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琳琅在孟璃家养了快一个月,有孟璆鸣照顾,身体好的很快,贺琳琅现在已经可以帮着干活了,这半个月来,贺琳琅和孟璆鸣已经混的很熟了。
“璆鸣,这个是什么?”贺琳琅正在院子里陪着孟璆鸣分拣草药,看着孟璆鸣认真的小脸不由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打扰他。
“哦,那个是白芷。”孟璆鸣抬头看了他一眼,给出了答案就又低头摆弄那些草药,不再理他,贺琳琅无聊的坐不住,便将玄玉取来,磨着孟璆鸣弹琴来和他的剑法。
自从上次他在院中练剑时,孟璆鸣看了一会儿,竟抱了一把琴出来,弹奏起来,琴声清澈空灵,竟是一一合上了他的剑法,贺琳琅自三岁拿剑,到如今竟是无人能和上他的剑法,年幼时,是因他剑法不济,长大后,那些琴师空有一手好琴艺,却不懂他的心思,总是差那么一点,这会儿见孟璆鸣轻易地合上了他的剑法,当时就吃了一惊。
“你知我心中所想!”
“这有何难!你也不过是因为近日里的清闲日子高兴了许多,又不知为何,现下竟生出了些想留在这里想法,不过,你不怕我师父了,仔细他•••啊!”贺琳琅猛的把他拉过来,吓了他一跳。
“你竟能懂!”
“哼!你心中想的都在这一招一式上,好猜的很!”孟璆鸣说完就抱着琴回去了,独独留他一个在那激动。
“你少缠着璆鸣,璆鸣还得干活呢,你自己玩去!”孟璃突然出来照着他后脑给了一巴掌。
因为贺琳琅的缘故孟璃和孟璆鸣已经好久没有下过山了,孟璃准备去鹿鸣城买些日用品,又担心贺琳琅一个人不靠谱,便叫孟璆鸣和他一同留下看家,收拾了东西自己下山去了。
“你们两个在家等我,璆鸣你有什么想要的吗?”孟璃临走时问了孟璆鸣一句。
“没什么想要的呀,师傅你快去快回啊!”孟璆鸣和他摆了摆手,目送他下山去了。
且说孟璃下了山,一如往常的先去了山下大娘家,可他刚到大娘家附近,就发现大娘一家正在收拾东西。
“大娘!怎么,你家儿子终于发迹了?要接你们老两口过去?”孟璃笑着问道,谁知大娘却一脸惊恐的说“孟大夫啊!你也快点带着璆鸣跑吧,这里可待不得了!”
“这是怎么了?这不是好好的吗?”孟璃不解的问。
“孟大夫啊,你是不知道啊!这城里啊出是了!”
“啊!”孟璃惊讶的喊了出来。
“城里白少爷家,知道吧!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被人灭门了!欸呦!啧啧,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态,那个惨啊!这白家少爷也是可怜,你说白家少爷身上这病啊,什么大夫没看过,都不好使哦,最后也是靠着你吊着命,看着都替他难受,这下好了,好容易咽了气,不受那折磨了,可这灵堂刚刚布好,就有人闯进来大开杀戒,听说家里的老老少少一个都没跑了!”大娘犹自说的尽兴,孟璃心中造早已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白如竹和他也算是交情匪浅,他第一次去给他看病的时候,白如竹还能起身绘制心上人的画像,可仿佛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家里竟出了这种变故!
孟璃犹记得那时白如竹温和的笑着和自己施礼,那样的谦谦君子,担得上一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可最后落得这般境地,如何不可叹!
“我应当去看看他的••••••”
“去不得!去不得!”大娘赶紧出言打断了他“你不知道,这城里啊这几天只进不出!能逃的,都逃出来了,剩下的都变成尸煞在城里晃悠,吓人的很!”
孟璃愣住,等他隐隐反应过来,心中大骇,抬头对着对方勉强笑笑“大娘,多谢了,你们路上也小心些,这是我自己配的药,你带上,既能强身又能解毒,你们带上吧。”说着将怀里一个白色的瓷瓶递给她。
孟璃别了大娘,转身就往山上跑,一边跑一边暗自嘀咕起来“这里竟然会有尸煞!怎么搞的!难道是有魔修在这边!不对啊?魔修召唤大量尸煞的目的只有交战,这会儿出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孟璃皱了皱眉“算了,这种情况下还是先走一步吧,等到贺家的弟子来了,估计也就没事了,顺便把那个烦人精扔回去!”
“师傅,你怎么回来了,不是下山去了吗!”孟璆鸣疑惑的问。
“山下出事了,白少爷殁了•••”孟璃还是不免低垂了眉眼。
“什么!”孟璆鸣手一抖,碗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这都不算,还有人屠了他满门,现在鹿鸣城里已是尸煞遍地,只入不出了•••”
“怎么会这样!”孟璆鸣眼里已经含泪,白如竹以前总是给他一些极精致的点心吃,待他很不错,他府上的一位姓秦客卿,也待他极好,都拿他当弟弟看,这会儿心下正难受。
“回头再伤感把,收拾了东西,我们,要走了,明天,最迟后天,我们就走。”孟璃说完便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