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在一座高山隐居一位高僧,人们都盛传这位高僧道行、技法、智能都相当高超。
有一位云游的居士,他自认为自己才智超群,心高气傲,听说此事,专程去寻访高僧准备比试一番。
居士见到高僧,趾高气扬地道:“听说你是一位道行法能极高的高僧,讨教大师,何为师?何为徒?”
高僧却沉默不语,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头,又用手指指了指居士的脚。
居士又问道:“何为佛?”
高僧依然沉默不语,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心,又用手指指了指居士的心。
居士又问道:“何为法?”
高僧仍然沉默不语,用手指指了天,用手指指了指地。
居士又问道:“何为道?”
高僧仍旧沉默不语,用手指指了指东,指了指西,指了指南,指了指北。
居士见高僧总是一言不发,神气十足地嘲笑道:“你是什么高僧,对道一窍不通,其实只是徒有虚名罢了。”
高僧不卑不亢道:“你问我何为师?何为徒?我用手指着自己的头,又用手指了指你的脚,告诉你——我为师,你为徒。你问我何为佛?我用手指着自己的心,又用手指了指你的心,告诉你——我是佛,你是佛,人人皆佛。你问我何为法?我用手指了指天,用手指了指地,告诉你——天是法,地是法,天地都是法。你问我何为道?我用手指了指东,指了指西,指了指南,指了指北,告诉你——东是道,西是道,南是道,北是道,东西南北都是道,可是你就是不知道。我并非什么高僧,也不是什么大师;可是你是否明白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能否分清南北,那有你这样讨教的呢?”
高僧说着便飘然仙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居士望着高僧远去的方向,他目瞪口呆,羞愧不已——
作弄为难他人,往往会作弄自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