
晏大学士只所以把陆天昊、陆天成去西安,视为最为要命的事情,那是因为,西安毕竟有一个西安侯。
这个人永远是自己的软肋,这个人才是最为要命的。
这一个新科状元,一个新科榜眼,权倾朝野的新科状元和榜眼,此去西安,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使命呢?
文殊院大学士晏大人,虽然心中这样想着,虽然也嗅到了点危险气味的存在。
但是,也还有些让他感到宽心的地方,那就是这两个人的根基尚浅,还不足以对自己构成威胁。
等到他们的羽翼丰满了,自己那时候,实在不行就采取主动出击的做法,策应契丹国,来他一个里应外合。
晏大人想到,一个小小的新科状元和榜眼,刚刚入朝为官,就有了相当于宰相的职位。
这可是有些人,一辈子都争取不到的。
当然,这一点儿,还是令晏大人相当不满。
因为,自己就和包黑子斗了半辈子,最终也没有把那个宰相的职位斗过来。
晏大学士虽然也在心中做了长远的打算,但是,也要考虑步步为营的作法。
于是,晏大学士命人秘密地潜出京城,快马前去通报西安侯爷,让他速来京城议事。
再说陆天昊一伙人,这日,来到了华阴县境内。
陆七和白云瑞商量,此去西安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儿,况且,新科状元根基尚浅,所以,不如就在这华阴县衙暂且驻扎下来。
然后,派人前去西安府,宣西安太守吴先安前来觐见。
在吴先安前来觐见的时候趁其不备,秘密将其拿下,迅速解往京城。
而在京城,皇帝也开始了紧锣密鼓地行动。
首先,就是派九城兵马司大元帅霍廷昭,代表自己,前去苏浙一带巡视民情,整治官风。
由于晏大人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味,因此,对于自己的心腹,免不了在动身之前,要叮嘱一番。
这天,晏大学士借着为九城兵马司大元帅霍廷昭饯行的机会,对霍廷昭说道:“京城里已经山雨欲来风满楼了,因此,你此番前行,也是一个机会。”
“秘密地联络一下,把咱们的人作一下妥当的部署。”
“实在不行,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咱们就给他来个鱼死网破。”
“即使我们不刺王杀架,但是,为保住我们的现有利益,我们也得将包黑子一伙人,给彻底的整垮了。否则,我们将永无安宁之日。”
霍廷昭也向晏大学士表了态,说道:“恩师,你请放心,我此次出巡,就是借着皇帝的声威,前去处理咱们自己的事宜。”
“恩师,你也不必多虑,凡事咱们早做安排。免得到时候被动挨打。这就是我的打算!”
这边的九城兵马司大元帅刚刚离开京城,也就是半月二十天的时间,边关大帅狄帅就挥师返朝。
而由当时在狄帅账下听命的副都统,也就是陆七的恩师,范大夫为边关大帅。
即刻率领原驻扎京城的九城兵马司的所有将士,开赴边关,去边关驻守。
同时,皇帝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颁布了一道圣旨,任命陆七的恩师,范大夫为当朝右相。
这样,在朝中,一下子就有了两个宰相。
一个是左班宰相包拯,一个是右班宰相范大夫范子明。
现在的局势,一下子明朗起来。
本来晏大学士,还指望着现在的包黑子,年事已高。
晏大学士在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想把包黑子的宰相职位,争到自己的手里。
可是,照眼下的局势看,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
当然,这也就说明了,自己已经失去了皇帝的信任。
当然,自己只是失去了信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是不是皇帝,对于自己的行为,已经有了察觉。
毕竟,自己的屁股底下,太不干净了。
当然,为了保住边关的稳定,狄帅带回来的只是一小部分的人马。
而当九城兵马司的将士们到达了边关以后,人员重新进行了调配。
把边关的将士的军心,彻底稳定了之后,才把大部的人马又重新调回京城,以保京城的稳定。
这是一个釜底抽薪的做法,也就是这个做法,让晏大学士感到大势已去。
但是,奸诈的小人就是奸诈的人,永远不会束手待毙。
晏大学士不甘心自己的失败,晏大学士太高估了自己的智慧。
晏大学士,也太低估了开封府的能力。、
其实,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当某一天,某一个巧合的时间,某一个巧合的事情,落入了开封府的眼里,他的秘密,早就已经不是秘密了。
当然,这一切还得归功于西安侯爷。
因为,西安侯爷的事情,他插手的太多了。
而西安侯爷败露了,他自然而然地,也就跟着西安侯爷,浮出了水面。
他只想到了水涨船高,他没有想到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