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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表白不成
书名：女讼师摊上废系统 作者：黄蠢兽 更新时间：2019-07-22 16:10 字数：2480
“看簪子咯喂！三钱一支，十钱三支！”
“大伙瞧瞧了啊——手作的各种灯笼，二十钱一个！”
趁着大好节日，小贩们纷纷到街道上摆摊，一时间这儿比灯红酒绿的地方还要有意思，人们叫卖的声音比夜店的“boomboomboom”有趣多了。
小到女子骂男人揩油的争吵，大到哪家公子锣鼓喧天地过道，应有尽有。
公孙苘正想感慨这安朝还算太平，脚步刚缓慢下来，便听到身后传来女子尖叫“偷东西呀！”
男人们一呼百应，年轻壮汉更是大喊捉住他！然而街上人流量多，大家难以分别哪个是小贼，惊慌的群众只得通通往两边闪，让出一条大道来！只见有个穿着芥黄短打的人拿着手中绣花的钱袋迈开腿横冲直撞，见公孙苘的腰际也有钱袋，往那边奔去！
眼看着小贼就要撞上来，她还不明所以，左右张望周围的人怎么走着走着就散两边去了。展怊的眼里是她，视线定定的，余光足以扫到旁边的情形。
还没等公孙苘反应过来，腰部连着身子被展怊搂一边去，被迫伏在他胸膛中，大掌按压在曲线的位置，耳听有力的心跳，指尖凉贴紧衣料的温暖。他另一只有力的手则抓住了小贼的手臂，猛地把人扯回来！
两人瞬间对上了眼睛，展怊神色不改，不需留意对方的动作，反手熟练地点个穴道将其定住！很是掌握！
正巧，巡逻的衙役的衙役赶到旁边，习惯地给犯案者解穴，并向展怊道谢。
“多谢展大人帮忙！是卑职不当，扰到展大人与令正相处了！”
展怊本该淡淡说句无妨，却愣了会。轮到公孙苘不解，昂头看展怊有些迷，便踮起脚凑他耳边小声问一句，“令正是谁......？”
“令正是你。”
“噢。”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展怊随即松开放她身上的手，朝衙役说：“你们忙。”
衙役应下，押着小贼离开，又留了他们独处的机会。
许是受到刚刚那句话的影响，展怊心底难得愉悦，正想着与她说些什么，同一时间，听她率先开口：“现在就像是一场梦，我没想到那日分别之后，有缘再见你。”
殊不知展怊也正有此意。
华灯初上，暖光趁着各色楼阁带有喜庆，气氛十分温馨融洽，公孙苘的目光移他脸上，轮廓分明的面容竟有些温和，睫毛微垂，眼睛似乎有意往这边看，“事已至此，也只能感慨命运巧合。”
她不是资深的撩汉高手，这话无法接，只得低着头被红晕出卖。
所幸路边的小贩不断叫卖着“快来看看，快来瞧瞧”，才使两人注意力放到摊位的东西都是家家户户亲手做出来的工艺品。
她看上一根宫灯流苏簪，金丝构成一个宫灯状，内嵌红色珠子，散发金属光泽之余添了色彩，看上去更加大气。可惜她没有安朝通用的钱币，只能摸摸作罢。
离开没几步，她念念不忘方才的簪子，没看路就被小石子绊了去，险些摔倒！幸好展怊及时扶住，还看穿了这点小心思。
“心不在焉的。你喜欢刚才的簪子？”
“还、还好吧。”
此番对话可以说是没钱的窘迫了。
公孙苘和展怊对望一眼，一个露出没钱的神情，一个脸上仿佛凿着“没事有我”，就此确认过彼此的眼神——展怊买单。
两人不约而同往后看去，簪子摊前已经有女子蹦蹦跳跳离开，手中正是握着那支宫灯流苏簪。
果然，有些事情是不能错过的。特别在购物方面。
展怊也觉尴尬，清了清嗓子以后，看到旁边的小贩在卖玉佩，远处看已有光泽，应该是精美的上等品，便指了指那方分散她的注意力。
“苘儿觉得这对如何？”他难得相中饰品，是一块蝴蝶玉佩，一分为二，流苏分别是粉色和蓝色。
公孙苘也直夸好看，唯独小贩一脸歉意，打断道：“官爷、小姐，这对玉佩已被其他人下订金不时取走，你们来晚了。”
“看来我今天有点倒霉。”公孙苘朝着展怊牵扯出一抹笑容，“不过没关系，到后面会有更好的不是吗？”
展怊沉默，两人相视几秒后，他转身对小贩说，“重新做一对，改天再来取走。这是订金。”
说完，他放了一锭银子在桌上后转身，对小贩的“谢谢客官，客官常来”充耳不闻。
她怎么感觉展怊现在有种气鼓鼓的样子，可能他和自己一样？一上街想买个东西都买不着，感觉着实难受。
这下好了！出现这么个情况，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题。
忽然看到些什么，公孙苘眼前一亮，轮到她朝着展怊眨了眨眼，逗猫的情绪高涨，“展大人！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像什么吗？”
展怊不自然地摸了摸脸，确认没东西，反问，“像什么？”
“像那只！”公孙苘走快几步，捧起一只灰色长毛短耳的小兔子，它正无声吃草，“嘴巴鼓鼓的，像不像你现在的样子？”
“......”
“哎呀，买不到喜欢的东西，我也很气嘛！它那么可爱，又那么像你，那不如就买下吧！”
“可是我会照顾不了它，别说照顾，就连看它也......”没时间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公孙苘高兴着说：
“那我和你，一起养吧！”
过了几秒，他才反应过来，点点头。
掏出银两给钱。
看她欣喜地抱着兔子。
把装有兔子的笼子交给自己。
一切都机械得不成样子，他不知道怎样形容现在的感觉。
......
一个时辰过去了，眼前便是开封府，喝醉的大人们和眷属纷纷坐轿离场，又是一番宴后盛景。
眼见就要回去，气氛将变得没那么适合二人独处。
他脑海里不断回荡着那一句“我和你一起养吧”的话，本该是一瞬之间的事，竟慢得足以让人推敲字词解释和解析当时语气，想透彻了，似乎没有什么可以阻挡眼前的情谊。
在开封府任职是忙，不过总能为了她去腾出闲余时间吧？他越是设想以后相处的细节，越是想把当下的关系加以明确，确切地指出这情感就是喜欢。
台阶层层，展怊倏而停下脚步，连带着她的一同暂停，公孙苘不解，看他又随着那视线去，望到一片星海，不见半点灰云，一时沉沦夜色其中。
展怊好听的声线才在耳边缓缓响，“你方才不是说，后面会有更好的吗？”
“嗯？”
“展某是觉得，眼前的未必不是将来最好的。”
“何出此言？”话是这样说，可凭女性的直觉，此时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定是预料到有什么事快要发生！
她兴奋地担心着，进展会不会太快？！但控制不住听下去的冲动。
为了掩饰害羞，公孙苘也学着他仰头望天空，却忍不住悄悄看展怊，月下公子翩翩。她只想大喊一个字：俊啊！
“若是今晚只剩零星，哪怕日后遇到再好，展某也不会动容，更何况眼前一片星光。
“或许我所想，会导致它在我心中的分量不一样。如今我想说的是另一番——眼前人只要是心上人，展某无论未来好与坏，皆随她。”
展怊的眼神从不隐藏，动情之处，视线该落哪就落哪，如今停在她脸上。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