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呆下去,每个人就会更加的危险,可是实在不明白,明明知道在这样的场合,继续呆下去,每个人的危险就会更加的大,可是师父为什么还要呆在这里?
难道置自己和师哥的生命于不顾?一直以来了解师父,对自己的弟子非常的好,从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是现在师父好像变了,曾经从不会为了一口水一杯酒而赖在别人的地方不走,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和林钟大战受伤愈合后就有些不对劲,和从前的师父不一样。
不过也相信,他就是自己的师父,他这样做一定会有他的道理。
曾经,师父所决定的事情,有些在当时是无法理解的,甚至还要反对,可是经过时间的流逝,当年,师父的那些决定,你实在无法想到,甚至无法相信,当年,师父的那些决定都是对的,仿佛师父有预知未来的本领。
也相信,现在师父留在这里不走一定有他的道理,现在是有些无法理解,时光流走后,或许就会明白的。
不过还是觉得这个男人真的非常奇怪,他肯定经历过很多的困苦和嘲笑,他的心中满是仇恨,他一直就活在深深的仇恨里,从这个男人的表情和行为中罗小顗已经看出来了。
这个中年男人的行为真的非常的奇怪,在自己所经历的许多的事情中,成长这么多年,所遇到的人中没有一个是像他那样的。
这绝对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存在,令人绝望的是,现在,明明知道对方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存在,却无法逃离。
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自己早就已经逃离了,哪怕是和张闯在一起,张闯也会逃离的,何必纠缠那些可以逃离的恩怨?人生的恩怨已经太多,有恩怨的地方一定有悲伤,谁都不想有悲伤。
这真的非常的奇怪,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人?真的非常的想逃离这地方,因为有师父在,所以才无法逃离,如果没有师父在,自己和张闯早就已经逃离了。
和师父在一起,有些行为受约束。
如果自己和张闯有三长两短,这责任就是师父的,这是无可怀疑的,现在想到了这里,对师父竟然有了一丝的埋怨。
知道师父对自己恩重如山,埋怨不对,可是人都是肉长的,人都有七情六欲,有缺点。
知道在心中埋怨师父不对,而很多时候的很多事情都不是人自己所能够决定的,人的意志力有很多的时候无法和心中的欲望相抗衡。
明明知道不能为之,却还是为之,因为无法自我控制。
明明知道埋怨师父不对,师父对自己恩重如山,可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在心中埋怨起师父现在的行为来。
埋怨也就埋怨。
愧疚也就愧疚。
无法自控的随缘。
埋怨过后还是深爱师父。
和人在一起,哪怕是和最爱的人在一起,也不会永远的相知,永远的相知。不然这跟木头有什么区别?
一直欢笑,没有泪水,能体验到什么是欢乐?
没有悲伤,哪里去寻找幸福?
跟随师父,遵守师父的决定。
埋怨就埋怨还是爱。
谁要伤害师父就是伤害自己,自己一定会为师父报仇。
想到这里,罗小顗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的热血流动,很久都没有感觉到,现在感觉到了,那是一种特别的感觉。
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里的热血流动,就感觉到了自己存在在这个世界的意义。
以为,已经老去,身体里的血已经冷了。
原来,身体里的血还是热的,在需要的时候自己还是会像年少时一样心无羁绊的飞蛾扑火。
有些事情值得用生命去坚守。
盯着这个中年男人,只要这个中年男人对师父有一丝的不敬,自己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将这个中年男人打倒在自己的脚前。
虽然不知道他的实力,不知道自己能否战胜他?无法战胜的几率大很多,还是会不顾一切的出手,用自己的生命报答师父的养育教导之恩。
不明白这个中年男人一直不动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师父到底是为什么?
师父也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个中年男人,师父的眼中也有迷惑,看来师父不认识这个人。
这个中年男人垂下了头,转身坐在了他先坐的位置,姿势和先前一样。
他没有攻击。
“你们走吧,这里没有水也没有酒,这里什么都没有,你们走得远远的,永远不要让我看到,让我再看到你们,我会截下你们的胳膊。”
好狂妄的语气,张闯因为愤怒,脸滚烫涨得通红,当然现在没有一个人看见。
即使看见了也没有人会在意的,现在大家在意的是这个中年男人所说出的话。
他这样说好像全世界就是他一个人最厉害。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打掉你的大牙。”张闯暴怒的说。
“徒儿,休得无理。”诸葛云喊张闯。
张闯因为师父喊,没有再说下去,反正一句完整的话已经说完,想必这个中年男人已经听到了自己的话。
听自己这样说他,他一定会大怒吧,大怒了,一场大战就无法避免,反正一场大战无法避免,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不会惧怕。
本来这个世界上的人就没有谁会怕谁,都是一条命。
我不犯人,人何必要犯自己?
既然人犯自己,那也只好自己犯人。
这样才能公平。
这是对方逼的。
以为这个中年男人会发怒,突然,张闯就听见了刺耳的狂笑声。
这刺耳的狂笑声竟然是从这个中年男人的口中发出的,他的这刺耳的狂笑声就跟女人的一样,和先前他那如魔鬼般发出的声音有着巨大的区别。
这好像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发出来的,可是张闯知道这就是同一个人发的。
张闯的视力极好,本来目光就没有离开的盯着这个中年男人,这个中年男人说话的时候,张闯看得清清楚楚。
虽然这个中年男人的话非常的刺耳,因为尖细而刺耳,还是从这个中年男人刺耳的声音中听出这个中年男人没有生气,甚至连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这狂笑声中还有些愉悦的味道。
和这个中年男人呆的时间越长越无法了解这个中年男人,在他的身上不知道发生过多少事情?这事情和正常的人遇到的事情不一样。
本来对这个中年男人极度的反感,现在竟然还有些兴趣了,反感少了很多。
警惕心放松了些,没有完全放松。
危险的人总是最会使用计谋,不要被表象欺骗。
这一路走来上过太多的当。
不过,现在,张闯的心中有了预感,这个中年男人对大家不会构成威胁了,人真是善变的动物,先前还那么强烈的感觉到从这个中年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敌意,现在这种敌意没有了。
张闯还是相信自己的感觉的,开始的时候这个中年男人对大家是真的有敌意,现在这个中年男人对大家没有敌意了。
不过,有时候,感觉也会出错,感觉出错了,犯下的错,有的,今生都无法弥补。
警惕心还没有完全放松。
因为无法承担警惕心放松了的后果。
尽管这种后果的发生几率是微乎其微。
“你们走吧。”尖利刺耳的声音停止了,这个中年男人说。
“你们来到这里是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的,你们走得远远的,我这么诚心的劝告你们是真心的对你们好,你们听从我的劝告就请立即离开,如果你们不听从我的劝告那我也没有办法,到时候发生的后果就要你们自己承担了。”
“当然,只要这后果一旦发生,我想你们一定会后悔当初怎么没有听从我的劝告的,但是到那个时候,已经完全的来不及了,人往往就是这样,不见棺材是不会落泪的。”
这次,这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温和了很多,不尖利刺耳也不是如魔鬼般的令人感到恐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