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破了一个又一个穴位,瞬间身体就像闸门打开,气脉畅通,一阵阵的寒气又被输送了进来,在体内呼啸畅游,温阮只觉得神清气爽,寒气所经之处,不仅凉爽清透,似乎还将一些旧疾和破损的经脉修补治愈,舒畅的同时又在治愈过程中带来了一丝丝的疼痛,这欲仙欲死的感受,温阮觉得没人会体会的来,寒气越来越寒,穴位也被冲击的越来越开阔,筋脉也越来越宽,没有了很舒爽的感觉,温阮似乎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疼痛,她忍着没有发出声来,紧紧地咬着嘴唇,额头上却冒出了点点汗珠,眼睛使劲闭着,寒气却越来越寒,越来越凶猛,冷到了骨子里,温阮始终没有承受住,随着一声痛苦呻吟,离醉一怔,急忙收手,立刻停止了输送,离开温阮好几米,一股热气突然上升至小腹,烧红了离醉的白净脸颊。
温阮就蜷在睡榻上,独自消化着这突如其来的寒,离醉看着床上痛苦的人,稳了稳心,又重新回到睡榻旁边,拿出自己那洁白的手绢,轻轻地为温阮擦拭着汗,手也不停地抚过温阮的背,轻轻地拍着,嘴里念念着“没事的,一会就好了,你试着用自己的意志支配那些寒气,让他们聚居在丹田,用自己的意志引导他们”,温阮痛苦的睁开了眼睛,点了点头,便艰难的盘腿坐下,集中精力,用意志去引导那寒气,试了好几次,终于将那寒气尽收丹田,这才疲惫的睁开了眼睛,看见离醉那担忧的美艳绝伦的脸,忍不住想要骂他
“不是说不让动手的吗,你言而无信”,看着温阮那生气的脸,离醉很无辜的扯了扯温阮的衣角,委屈的说
“娘子你莫要生气,为夫只怕若是动口你会更不愿意”,边说还边抬头偷偷地瞄着温阮,就像做错了事的小朋友。
温阮见状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抚摸着离醉的发,“乖,以后做事要提前告诉我,免得受皮肉之苦”,说完顺手掐了一把离醉的腰,大吼“你吓死我了要”。只听一声嚎,温阮转身没了踪影。看着大大打开的房门,离醉无奈的摇了摇头,觉得以后再无潇洒的日子,遂很是悲凉的吟了一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手一挥便关上了房门。
温阮逃回了自己的房里,却突然觉得自己脸很烫,又想用那寒气来为自己的脸将降温,可是怎么提那寒气也提不到自己的脸上,气恼的将寒气收回丹田,走到屏风后面洗了一把脸,又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果真脸红的不像样子,唉,罢了罢了,先睡觉吧,明日再去那天寒洞练一练,使自己的骨骼也尽快适应了这冰寒。
却是一夜无眠,一直眼前浮现的都是那张美艳的脸,那双温润的手,翻来覆去的马上要天亮了,蓦地想起还要去面对那厮,竟有一小点害怕,偷偷地一个人跑到了天寒洞,途中还揪了花园里的一根小草衔在嘴里,对着那一本破书盘腿端坐苦苦冥想。
呀,忘正事了,忘记向那家伙咨询一些阵法的事了,温阮有些懊恼,却也不愿面对那厮,还是自己一人慢慢闯关吧,配上超级玛丽乐章。
温阮口衔那被包了一层冰霜的小草,盘着腿舔着手指,百无聊赖的翻着那本破书,怎么总是觉得静不下心来,这可如何能钻研阵法,想来自己体内有了那寒气,不知道能不能御剑在岛上空飞,收了书,飞身上去竟毫无压力,又祭出自己的剑,跳上去缓缓地上升,就这样虽然越往上越觉得难受了点,但还是可以飞到这山顶,跳下剑,转身看了看海天相接的地方,太阳将将好的欲出不出。
温阮找了个好座处,两手托腮,很快,太阳便露出了个小小的角,这次的日出不同于昨日,没有很耀眼的光芒,只是红红的太阳,红的耀眼,海面也被染红了,波光粼粼的闪着红光,温阮看着那红红的大太阳一点一点跳出了海平面,嵌在广阔的天空,蓝天白云红日,多么和谐多么美好。
温阮就静静的坐着,海的声浪即便在此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这样的自然环境,突然让温阮有种感怀天地的感觉,很快便陷入冥想,耳边没了风声,没了海浪声,眼前没了大海,没了冰山,没了青天红日,身处一片混沌,看着那光明与黑暗交织的混沌,没天没地,忽然远方飘来一块透明的晶体,好大,那黑暗与光明便缓缓地围着其旋转,越转越快,最后光明包裹着那透明晶体,黑暗在外层,同样不停地转,突然那透明晶体带着光明飞到了上方,那黑暗便渐渐沉积了下来,成了温阮现在脚下踏着的大地,渐渐地那透明晶体也与那光明剥离。
那光明缓缓地铺开,成了温阮现在头上的青天,渐渐地地上有了生物,他们吞吐着黑黑的气,死的很快,而那透明晶体却带着那洁白的气下来,黑色的气上去,慢慢的晶体便不动了,晶体周围自然形成了一个空间,进行着黑气与白气的交换,两种气一融合,竟无色无味,看不见了,后来大地上的人们寿命也逐渐变长了,而每进行一次气体融合,晶体周围的东西都会被传送到上面的白色世界。
温阮惊了,那不是那日在冰羽岛的山洞里看到的母亲所躺的棺材嘛,难道母亲并没有死?
后来那个空间了有了小花,小草,瀑布,只是比这陆上的,要美了好多,温阮呆呆的看着,直到听到有人喊“阮儿,阮儿”,才渐渐的眼睛有了聚焦,看清了周围的事务,一张放大了的妖媚的脸,正紧张地盯着温阮,温阮突然回过神来就看到这么恐怖的脸,吓了一跳,手一推便将那脸推出了五米远。
一看,离醉正被推得坐在雪地上,一脸惊愕,真真是花容失色。
温阮缓过神来,便朝着离醉歉意的笑了一下,急急的过去要将离醉扶起来,哪知那厮急忙伸出手,手掌直直对着温阮“停,我自己来”,悻悻地捂着屁股站起来,离温阮站的始终保持五米远。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山,吃过早饭,温阮便对着离醉讲起了今天早上的奇遇,离醉站在温阮五米开外,若有似无的点着头,说“你看到的想必是天地初开时的情景,我那块晶体应该就是洞府里的仙棺,我从小就开始着手研究这些东西了,我的推测跟你的奇遇很像,只是没想到仙棺居然能将人带到那灵界,据我所知,这大陆总是会有人看到一些奇异现象,就好比你刚刚看到的,还有一些自然景观,而且还有一些莫名失踪的人,悄无声息的就没了,前一刻还站在你眼前下一刻就没了,真的很奇怪,我自小就在研究,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天地初开时,光明与黑暗有着某些特殊的联系,导致很多自然阵法残留,连接了这大陆与那灵界,而这自然阵法,有可能在某个巧合的因素下被触发,形成了特殊的时空通道,将人传送至了那灵界”,离醉不急不慢的说着,听得温阮瞪大了双眼,“你的脑袋,真好使,这都想得出来”,看着温阮又要狂奔过来,离醉脚下生风,拿手掌对着温阮“停,你再走我就不跟你说了”,温阮只好止了脚步,摸了摸鼻子,讪讪的笑着“你继续,继续,我不过去,不过去就是了”,
离醉长长吁了口气,继续说着,“你说你小时候家乡里有场黑色风暴,很有可能就是那怪异的天象带来了能量,而你们镇子刚刚好有一个自然阵法,一触发便卷走了几个人,你父母有没有可能被卷走这都不一定”,离醉很认真的说,其实心里很痛苦,那日他本去找玉戒的,碰巧发现了那有些残破的自然阵法,便谴人去寻那玉戒,自己观看那阵法,试着将那阵法补充完全了,便制造能量去启动阵法,于是有了那黑色风暴,可是那阵法却没有成功启动,玉戒亦没有找来,没想到,竟害了温阮失去了父母亲。
“哦,这样啊,即使我母亲没有被卷走,她既然出现在透明棺里,也是很有可能去了那灵界,那里是怎样的你知道吗,不知道我母亲过的好不好?”温阮看着离醉,竟有种释怀了的感觉,眼睛里满满的是信任。
“我也不知道,书中从来没有记载”,离醉急急收了目光,害怕面对温阮。
“那我们先去找那洞府吧,看看我母亲还在不在,找到我母亲了,我觉得问问她应该也好找我的父亲”,离醉点了点头,“你要好好修习法术和阵法,否则我们很难找得到洞府,不然即使找到了也很难进入”,这次离醉很认真严肃的看着温阮。
“嗯,我知道的,阿醉”,温阮笑了笑,觉得今天收获真的很大,“不过阿醉,你可知道那洞府在哪吗?”,温阮歪着头,弯弯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我们从哪里找起呢?”
离醉看了看窗外,静静的说“西陆,灵宫,具体的要等我的身体好转了之后,我们才可以上路,另外那之前,我们还必须得为那摄魄前辈搜刮来那三件宝贝”,离醉幽幽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