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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如履薄冰
书名：巧言谋智 作者：陈究风 更新时间：2019-07-22 16:11 字数：2837
〖2015年5月10日〗
【9∶55AM 洁特洗衣店】
洗衣店内，袁真理正在熨衣服，邝雅忘提着洗好的衣服走过去。
袁真理瞧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把衣服放下吧，我会熨的。”
邝雅忘冷不防问道：“我们以前是否见过？”
袁真理一听，这才认真望向他，冷淡道：“有吗？我只是记得五天前你还是我的客人，现在却是同事。之前对你都没有印象。”
“会不会……”邝雅忘试探道，“你还是小孩的时候我见过你呢？”
袁真理一听，内心慌了一片，即刻掩饰自己的不安：“不知道。”
李道巧此时走过递衣服，望了望两人，但邝雅忘只是轻叹一气转身而走。
【10∶35AM 马森勇家】
拍门声响起，程结花放下手机，走到大厅打开木门，隔着铁门的空隙看见门外站着一个三十五出头的男子。
“找谁？”程结花问道。
“小姐，我是市刑警队的刑警，我叫殷向明。”殷向明举着证件说道。
“警察？”程结花一脸疑惑。
“请问马森勇先生在里面吗？”殷向明问道。
“我就是，有什么事？”
殷向明闻声，转头一望，提着一大袋日用品的马森勇正好回家，听到了殷向明叫他的名字。
程结花打开铁门，殷向明和马森勇走了进去。
殷向明开门见山地问：“马先生，我是调查一宗案件而来，请问你认识一个井大夜的男子吗？”
马森勇恍然大悟，想起昨天在附近发现井大夜的尸体。
殷向明坦承，他先是从调查井大夜的职业，到智芯公司得悉马森勇，现在就查到他的身上。
马森勇也如实道出，他被井大夜恶意跟踪，对于井大夜死在附近也感到相当意外。
“照马先生的意思，井大夜失业后，对智芯公司感到相当不满？”殷向明说。
“没错。”马森勇回答，“我明确说过我帮不了他，之后也没有再见到过他。”
殷向明又问道：“那我再问一件事，请问前天晚上八点半到九点半，马先生你在哪里？”
“前晚我去图书馆借书，回到家差不多九点，接着看书看到十点半。”
“有人可以证明吗？”
马森勇指了指程结花：“前天晚上结花在家，她能证明。”
殷向明望向她，确认道：“当真？”
“对呀。”程结花点头，“马先生回家洗澡后就在客厅看书，他睡觉的时候我还没睡。”
殷向明斜眉一蹙，问向马森勇：“冒昧问一句，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租客，我租给她一个房间。”马森勇爽快道。
一番交流，殷向明认为在马森勇身上找不到什么线索，留下名片，向两人辞行。
殷向明离开后，马森勇喃喃道：“看来井大夜的死并不简单。”
“什么意思？”程结花有些反应不来。
马森勇目光一亮：“刚才我没问那个警官关于井大夜的死因，既然他问我的不在场证明，表示井大夜极有可能是他杀，而我也是嫌疑对象之一。”
另一边，殷向明下楼刚上车，接到了同僚的电话：
“殷队长，很抱歉，我们跟丢了立透臣。”
【11∶44AM Bar Four Leaved Clover】
“四叶草”酒吧，立透臣回到这里。
“阿立，欢迎回来。”申奕霏边调酒边喊道。
“申小姐。”立透臣满脸歉意道，“我这次做得不好，还差点把我们的存在泄露出去，对不起……”
申奕霏表面上并无责备之意，内心却嘲笑立透臣的失败，甚至装作温柔道：“先把脸给洗干净。”
立透臣一脸备胎的表情点头道，马上走去洗手间，申奕霏看着真的忍不住发出冷笑。
再回到吧台后，申奕霏这才把布深天的话告知给立透臣，这时两人商讨对策。
“崔先生现在还在白空市吧？”立透臣问。
但是申奕霏答非所问：“那个叫‘火炮龙’的人，崔先生认为他很快被警方抓捕。”
立透臣不解道：“你的意思是……”
申奕霏笑道：“那就看看崔先生怎么决定了。”
立透臣听后，随之明白她的意思，一声叹气后又道：“那好吧，若是没有其它吩咐，我先回去吧。”
他准备离开，申奕霏此刻叫住他。
“别这么急嘛……”她把刚才一直调配的曼哈顿递到立透臣跟前，“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赏脸的话就干了它。”
立透臣坐到吧台，愣愣地问道：“为何你会请我喝酒？申小姐。”
申奕霏妩媚道：“你前天生日，却在拘留所里受苦，这杯酒当是生日礼物以及赔罪。”
立透臣喜出望外，他没想到申奕霏还记得他的生日，内心一片大喜，拿起酒杯激动地一口气喝下。
【2∶23PM 海旁道大厦】
段睦彦接到甘浩长的回复，来到见面地点。
两人刚见面，甘浩长直接道：“段警官，这个人绰号‘火炮龙’，他可能就是提供炸弹的人。”
甘浩长拿出一张照片，背后刻有一个地址。
“倘若这是谎话，你会走路走得很惨。”段睦彦拿走照片，递给甘浩长一个公文袋。
甘浩长接过，打开瞄了瞄里面，发现两沓钞票，又封好袋口转身离开。
【6∶40PM 邝雅忘的住所】
邝雅忘回家后，自己下厨煮饭。
一天下来，他都在想，是否曾与袁真理有过一面之交。
喂饲酷乐时，想起酷乐自出生一直跟着邝雅忘。他联想到，极有可能在袁真理年幼时见过她。
邝雅忘不停地从残缺的记忆中回想，想起了当年离开孤儿院的场景。
“（莫非……九年前的流星孤儿院……）”邝雅忘有了指向性。
【11∶23PM 林间小店】
白空市。
此刻近郊夜深人静，偶有汽车穿梭于黑夜下的道路上。
章承希此刻监视着四天前发现的破旧小店，等待着所期待的人的现身。
此时身后走来两个人。
张轻狂东张四望一遍，问道：“你所说的‘盟友’会在这里出现？”
魏念溪反问：“你听过‘电话亭杀手’吗？”
“听过。”张轻狂回答。
章承希回头对他说：“他有可能是我以前认识的人。”
“这跟我有关系吗？”
“现在而言，确实没有。”章承希解释，“但是，我们跟那个冒牌杀手交过手，不知道他们下一步是怎样，所以必须要一些特别人士站在我们这边。”
张轻狂思索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倘若到时你确定那个人的身份，一切事宜你来谈。”
“Okay。”章承希点头。
就这样，三人一同监视目标，不发一言。等了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黑影走进小店。
章承希等三人发现了黑影，微弱的月光映射下，隐约看见那个人戴着一顶太阳帽及背着旅行包。
章承希和魏念溪提高警觉，掏出身上的手枪，一边观察一边安装消声器。
等那人影进入小店，章承希继续静观待变。
“要等多久？”张轻狂忽然问道。
章承希尚未开口，他的双眼捕捉到从小店里射出的一个光点。
章承希精神一震，视线转向张轻狂和魏念溪，发现魏念溪的印堂冒出一个绿点。
张轻狂刚看见，绿点又消失。
魏念溪吃了一惊，心有余悸道：“刚才……是不是……”
此时，小店的大门突然打开，但是没有任何人走出去。
“……看来是欢迎我们。”章承希叹道。
章承希、魏念溪和张轻狂，三人别无选择，于是小心谨慎地一个跟一个走向小店。
店内漆黑一片，三人进入后，章承希和魏念溪同时感觉被尖状物体贴在后背。
“举起你们的双手。”
张轻狂在模糊之中看见那人两手分别对着章、魏二人。能够在黑暗中看到了两人，张轻狂推断对方极有可能戴了夜视镜。
章承希和魏念溪依言举起双手，同时那人一步一步向后退，张轻狂迅速走到章承希身旁，隔着黑暗对峙那人。
那人按了电源开关，迅速摘掉夜视镜，面朝章承希等三人耻笑道：“真是难看呀，Sky Cheung，Nancy Ngai，还有这位兄弟。”
章承希等三人一刹那不适应强光，章承希轻一转身，映入眼帘的果然是熟悉的身影。
“Jeff Yen……”章承希叫出对方的名字。
头戴鸭舌帽、双手举枪的“电话亭杀手”，真实姓名为甄俊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