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1月11日 10∶12PM】
梁筱音接到庄理探来电。
梁筱音接通后叫道:“喂。”
“你们找到杜先生了吗?”庄理探问道。
“他现在就在我身旁。”
“开扬声器,我有话跟你们说。”
梁筱音依言照做。
“杜先生,有个坏消息,欧大军得罪的那伙人从香港来到这里。倘若你想先一步拿下他们,最好尽快下手。”
杜一乐听此,脱口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此事?”
“我在见到你之后再当面解释。”庄理探问道:“你们在哪里?我和郑先生现在过去跟你们会合。”
杜一乐直接拒绝道:“你别这么多事!你不必操心。”
“杜先生,你是因为帮我和张先生调查秦成稳才发现这条线索。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站在你那边。”庄理探话锋一转,“而且,我擅长打破别人的心理底线。抓走欧大军和常开心后,我有信心能撬开他们的嘴巴。”
庄理探所言说中杜一乐的顾虑,万一欧大军被仇家追杀,必定问不出他想要的结果。
无奈,杜一乐答应庄理探的请求。于是庄理探和郑明勋便动身出发。
“现在看来,只好等再晚一点,街上少些人才方便下手。”张轻狂朝梁筱音的吉他袋瞥了一眼,梁筱音会意。
杜一乐朝他们俩望去,不明其意。
张轻狂见此开口道:“杜先生,待会我作出一个计划,把欧大军和常开心引出宾馆,然后再把他们掳走……”
【同日 11∶01PM】
当郑明勋驱车跟庄理探来到目的地后,庄理探致电张轻狂。
“张先生,我们到了。”
“你们的位置在哪里?”
“目的所在地北面的路边停车位,你能看到我们吗?”
天台上的张轻狂依言朝去一望,确实看到郑明勋的黑色凌渡。
“我看到你们的车。”张轻狂道,“我们现在在你11点位置的烂尾楼天台。待会我和杜先生先离开,笑音接着会走,你们负责接她。”
庄理探听此,不解道:“你们有何计划?”
“总之我们有方法使得欧大军和常开心离开房间。我们抓到他们以后,笑音接着离开,你们就跟着我和杜先生的车过来。”
“好吧。也就是说,一旦梁小姐跟我们汇合,我们就可以跟着你们走。就是这样?”
“正是。我们不能出错。”
挂线后,庄理探深深吸了口气。他实在猜不透张轻狂是如何计划,不过现在也只好静待下一步行动。
郑明勋听后,自个儿说道:“干嘛那么神秘?我还打算趁有时间跟学姐交流一下怎么行动。一想想可真是兴奋呀……”
庄理探充耳不闻,盯着张轻狂等人所在的烂尾楼天台发呆。
【同日 11∶57PM】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街上逐渐没有行人和车辆,张轻狂认为这是良好时机,于是跟杜一乐交换神色后便先行离开天台。
临别前,杜一乐还不解地看了梁筱音一眼,只见她紧紧地眺望着目标房间。
张、杜二人刚走后,梁筱音立即放下一直背在身上的吉他袋。拉开拉链后,只见里面射出一把冷冷的闪光。
良久,尚未入睡的常开心和欧大军被一阵玻璃破碎声吓倒。
常开心神色一震,马上从床上跳下来,欧大军也匆匆地站到墙角。
常开心瞥见欧大军脸上闪过一个绿点,马上将其推倒并趴下。
几乎同时,两把尖锐声相继传来,窗台玻璃也破了一大片!
“快走呀!大军哥。”常开心意识窗外正有枪手瞄准他们,当机立断,带上欧大军离开房间。
欧大军应声而逃,常开心也跟了出去。
正当两人来到楼下且朝他们的车跑去时,常开心这才恍然大悟:“(对方有机会杀死我们,他们没这么做,是想要我们离开这里?)”
想到这里,常开心眼前一黑,尚未碰到车门便丧失意识。
张轻狂和杜一乐拿着电击棒分别将常、欧二人电晕,幸好此时街上并无行人,两人便肆无忌惮地把他们抬到车上。
梁筱音从天台朝下注意到张、杜二人成功抓到目标后,迅速将手上的物件分解几个部分,重新装入吉他袋。
另一边,庄理探也注意到张轻狂的银色风骏在眼前驶过。
“郑先生,快去烂尾楼楼下接人。”
庄理探一声令下,郑明勋光速般驱车到烂尾楼下,果然十几秒后,便看到梁筱音背着吉他袋气喘喘地走下楼梯。
梁筱音上了车后,急切道:“开车。”
郑明勋鼓足干劲地驱车离开,很快便跟上杜一乐的汽车,紧贴着带头的张轻狂。
路上,庄理探不时地偷瞄梁筱音。只见她脸色戒备,紧盯前方。最令庄理探不解的是,梁筱音为何背着一个吉他袋?
【2016年11月12日 12∶31AM】
庄理探等人跟着张轻狂来到一处废置的加油站。
此时,欧大军和常开心被蒙上眼罩,尚未恢复意识。张轻狂和杜一乐将他们两人抬进加油站的小店,庄理探等三人也随之进入。
“你是如何得知此地?”庄理探问向张轻狂。
张轻狂叹气道:“一年半前我在这里接了一个委托,所以我知道这个地方。”
梁筱音在旁一听,脸色稍微低落。不过由于仅靠三台车的车头灯光照射加油站,众人并无多大注意到她的表情。
庄理探指着欧大军道:“先从他下手吧,待会的内容不适合让常开心知道。”
“何解?”杜一乐不解道。
庄理探这才解释:“因为常开心不是黑帮分子,他是香港警察。”
未几,庄理探外出,从凌渡的后备箱拿出七八瓶矿泉水。张轻狂跟杜一乐见此,交换眼神,心中冒出不妥的预感。
此时的欧大军,四肢被扎带捆绑,全身无法动弹。为了减少痕迹,捆绑前还用布条覆盖皮肤。
其余四人不禁被庄理探这专业的动作惊呆,不过他却一副游刃有余的态度。
“郑先生,梁小姐。”庄理探提议道,“何不你们去看守常开心?这里有我们看着。”
郑明勋和梁筱音互相一望,读懂庄理探的用意,一同走到小店里面,任由庄理探等人在前厅。
庄理探拿起一瓶矿泉水,开盖后直接浇水到欧大军头上。
欧大军感到一阵冰凉,很快便恢复意识。
“谁……是谁?”他想挣脱,可惜四肢被限制。
他也逐渐发现自己全身无法动弹,想喊叫却被黑暗吞噬。
庄理探冰冷的声音此时响起:“我在这里!”
欧大军打了一下颤抖,脱口道:“谁!你是谁……”
“你以前可认识一个姓侯的男人呀?”
杜一乐一怔,不料庄理探如此直接。
欧大军喝道:“什么?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放了我……放了我……”
庄理探料到此效果,从口袋拿出原本放在凌渡里的玻璃抹布,并将其铺在欧大军脸上,随后从他鼻子上方自低至高地将矿泉水浇到他脸上。
欧大军激烈挣扎,尽管事前张轻狂也知道庄理探会用此方法来达到目的,但是当情况发生在眼前,依然感到相当冲击。
杜一乐不反感庄理探的做法,换做是他,杀父仇人在眼前也会用更激烈的方法进行逼供!
庄理探扔掉矿泉水,拿走抹布再问道:“我再问一遍,你以前可认识一个姓侯的男人?”
欧大军刚才感到溺毙的错觉,面对对方再次的提问,原本有所坚持的他也有点动摇。
但是他依然习惯性地否认道:“不认识!我不认识……”
庄理探不厌其烦,重复折磨欧大军的心理防线。
欧大军的挣扎声传入小店内,郑明勋和梁筱音都被骇人的声音感到极为不安,同时他们也对庄理探有进一步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