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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人生如戏
书名：陌上殇 作者：黄姑娘 更新时间：2019-07-22 15:30 字数：2347
回到厨房核对采购的各种食材，看见厨师长坐在小板凳上安静的发呆。
“呦，这是思考人生呢，我的大厨师？”我走过去踢了他一脚，他看见是我赶紧的从凳子上站起来，凑到我耳边问。
“我想给你打听个事儿。哪家医院的人流比较便宜？”
我没有回答，而是毫不遮掩的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他干笑着搓手。
“我给我一哥们打听的，他媳妇怀孕了。”
呵呵，你还真是热心肠啊。平时可没有看出来，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那女孩跟着你哥们也够倒霉的，人家都是欣喜若狂的当爸爸，他却是赶紧找把刀弄死自己儿子。弄死就弄死吧，还想买把最便宜的刀。你说这份感情得有多廉价啊！”
我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继续骂，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混蛋，这不是渣男是什么啊。
他连连点头附和，一张老脸被我骂的通红通红的。
看他这样，我心里超级爽。老娘骂的就是你！一个月收入过万的男人，居然打听哪里人流最便宜？呵呵，早知道这样当初为什么不带套？再昂贵的套套也没有最便宜的人流贵吧。
“华南街那里有一个私人开诊所的，手艺好价格也便宜，你可以去看看。”我说完又踢了他一脚。“你老人家以后悠着点吧。再这么玩下去，命都没了。”
他陪着笑脸点着头，我看着他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
这个老男人，每个月工资准时上交，老婆每个月给他的零花钱不超过500块钱。可就是这五百块钱，也没有阻止他勾搭女人的的脚步。
外人不知道，一直说他是爱妻如命居家必备的好男人。只有我知道，他真不是个东西。再说他那也不是爱老婆，准确点说是怕老婆。
他老婆是湖南人，性子烈，吵架都是直接动刀的。有一次邻居报警，她竟然对警察说等她打完再进来。他怕老婆是有原因的，当初结婚的时候她就拎着他的耳朵警告，出轨可以，别让我知道，否则我割了你的小鸡鸡。我留不住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可就是这个一个彪悍的女人，在她怀孕期间，老公还是找了好多个妹妹。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个招数早被厨师长驾熟就轻。
这个爱财如命的男人，全凭一张巧嘴，哄的那些小女生团团转。我有时候真想不通，那些女孩子明明知道他有老婆，还心甘情愿的跟着他到底图个啥？爱情吗？别闹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有点脑子行吗？
小莹已经一星期没有上班了，之前还能给她通上电话，后来干脆一点消息也没有了。
我焦急的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旁边拿着小镜子整理自己妆容的王领班冷哼一声，人家打胎大出血，这会儿应该还在抢救呢。
你怎么知道？我跑过去问。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
“人家说了，没脸见你。要我说啊，是怕你给她上教育课。”王领班边说边涂唇油，看的旁边的我直起鸡皮疙瘩。
这个死娘炮，越来越有女人味了。看他刚做的美甲，比女人都精致。我心里啧啧称奇，看来以后该改口换他叫妹妹了。
“这次是谁的？”我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走上前打听。
她不是跟她前男友分手了吗，为什么又怀孕了呢？难不成是破镜重圆了？
“谁的？呵呵，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人肯出钱打胎。”涂完唇油，他又开始打理头发。一丝不苟的样子让我怀疑他等会儿是不是去约会。
他的话我竟然无言以对。小莹这个孩子让我彻底失望。她第一次打胎的时候，我陪她去的。一路上我谆谆教导她打胎对女人的伤害有多大，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走着一步。她点头说会的。第二次，我借钱给她，第三次亦是如此。如今，她怕是知道我对她已经心灰意冷，才不敢如实相告吧。
我叹口气，看着桌子上的一个水晶摆台发呆。这个还是小莹出去玩的时候给我买的，我那时候觉得她真是一个天真善良的好姑娘。可惜，现在竟然把自己搞的声名狼藉。
既然她不敢见我，可是我这个做老大的也不可能对她不管不问。我掏出手机给她发信息。
小莹，我已经听说你的事了。你别怕，我不会唠叨你。只是希望你保重好身体，如果钱不够，一定要告诉我。
短信刚发出去，小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苒苒姐。”她一开口就哭了起来，情绪激动的说不出一句话。
王助理循着哭声望着我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把自己的化妆品放到包里，关上门走了。
“你别哭。你身体怎么样？”我安慰她先冷静下来。她不说话一直哭搅和的我心乱如麻。
“苒苒姐，对不起，我又怀孕了。”
好一会儿她才止住哭泣声，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原来她确实怀孕了，只不过这一次没有打掉。在她前面的一个高中生，因为私自吃药打胎导致大出血，被推进抢救室急救。她目睹这一场悲剧，放弃了先前的决定。
“我要辞职！我要把孩子生下来！苒苒姐，我知道我这么做很傻，可是大夫说我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了任何损害了。之前我没有在意，打完从来不保养，仗着自己年轻为所欲为。现在报应来了，子宫内壁薄的容不得我胡闹了。”
“孩子的爸爸呢？他怎么说？”如果她执意要这个孩子，她男朋友怎么也要表个态吧。这本身就是两个人的事儿，不能让她一个人承担啊。
“我的孩子只有妈妈，没有爸爸。”她斩钉截铁的说。
看来这是她深思熟虑的结果，我遵从她的决定。只是以后的日子怕是更苦了，她连自己都养不活，还要照顾一个未出世孩子，生活更是雪上加霜了。
晚上的时候，老板又失踪了。眼看就要上客了，一群陌生人二话不说堵住了酒店的大门。
正在收银台嗑瓜子的老板娘呲溜一声钻进办公室，死活不出来了。店里员工看着这群来者不善的家伙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我联系不上老板，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对，你就给老子躺在这里不用动，没有我的命令谁说起来都不好使。”
一个穿着黑色短袖的男子指挥着一个残疾人坐在门口。他一脸横肉的样子像极了村里卖肉的屠夫。
“我听你的。”这是残疾人沙哑的声音。他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艰难的挪动着身体往门口躺。
我心中了然，这是变相的催账。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砸店，可是绝对有能力搞死你的生意。不还钱，我让你做不成买卖！
“看什么看，赶紧让你们老板出来。这个姓宋的给脸不要脸啊，说的一天还一万，这都他妈一星期没有给钱了！咋滴，当哥几个都是傻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