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毬毬就是小毬毬。
小毬毬,之所以后来能成大事,是因为小毬毬的确有着不同于常人的地方。
小毬毬不同于常人的地方,就是小毬毬既能出卖自己的主子,也能效忠自己的主子。
至于,是出卖自己的主子,还是效忠自己的主子,主要取决于小毬毬自己的态度。
那就是,能够让小毬毬飞黄腾达的主子,小毬毬一定是誓死效忠。
而不能让不毬毬飞黄腾达的主子,小毬毬一定会出卖他。
小毬毬自有自己一套识人的技巧。
那就是在现今的这个社会,皇帝要是什么都好,自然,皇帝也喜欢什么都好的大臣。
因此,像苏大学士那样,虽然的确有才,但是,却自视太高,并且,总自我标榜清高的人,皇帝肯定不会赏视。
水至清,则无鱼。
好人堆里,坏人是呆不住的。
所以,仁宗年代,才有包拯的立足之地。
而坏人堆里,好人也是呆不住的。
所以,在现今来说,你自视清高,别人都不如你,别人一天是声色犬马,而你一个人则是一心只读圣贤书,那么,你也将会失去生存的资本。
但是,好人成堆的时候,也往往得掺乎进一两个坏人。
在坏人成堆的时候,往往也得掺乎进一两个好人。
因为,人就是一种奇怪的高级动物。
如果,只有好人,而没有坏人,那就失去了斗争的必要,人,也就没有了上进的动力。
如果,只有坏人,而没有了好人,那么坏人的权力和欲望,还有权力的威力,也就没有了施展和发挥作用的对象。
那么坏人,也就失去了生活的乐趣。
大名县知县,就是一个坏人堆里的好人。
其才华,也绝对堪称一流。
但是,就是为人清高,因此,在大名县知县的位置上,一呆就是十年。
如果说这十年,大名县知县,不思进取,也是瞎话。
但是,每当这个大名县知县,一看当今的政治的腐败,则又对自己的前途感觉到一种渺茫。
于是,大名县知县,就学会了不傻装傻。
不傻装傻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人。
因此,大名县知县也是最可怕的人。
大名县知县,只所以是最可怕的人,那是因为,大名县知县,永远是头脑最为清楚的人。
因此,当门外的声音,吵吵起来,吵吵他大名县的知县的官儿,当到头了的时候。
大名县的知县,笑了笑,说道:“为什么?你怎么就会看出来,我的官儿当到头了呢?”
因为这位诰命夫人,也就当今太师蔡太师的姐姐,傲慢地说道:“你敢管我们家的事儿,你的官儿,就当到头了。”
知县听了诰命夫人的话,说道:“你看看,你的哥哥,把人家的夫君都给杀了,究竟为了什么呢?就是为了霸占人家的宅基,这样屁大点儿的事儿。况且,你哥哥他们父子两个人已经被杀了,你还何必这么认真呢?”
“一个平民百姓的命也叫命吗?他们命本身就是贱命一条,怎么和我们蔡家人的命相比呢!”
大名县知县听了诰命夫人的话,有点儿吃惊地问道:“诰命夫人哪!你可也是受的当朝一品的皇封,你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呢?人家的命也是命,你哥哥父子二人的命也是命。这命怎么就有贵贱之分呢?”
诰命夫人听了知县大人的话,仍然用傲慢的口气说道:“因为,我们家姓蔡。”
知县大人仍然用疑问的口气说道:“姓蔡,命就比人家的命值钱吗?”
诰命夫人仍然傲慢地说道:“那当然,因为我们一家,都是皇帝亲自授封的朝廷命官。当然,我们家的人,命是要比别人的命值钱了。”
知县,这时动开了心思,闪着一双智慧的眼睛问道:“那么,太子的命,要是同你们一家人的命,比较起来呢?”
诰命夫人也是横惯了的主儿,于是,诰命夫人愤愤地说道:“太子算个屁!就是皇帝来了,也得给我们蔡家三分薄面。”
知县大人听了诰命夫人的话,说道:“既然,你家哥哥父子二人都已经死了,无非,就是定个罪名的问题,我看你也就没有必要搅闹公堂了。”
“那我要是不让你给我的哥哥定罪名呢?”诰命夫人仍然不依不饶地说。
“那可就怪不得我了,我只有请太子殿下了。”大名县知县,双手抱着拳,做着一种恭敬的姿态,说着话。
这时,端王从屏风后面走了过来,说道:“你身为当朝一品诰命夫人,享用着国家的顶级俸禄,本当思皇恩。”
“可是,你们家,你哥哥拦路刺王杀驾,你也竟敢在公堂之上,辱骂本太子殿下,真是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