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只有一腔孤勇而没有善于表达的能力也是很难办成一件事情的。
包小棉每天都能看见尤雨洁,可是每次都在她纠结是该婉转表达还是直截了当的时候,尤雨洁就巡街去了。
等包小棉组织好语言冲过去的时候,正好赶上尤雨洁在发她亲手做的点心,犒劳一直对她颇为照顾的捕快们。看着迫不及待的包小棉,尤雨洁即使有些不太乐意,但考虑毕竟共事一场还是把最后一块点心给了包小棉。
“所以你还是没来得说出你想说的话,对着一块点心郁闷了半天?”郑文星听了包小棉的描述,笑的险些背过气去。
“喂,我讲的这些不是笑话,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这个心塞的人。”
虽然郑文星表明立场他不想多管闲事,可包小棉还是觉得她应该找郑文星来商量对策。
“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我是真的挺高兴的,最起码你有困难首先想到的人是我而不是别人。”
郑文星难得的一本正经反而让包小棉有些不知所措。正当她犹豫如何接话时,发现郑文星竟然拿出毛笔低头作画。
包小棉也没有说话,坐在一旁来仔细观察郑文星。
毛笔在郑文星骨节分明的手指下肆意转动,黑色的墨画一点点占领着洁白无瑕的宣纸,再加上郑文星专注的神情,怎么看都是一个安静的美男子。这时包小棉又想起那天在这里的场景。她那颗沉寂了十八年的少女心不可抑制的跳动了起来。
“好了,快来看看像不像近日来愁眉苦脸的你。”郑文星的一声高呼让包小棉充满活力的少女之心再次死气沉沉。
“你没事画我干嘛,油墨不要银子买吗?”
话虽如此,包小棉不得不承认,郑文星这家伙画工还是不错的,当然,如果他不刻意把包小棉忧郁的神态表现出来就更好了。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你还用别人的事情让自己烦心,这张现在的你,比刚开始我见到你的时候忧虑了不少。”
第一次,包小棉觉得郑文星的话很有道理,不过看着摆在自己眼前的画像,郑文星将她的一颦一笑都形象的刻画出来,若非用尽心思,怎么可能做到?
包小棉有些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