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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慕小言命垂一线
书名：江湖男神是相公 作者：雪蓝悠 更新时间：2019-07-22 14:44 字数：4152
“师父，秦无念已经完全被我们掌控了，那漫陀丸的解药是不是可以给小言了？”
“不着急，”程远山看着手里秦无念写好的配方志得意满的说，“距离漫陀丸发作还有一段时日。现在事情到了关键时刻，不能出任何纰漏。”
“那要不我给他们送些吃的进去吧，万一秦无念饿的头晕眼花，写错了怎么办？”
但其实沈灵馨想说，即便这是苦肉计。也不要这样折磨慕小言。
“也好，快去快回。你自己千万小心。”
“是，师父。”
结果沈灵馨奉命给慕小言和秦无念送水送饭的时候，大惊失色的看见，慕小言竟然在给秦无念输送自己的功力治伤。
“你居然背叛师父，你简直疯了！”
沈灵馨连忙出手阻止，只不过被外力这样一干扰，秦无念本就是被动的接受还好，来不及防备的慕小言也受了内伤。
慕小言顾不上自己，连忙去看秦无念，还好，秦无念虽然还是没有苏醒，可是有了慕小言的帮助，他的脉象平稳了不少，内功似乎也有所回升。应该会很快苏醒。
“灵馨，我们错了，大错特错了！程远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慕小言之所以会如此想在沈灵馨看来，却是慕小言已经被情字所困，丧失理智了。
“小言，当初如果不是师父救我们，我们现在就是青楼里面最下贱的女人。如此的恩情，你怎么能为了别人轻易抛下？”
“他是救了我们，可是他也是为了利用我们。也许他早就想到了，用女人来对付男人，这是最容易最简单的方法，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达成心愿。”
“那又如何？”沈灵馨不为所动，“我只知道，是师父改变了我的命运，还帮我报了仇。厚葬了娘亲。本来师父也是可以为你报仇的，可是你顾及什么狗屁亲情，下不去手。你心慈手软就罢了，现在还敢背叛师父！你忘记我跟你说，我娘是怎么死的了吗！”
慕小言摇摇头，“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要说情伤害人，是我害了他才对。”
沈灵馨和慕小言各执一词，谁也无法劝服谁。可是慕小言却趁沈灵馨放下饭菜转身的空档，用她藏在衣袖里的暗器十绣针抵住沈灵馨的喉咙。
“对不起，灵馨，只要你交出软茯散的解药，我不会伤害你的。师父那边，我会承担一切罪名。”
沈灵馨却没有答应慕小言，“你应该知道每次我执行任务都只带着毒药，解药从来都在师父手里。小言，你现在放开我，我不会向师父告密的。但是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那就是在自寻死路。”
“死又何惧，我本就该死。你带我去见师父。”慕小言手里的针又往前近了几分。
沈灵馨劝不了慕小言，只能带她去见程远山。
等程远山看见慕小言挟持沈灵馨而来时，气愤的脸都要变形了。
可是慕小言毫无惧色的说，“师父，徒儿愿意替秦无念死，愿意替他承担一切过错。求师父交出软茯散的解药，放秦无念走吧。”
程远山见状恨不能立刻把慕小言碎尸万段，可是这样做，再赔进去一个沈灵馨就不值得了，不过到底姜还是老的辣。程远山心里很快有了主意。
“你要秦无念活着，就是要为师和灵馨死对吗？你和灵馨情同姐妹，可是你现在为了一己之私这样对待自己的姐妹，和你那哥嫂又有何区别？”
是啊，秦无念不会放过程远山，也不会放过沈灵馨的。他们虽然不是好人，但是他们曾经对自己的好，不比秦无念少，真的要让他们丢了性命吗？
慕小言陷入沉思里，手上的十绣针也在慢慢下移，程远山却趁机用桌上的茶杯击中慕小言的手，等沈灵馨躲开之后，他又一掌打在慕小言的身上。只是他想要再次对慕小言下手时，沈灵馨却跪在地上双手挡住程远山。
“师父，你饶了小言吧，她只是一时糊涂而已！”
“你滚开，为师最恨叛徒！”程远山凶相毕露，推开沈灵馨。就在慕小言生死悬一线时，密室外却传来冷云庄弟子慌乱的声音。
“庄主，七星堂的堂主和少堂主带人闯入了我们冷云庄，看样子来者不善！”
居然这么快。
“师父，弟子明明吩咐过那几个人暂时按兵不动的，为何、为何七星堂已经得知展峰遇害的事？”
沈灵馨的惊慌失措遭到了程远山的呵斥，“慌什么！反正秦无念已经是冷云庄的罪人，慕小言的身份既然拆穿，以秦无念宁死不屈的个性是不会交给我们《毒云秘笈》的，我们正好做个顺水人情，让七星堂为我们解决他们。”程远山在踏出密室前，又交待沈灵馨，“把这个叛徒跟秦无念关在一起，小言，也算为师我成全你的一片痴心。”
等程远山走到冷云庄前院时，发现冷云庄和七星堂双方已经是剑拔弩张的状态了，而七星堂的少堂主展辰看见程远山更是怒不可遏，拔剑欲向程远山袭来。口中还叫喊着，“我要你们冷云庄为我弟弟陪葬！”
“休得无理！”七星堂的堂主展长泰拉住了自己的儿子，“只要程庄主交出秦无念，我们从此不再骚扰贵庄。”
程远山并未同七星堂这对咄咄逼人的父子计较，而是呵斥冷云庄的弟子不懂得待客之道。他还陪着笑脸将展长泰和展辰请入冷云庄的前厅。
“我早就跟我师兄说过，秦无念这个小子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他就是不肯相信。如今他惨遭毒手就罢了，还连累了你们七星堂，都是我们教导无方啊！”
程远山痛心疾首的自责并为减少展辰对他的敌视，展辰依旧冷着一张脸。
“那可否劳烦程庄主让我们见一见秦无念，我总觉得这件事恐怕不只是为了一个女人争锋吃醋那么简单。”
“少堂主这是不相信老夫？”
赶在展辰再次回怼之前，展长泰说道，“我们相信程庄主为人公正，不会包庇弟子。只是希望程庄主能够体谅展某老年丧子的悲痛之心。我要弄清楚事实究竟如何。”
程远山心里有些为难了。看来这对父子来的真不是时候，若是早一些，秦无念顾忌慕小言，肯定会被这个黑锅，若是再晚一些，秦无念死了死无对证也就好办了。可是眼下，就算表面上依然秦无念嫌疑最大，面前这个展辰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如果给他见到秦无念和慕小言，万一七星堂相信了秦无念和慕小言，他们合起伙来对付他，慕小言又知道他那么多事情，这就糟糕了。
本以为他还夸赞沈灵馨临危不惧的应变能力，如今看来，这个丫头似乎引来了新的麻烦。
对，沈灵馨！
程远山之前也和七星堂打过交道，虽然他并未听说过展峰的存在，但是展辰在江湖上的名声有些狼藉，展辰虽然是七星堂的少堂主，可是为人荒唐，喜欢混迹酒场赌桌，而且前不久还听说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跟别人大打出手，最后好像还闹出人命来。
如此，程远山有了应对之策。
“展堂主有所不知，秦无念那个败类不仅仅杀害了展公子，而且被他强行掳走的杜小姐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所幸我及时将他抓了回来，杜小姐才没有被他糟蹋。这件事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杜小姐被我安置在冷云庄的后院，我这几日也下令禁止庄内弟子进入后院，免得打扰杜小姐。可是秦无念丝毫没有悔改之心，他不停地咒骂着我们每一个人，言语污秽，不堪入耳。我只能把他关入冷云庄的地牢内。所以不如等杜小姐好一些了个中经过你们问杜小姐吧。”
展辰本想继续同程远山理论，可是展长泰却同意了程远山要留宿他们再慢慢打探真相的提议。
如此，展辰也不能再有异议。
“小言，你可真傻，你当真为了秦无念不要命了！”
沈灵馨知道，如果把慕小言送回地牢，那么怒不可遏的秦无念一定会杀了慕小言。现在慕小言身受重伤，就算沈灵馨这会放了慕小言，她也没有力气跑得了。
“你看见了吧，曾经那个对我们和蔼可亲的师父多么的可怕，灵馨，不要再他做事了，答应我，否则，我死不瞑目！”
“胡说什么！”沈灵馨虽是疾言厉色，可是眼里不知不觉有了泪水，“你不能死，你不能回地牢，我会再去求师父！”
“没用的，”慕小言挡住沈灵馨，“送我回地牢吧，是我欠他的。就算我死在他的手上，也死得其所。”放下所有心事的慕小言一脸坦然的向着冷云庄的地牢走去。
沈灵馨茫然了，爱情，真的会让人这样迷失自己奋不顾身吗？
慕小言的样子让沈灵馨再一次想起展峰来，想起展峰临死前还在担心沈灵馨的模样。
不，不！他们不一样，不一样！！
小言，我不会让你死的，绝对不会！
沈灵馨在心中暗暗发誓。
秦无念醒来之后发现面前的纹丝未动的饭菜和米粥，还有蜷缩在墙角的睡着了的慕小言。
即使秦无念恨不能将慕小言挫骨扬灰，但是等他真的抬起手掌时，才发现，他还是下不去手。与此同时，他还察觉到，自己在运功的那一刻，功力恢复了不少，再仔细看看面前的慕小言，面色苍白如纸，神情无比疲倦。手里还紧紧的抓着什么。
秦无念轻轻的把慕小言的手掰开，一个奇形怪状的同心结映入眼帘。
慕小言被惊醒，下意识的就把手往回缩，好像有人要抢她的宝贝一样。
等她看清楚蹲在她面前的秦无念时，慕小言松了一口气。
慕小言本来想开口说些什么，结果她稍一提气，就“哇”的吐出一大口血。
秦无念心下一惊，连忙去查看慕小言的脉象。
“你怎么伤成这样？”
秦无念一直在昏迷，所以他并不知道慕小言经历了什么。不过他功力的恢复和慕小言严重的亏损也让他猜到了几分，只是即便是慕小言把自己的内功尽数送给秦无念，也不至于伤成这样，除非慕小言跟人交过手。
程远山。
但是以程远山的狠辣他要是知道慕小言对秦无念说出了实情，他一定会杀了慕小言。可是慕小言居然还活着？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慕小言不想告诉秦无念自己已经决定牺牲来换取他活命的机会了。所以，慕小言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七星堂来人了。
这就对了。程远山要保持住他道貌岸然伪君子的样子，就万万不会在此时斩草除根。而且，沈灵馨定然也是听命于程远山的，她的借刀杀人对于程远山，是个绝妙的计划。
可是程远山怎么知道地牢里慕小言说了什么？是慕小言主动交代的吗？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明明是他们串通一气想要铲除秦无念，他们费尽心思的布局这么久了，慕小言在最后一刻竟然倒戈相向，让之前的所有努力全都土崩瓦解，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纵使秦无念心中有万千疑虑，慕小言的样子他实在不忍心再盘问下去。
而且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慕小言太虚弱了，在不进食，会有性命之忧。
秦无念将米粥端到慕小言面前，舀起一勺递在慕小言嘴边，“你先喝点粥吧。待会在吃东西。”
秦无念的体贴让慕小言产生一种错觉，他们没有来到冷云庄，彼此也没有生过嫌隙，好像在秦无念眼里，慕小言依旧是个没心没肺智商不足的小丫头。不会用计谋害人。
慕小言心里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可是秦无念却说，“你现在不能哭，不能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会性命不保的。”
“你不恨我吗？我死了你不该高兴的吗？”
慕小言的话让秦无念茫然了，是啊，慕小言就算死了也不值得同情。谁知道她以前都帮程远山干过什么勾当.可是当秦无念亲眼看着慕小言生无可恋的颓废模样时，疾恶如仇的他是那么的于心不忍。
“与其要我半个月后惨死，我还不如现在就死呢。你自己吃吧，要省着点，不会再有人理会我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