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紫菀看的急了,慌忙冲过去想要阻止:“你要做什么,别伤害它好不好。”
面具男的手突然转了方向,那团光直接拍在凌紫菀身上,竟让她动弹不得。
“你真是不自量力。”面具男吐出这个话,又生出一道红色的光芒,缓缓的送入银豹体内。
以肉丸不可见的速度,银豹身上的伤势略有缓和。
待他收了力量同时,也解了凌紫菀身边的禁锢,随即,连同手中的银豹一起丢给了她。
凌紫菀跌倒在地上,手中托着银豹,疑惑不解的目光仰视着他。
面具男一甩长袖,她只觉得四周的环境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
紧接着,一阵比一阵焦急的呼喊声传入她耳中。
“小师妹,小师妹……”
竟然是二师兄的声音,听起来他们两个应该是在这里找了很久的,可为什么……
凌紫菀忽然想到什么,目光下意识地移向面具男,欲言又止。
“外面那些人,可是在喊你的名字?”面具男背对着她,手中摸着黒雕的脑袋。
“是。”凌紫菀毫不否认。
“那你为何还不出去,莫非是想等他们寻进来,帮你报刚才的仇?”这话依旧是慢条斯理的。
“此话……怎讲?”凌紫菀起初是不解的,但很快她便明白了,急忙道:
“不,我这就离开。”话落,她就要走。
面具男看着那背影,冷淡的声音响起:“我希望,今天的事情,我们两个见面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告诉任何人。”
凌紫菀脚步一顿,转身目光坚定:“既然你把神药让给我,那便是我救命恩人。出卖恩人的事情,不是凌紫菀所为。”
“好,我记住你说的话了。”面具男挥挥手,转目挑逗着手心的雕。
……
山的另一头,寻了凌紫菀很久,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两人,停在一处空地短暂的休息。
白芷想到刚才,打心眼里感到愧疚。拿出手帕递了过去:“南大哥,你别太着急,我一定会陪着你找到凌紫菀的。”
“你别跟我说话,若不是你在一旁胡搅蛮缠,岂会发生这种事情。”南烛气哼哼的别过头,连她递来的帕子也一并拒绝了。
“还有,她还带着伤口。若是在耽误了救被你们家害的病人,那我们扁鹊堂,岂不更是有理说不清了。”
“这……”白芷望着漆黑的夜空,难过的低下头。
到底要她说多少遍,她跟父亲哥哥是不一样的。
见白芷不语,南烛心里更难受了,他转身望她,冷哼道:
“你这么突然的出现在这里,难不成就是白家派来,故意让我们师兄妹分心的吧?”
白芷一听,顿时气红了一双眼。
“南烛,你这么说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南烛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又毫不客气地移开目光。
白芷满腔委屈:“我无意间听到了阿爹和大哥的话,急冲冲的来找你,就怕你遇到危险,可你竟然这么想我,真是让我痛心。
另外,我根本不晓得我父亲和哥哥他们的行为,你怎么能把我跟他们混为一谈呢。
还有,我……”
压在心中的感情,就要说出口时,白芷的视线里,多了一人身影。
凌紫菀怀中抱着银豹,衣衫破烂的出现在两人面前,嘴角强挂着笑。
也不晓得为什么,至从从那山洞里走出来,她便感觉身体越发疲惫不堪,若不是还有人需要她救,必定是要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的。
莫非是跟刚才他回来的会挥来的那一掌有关系?
师妹!南烛瞬间来了精神,他跑到凌紫菀身旁着急打量,
凌紫菀浅浅一笑,扬了扬手中襄草:“我没事,又正好采到它,我们快些回去吧。”
白芷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此刻心情,苦笑一番:“你没事就好,若是在不出现,你这位好师兄,可是要把我拆了或者丢下悬崖替你偿命了。”
凌紫菀听闻,笑的一脸尴尬。夜风此刻吹来,她下意识的护住自己露在外面胳膊。
白芷心中重重叹口气,脱下自己外衫给凌紫菀披在身上。
凌紫菀看着身上的衣衫,有些难为情。
“刚才是我误会你了,害你掉下悬崖,连同他借你的外衫也掉了下去,所以,这个就当是我赔给你的。”
南烛听闻,下意识地看过去,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我是骑马儿来的,就在那边。我看银豹伤的挺重,不如你先骑我的马儿回去?”白芷提议,一双眸子泛着真诚。
“那你呢?”凌紫菀看着她,
白芷低下头,“快走吧,无需管我。我又不救人,自会想办法回去。”
“好,那就当我欠你这个人情。”凌紫菀考虑一番应下。明媚的眸子又看向了南烛,请求道:“二师兄,就有劳你照顾白姑娘了。”
“我不……”南烛本想拒绝,还想拦下她。
不曾想,凌紫菀身上那件粉衫扬起,策马离开了……
客房软榻之上,一个面色苍白的青年男子,闭着双眼躺在那儿。
床边围了好多些人,面带担忧。
凌桦拽着自己花白的胡子站在房门口,时不时探头看看外面。
一天一夜过去,不管是之前出去的两人,还是后来去找的一人,都没再回来,他心里着急。
就这众人愁云惨淡之际,一抹粉色的身影出现。待走的近了,苗寨里的众人,终于露出欣慰之色。
凌紫菀从马儿上一跃而下,拿着医药箱走了进去。
“让让,让让。”三叔公凌白桦亲自为她清出一抹宽敞的路。
凌紫菀一边打量床上张书生的气色,一边将手中的东西递到身后。
“木槿,先送豹儿去我房间,然后将这药熬了。”
木槿是她的娘亲捡到的孤女,两人年龄相仿,一直跟她作伴。
“好的。”木槿接过,回应了一声。
南半夏探出脑袋,大眼睛很是灵动。她凑上前,替木槿分忧。
“我来帮忙。”说着,她小心翼翼地接过襄草,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凌紫菀嘴角笑笑,手法熟练地从医药箱里取出一块皮质的包裹并打开。
就在这时,原本昏睡的张员外突然睁开双眼。入目便是各种刀具,泛着寒光。
凌紫菀与那张书生对视,手起刀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