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红,我问你一件事!”夏晓梅脱衣上床后,用手肘碰了一下正在床上看书的任卫红。
任卫红将书放到床头柜上,扭过头问道:“什么事?”说着,他侧过身子,伸手探到她的胸前,她用手打了一下他的手背,警告他的手别乱动,任卫红却不管,一把扯掉她的乳罩,双手在她胸前滑动起来。
“看你那猴急的样子,等一会儿不行吗?”夏晓梅被他撩得心猿意马,她知道,他抚摸之后又会在她身上乱啃一气,然后就会扑到她身上要死要活的,但她今天必须先让他回答问题。她拿开他放在自己胸前的手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回答什么问题?你说都没说,我怎么回答你。”任卫红的双手仍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游动着。
“跟你说正经事呢,你等一会儿都不行吗?我又不会跑!”
“行,你说吧。”任卫红这才安静下来。
“陆子龙这个人到底怎么样?”
“你问他干什么?”任卫红一惊,不知她问这个干什么。
“你实事求是地回答。”
“他这个人不好评价,在外人看来,有能力、有魄力,是个好干部。”任卫红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如果照实说来,我又觉得他太固执”说到这里,任卫红扭头看了妻子一眼:“这是私房话,在外面我从不评价他人的,哎,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你肯定有事,想通过我侧面了解他?”
“不是。”
“那你问他干什么?你心里有几根花花肠子我还不清楚吗?告诉我什么事。”任卫红见她不说,又补充了一句,“说吧,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拿拿主意哩!”
夏晓梅不好再沉默下去,便说了一个大概情况。
任卫红听了,没有说话。他的眼睛已闭上了。
“哎,你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你刚才还说帮我拿主意的。”夏晓梅边说边用手肘碰了一下任卫红。
任卫红突然睁开眼睛,扭过头看着夏晓梅说:“不可能!陆子龙自己屁股上不干净,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哪个不清楚呢?都清楚的事。我在万柱县工作时也听说过他的事。”任卫红在万柱县担任县委副书记时曾经接待过陆子龙的诉访。
“我觉得陆子龙挺冤的。不光凭我的第一感觉。实实在在的!”
“冤?”任卫红哼了一声,“我看还判轻了!”
“你?”夏晓梅扭头瞪了任卫红一眼。她没有把话题再继续下去,她不想再说什么,将手伸出被子,关了灯,又侧了一下身子,将背脊梁朝着任卫红。
任卫红将她的身子朝他的方向掰了一下,见她扭了扭身子,没有理他,便说:“别生气了。是不是陆子龙又跑到你们那儿翻案去了?”
“怎么叫翻案?那是申诉!”夏晓梅终于说话了。
“管他是叫翻案还是叫申诉,反正不是什么好事。”任卫红说着,用手拍了拍夏晓梅的肩膀,“哎,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难道还要听你的?你以为你一个秘书长有什么了不起,是不是?告诉你,案子刚到我的手里,我没意见!”
“这事儿你真的还要听我的呢。告诉你,这案子只能维持,不能改判!
“我刚才不是说了,案子刚到手里,我们还没有研究。再说,案子又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的,要经过合议庭研究,庭里讨论,重大的案子还要经过审委会讨论,有的案子还要向上级领导汇报。”
“我知道你们那些程序,我是问你个人意见。”
“我没意见。”
“你怎么没意见?”
“我现在是没有意见啦,案子还在审理之中,但我觉得这个案子肯定有问题。”
“有问题?你可别乱说啊!你说有问题就有问题啊,陆子龙的案子经过一审后又经过了二审的,还是你们中院二审的,你能说有问题就有问题了?就是真有问题也不要随便表态……”任卫红说到这里,用手肘碰了一下妻子,说道,“我现在不是以丈夫身份和你说话,这个案子只能维持,就是有问题也不能动。”
“如果我偏要动呢?”夏晓梅有点烦了,她最听不得任卫红动不动便以市政府领导身份来压她。
“动?!你找罪受啊?”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对案子负责,案子错了,我就要改。”
“你说错了就错了?就你一个人厉害些?”任卫红声音大了很多,“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做事,别逞什么能!陆子龙有本事,他可以上省里,上中央,也可以到省法院、最高院去翻案,你逞什么能?”
夏晓梅不说话了,她从床上下来,边拿自己的衣服边说:“我逞能又怎么样,你既然前怕狼后怕虎的,那干脆我们离婚得了,你可以安安心心的,我也安安心心办我的案子。”说着,她走出了卧室。
“你要去哪儿?回来!”
夏晓梅没有搭理他,而是径直向儿子的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