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黎的想法,远在昱然山后的执明自是不知,他现在正陪着执渊玩呢!
不得不说执渊怎么得执明喜欢;俩人都孩子心性,一个比一个幼稚,将整个王宫闹得鸡飞狗跳。
若是太傅还在;不知会被气昏多少次。
“耶!父王;莫莫赢了;父王你猜错了 ,愿赌服输;儿臣今日的功课免了”。
执渊兴奋的想打滚, 天知道他多想将墨汁糊夫子一脸,最讨厌写字了。
“不做就不做,父王今日高兴;带你出宫玩”执明宠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他小时候都不做这些。
所以多年以后,天权出了个爱武不喜文的小候爷;每次气的大臣仰倒,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现在的小候爷正被他的亲亲父王带出宫在外面玩闹。
集市上多的一些宫里没有的小玩意儿,执渊自小长在宫里;未曾见过这些;看什么都有趣。
反正天权不差钱,想要什么执明就给买什么。跟在身后的小胖苦着脸看着侍从拿的大包小包。
王上啊!败家不是这么败的,宠孩子也不是这么宠的啊!
可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也就敢在心里想想;默默腹诽。
前面俩人可不管这么多,大手拉小手;路过小贩,随手一锭银子;取了两串糖葫芦。
“爹爹,这个好好吃;好厉害!”“那是自然,你爹我选的自然是好的”听见儿子夸他,执明笑的见牙不见眼。
默默看着执明嘚瑟,撇撇嘴 ;咬下一个山渣不在理会,刚刚父王的样子好傻。
小胖心在滴血,一锭银子才换两串糖葫芦,有个败家王上怎么办?在线等!不太急。
两位主子;玩归玩儿,分寸还是懂得;逛了半个都城便回了王宫。
这一日;可苦了随行侍从,既要防着会不会有刺客刺杀,还要拿许多东西。
“骆珉,事情可办好了?”,“按照先生的吩咐;都办好了”。
“你先下去”慕容黎这一次我到要看一看你还能干什么。“是,先生;学生告退”。
行宫修建事关两国相交;自不敢大意,瑶光王派方夜前去;天权也不能过于怠慢!
天权国主命齐之侃前去布防 ,以免有人借机行事。
“见过齐将军,” “方统领;许久不见”慕容黎竟派方夜来此;他对天权王倒也并非无情。
“本将军此次授命前来布防行宫守卫;公务在身,先行告辞”方夜连忙一礼,齐之侃微一点头带着副将走了。
他对瑶光可没什么好感。
行宫守将被换成由齐之侃亲训的军士替代,每日换防也都做了安排;朝中无事齐之侃干脆多留几日;以免有什么疏漏。
午后,执渊用过膳就自己跑去练字,齐之侃离开前留了话;若是等他回来后执渊有所长进;就亲自进山去剑卢为他铸一把剑。
他自然高兴;每日除了习武就剩下练字了。
没办法 ,总不能身为王子;字却写的像是狗爬一样。
依着执明以前能在奏折上画王八的例子;也不指望着他来管教执渊,偏偏除了齐之侃他谁也不怕;最后才想出这么个法子。
执渊知晓上进,齐之侃身为师父也是高兴的;出来前答应了礼物就想趁着空闲上街找找;给执渊带回去。
这世上最大的过错,是错过!
安城以前所属天璇,城中木雕最为出名;天璇未灭国时常有商人来往,后来常年征战 ,便少与他国往来。
天璇国灭,安城便归了瑶光所属。
齐之侃想要挑选适合执渊的礼物自是去往安城。反正离行宫不远,来回不过半日路程。
城中最有名的就是安家木雕 。
“老板,我上次在你家做的东西可好了?”一袭白衣;气度高华端的一副好样貌。
“对不住,这位公子,您要的东西缺了一样材料;估计要在过两天”眉拧在一起,自已不过在此停留几天。
若是不行;那也只能弃了!“后日可行?”,“公子放心,后日定当完成”看这公子气度不凡,可不能怠慢了。
目送白衣公子远去,没多久又进来一位。
齐之侃也是听闻这家手艺甚好;才来的此处。
“老板,听说你这手艺甚好,我这有一张画像,你将这画上幼童刻成木雕;不知可行?”。
有生意上门,自然是好;更何况这也不难;“您请放心,明日就能做好”。
“那我明日过来,这是定金”拿出一锭银子放到柜台,掌柜笑眯了眼 “多谢公子” 。
深夜,天光突起白烟;一会儿天色变的暗红。
“着火了,快救火啊!”“快,快点、快救火!”……
尽日天干,街巷一户人家发生了火灾。
火势过大;烧毁了几间房屋,众人忙着救火,齐之侃派出百名军士帮忙;直至天亮火势才被扑灭。
这一场火烧死三人,毁坏三间房屋;齐之侃自不能袖手旁观,等将所有事情安排妥当;才记起木雕一事。
看着天色暗沉,也只好明日再去了。
取好木雕,牵马慢行;反正左右无事也无需太赶所以当看到那一抹白衣时齐之侃满是震惊!
阿蹇!是他的阿蹇!街上人潮涌动,可当他挤过人群看到的却是一白衣公子牵着一幼童立于摊前挑选花灯。
“今日我带你出来的事可不能让你爹知道”,白衣公子语含威胁。
“嗯,我知道”幼童乖巧点头,听到满意答案白衣公子笑出声 ,给那孩子买了一个花灯。
穿过人潮,齐之侃看到的便是这一幕;眼前的人怎会是他所思所想的人,自已这是魔征了。
这人怎会是阿蹇;阿蹇早就不在了,他还在妄想些什么?他的阿蹇早已和他们的孩子一起葬身在睢炴城。
连尸身都被毓埥下令厚葬天玑王陵,他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牵马往回走,齐之侃思绪混乱;满是心事。
自是没注意到行至身旁的马车被风扬起纱缦露出了一抹白。
与马车擦身而过,总觉得心里空了一块,翻身上马。也罢!终究是他多想。
马蹄过处漫天尘土,他的阿蹇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
风吹在脸上刀割般的疼,可齐之侃丝毫感受不到一路催马快行,行人看到的不过一阵白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