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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书名:结婚以后 作者:莫衣 更新时间:2019-07-24 09:20 字数:6355

    肖逸从瑞士回来后,给我买了一条狗,叫欢欢,我很喜欢它,可是,我对养狗经验太缺乏,入了秋,气候多变,欢欢不知道怎么就病了,那段时间,我忙着抱欢欢到各大宠物医院看病,见到许多跟我一样的宠物妈妈,有的,还抱着狗狗,痛苦流泪。

    “医生,你一定要救它,如果它死了,我便觉得人生都没有颜色了。”这是一个刚过三十,正在青春和衰老之间挣扎的女人,但她无疑很漂亮,我想起,那半下午的阳光,漂亮但稍瞬即逝。

    白净高瘦的医生,老练的安慰她,见惯了生老病死,我不知道,肖逸在医院是否也这样。

    “知道吗?狗比人可靠。”她见我一直望着她,起身走的时候,逗了一下欢欢,跟我说了一句。

    欢欢最终还是死了,我很悲伤,甚至不敢回家,我害怕又要一个人面对诺大的房子,空寂寂的,再也没有欢欢摇尾跟在我前前后后的叫了,早知道,还不如一开始便不要欢欢。

    我给肖逸打了个电话,说了欢欢的事,他安慰一下我,我说我想回家一趟。

    “我今晚有个手术,会很晚回,你回去也好。”

    我仍然不习惯开车,买了些礼物,便想叫车回去,因为已到下班时间,总被人抢在前头,干脆徒步,我没想到,平日里开车二十几分钟的路程,我走起来,这么远。

    到家时,妈妈担心的迎了过来,夏鸣接过我手中的东西,扶我进去。

    “肖逸打电话来问,你到了没有,我说没有,他说打你手机是关机!”妈妈仍然惊魂未定。

    我咦了一下,掏出来一看,原来没电了。

    “沫沫呢?”

    爸爸刚吃完饭,正坐在摇椅上看书,夏鸣见我平安,又咚咚的跑上楼,不知道跟他第几代游戏奋斗。

    “你快些吃,还好我接了电话,剩了些。”

    “家宜啊,不是考了驾照吗?爸爸的车给你开。”爸爸扶扶眼镜在那头来了一句。

    我回头笑道“不用了,肖逸早说要给我买,只是我害怕上路,车一多,我心里慌。”

    “不开也好。”妈妈倒是站在我这边。

    爸爸无奈的转过头。

    饭后我一边同妈妈洗碗,一边跟她说最近的生活,说到欢欢,不免又伤心了一场。

    “宠物毕竟是宠物,你们现在都安定了,要个孩子也是时候。”

    “他压力很大,我们现在这样过,很好。”我接过她的碗,在布仔细的擦着。

    “下次来我一定要说说,你都27了,还等到什么时候。”

    我漠然不吭声,夏鸣又咚咚的跑下来“大姐,我有个双人游戏,你要不要玩。”

    “好。”我抹抹手,笑着应了,和他一起上了楼。

    我们精疲力尽的摊倒在地,这游戏太刺激了,我手心还在冒汗,夏鸣却哈哈大笑。

    “二姐的水平,也不过如此,大姐,你应该常回来!”

    我知道欢欢的过世,让我想发泄一下,亦或是还有些其它的。

    “二姐每天快被爸妈烦死了,她说不想被逼婚,最近很晚才回来,唉!”

    “你别尽说他,实习已经完了,你何时去医院上班?”我起身正色道。

    夏鸣哭丧着脸,控诉我和沫沫不听父亲的话,硬要改行,他无奈只能挑起重担。

    “肖逸说,你在实习期表现不错,医院已经要正式聘用你了,你可得好好打起精神。”

    “姐,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做医生的!”他摊摊手,不甚在意。

    我失笑捶了他一拳道“医生不是生下来就会的。你有空给你姐夫电话。”

    妈妈上楼来,说肖逸过来接我,我颇为意外,拉着想躲的夏鸣下楼。

    “大姐夫!”

    肖逸点点头,唤他过去,我和妈妈便去准备果盘。

    “沫沫这丫头不懂事,成天胡闹,嚷着换工作。”妈妈向我抱怨道。

    “你们别逼她,她是吃软不吃硬的。”我笑道,拈起一瓣桔子,却酸得我直吐舌。

    “她要是像你这样稳重,我和你爸就不操心了,她就是作,作天作地,我们家境哪里不好,她硬是不正经,整天疯疯颠颠,不务正业。”

    “也不是这样说的,妈,她有自己的想法,我这阵有空,去找她谈谈。”

    “嗯,也好。”

    我们到时,夏鸣正耸着脑袋不断的点头,爸爸呵呵的笑。

    肖逸朝我挑挑眉“医院十月要进批新人,夏鸣也在内。”

    妈妈即坐到他身边,开心得无与伦比,爸爸也是,我们夏家,终于有人能行医了。

    我和肖逸手拉手的出去,和爸妈道别,在车上,我跟他说,很担心沫沫。

    “不能逼她。”

    我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她26了,连个正经的对象都没有,爸妈已经很宽容了。”

    肖逸显得很疲惫,刚刚在客厅时的神情,早便不见了,正要驶到正路时,路边突然窜出一只野猫,我唤了声小心,他紧张的刹车,我额头还是撞到挡风玻璃,咚的一声,只觉得头晕目眩。

    肖逸一脸的阴沉,骂了几声,重新将我系上安全带。

    “对不起,我忘了。”这段路,我从来不系安全带,毕竟只是二十分钟的事情。

    气氛一直很沉重,到家,他马上将我敷伤口,我对着镜子一照,好像有些发肿,忍着痛,让他拿冰帮我散淤。

    “明天还痛,便到医院看。”

    我点点头,随便的冲洗了一下,便上床睡了,肖逸还在书房忙着。

    半睡半醒间,隐约听到书房传来他的声音,好像在道歉,又显得非常的无奈。我想爬起来,却敌不过睡眠,想着,看来明天真的得上医院,便这样睡得人事不知了。

    早上醒来,肖逸已不在,我鞋也未穿便跑了出去,看到餐桌上有碗筷,看痕迹,应该是他自己做的早餐,肖逸母亲去世的早,他生活独立能力很强,因为这几年事业太忙,才让我辞职回家照应家里。

    打开冰箱,里面还放着另一份,牛奶,牛油菠萝包,和一份煎蛋。

    我慢慢划着那翠白的蛋皮,小口的吃着,觉得很温馨,他的手总是这么巧,不管是厨艺,还是手术,甚至。。。。。我想起,自己曾在他手下颤颤发抖,却又欢愉的模样,不禁的红了脸,可转念一想,好像,入了秋,他便没再抱过我。

    清理屋子后,我觉得头更痛了,便换了衣服,去了就近的医院,医生给我照了X光片,说没有大碍,就是不能太劳累了,还开了些药。

    回来的途中,刮起一阵大风,吹起满地秋风后的落叶,厚厚的法国梧桐,在脚边旋转,我突然之间觉得很空虚,不知道怎么和司机说的,停下来时已经在市十四中,我任教的学校,我当年教的是小学班,妈妈听说现在的小孩,越来越皮,死活不同意我教初中。

    学校还一如继往,很明亮,是欧式风格,门口那顶大的喷泉似乎经过了改造,水样更加的漂亮,穿着蓝白校服的学生正在操场奔跑,多好的青春,肆意挥汗的青春,可惜,我只教了一年。

    门卫的许伯伯,还认得我,大声道“夏老师,好久不见你了,你病了吗?”他看到我手中的药袋。

    “是啊,顺便路过,来看看孩子们。”我笑着走近,传达室还是一如继往的格局,阵阵熟悉感涌上。

    “夏老师啊,你不教书可真是浪费,以前你教的几个班,好多都考上重点中学啦。”

    “是吗?真是令人开心。”我很欣慰。

    他翻出一撂照片出来,一一向我指着,那是全市中考排行百名的学生集体照,那些小毛头,竟然长得这么快,若不是他指着,并且说着名字,我肯定一个也不认识。

    这时,有人拉拉我的衣角,我回头一看,有些疑惑,他大概五年级,眉眼间我有些熟络,但一时却想不出是谁来。

    “夏老师,真的是你?”他有些羞涩,但眼里很兴奋,也有意外。

    “啊,小司?你是林司!”我差点要大喊起来。

    他有些腼腆一笑,拉我从传达室出来。

    我带他到学校对面的小店,买了一个雪糕给他,却被人半途给截去。

    “这个季节不能吃。”

    我有些恼怒,回脸望去,小司轻轻拉拉我,抱歉笑道“夏老师,这是我爸爸。你见过的。”

    我看着这个衣装革领,一脸光鲜的男人,不曾记得在哪里见过他。

    “你去过我家家访。你好,我叫林放。”他将雪糕扔掉,转身朝我友善伸出手。

    “你好。”我扯出一笑。

    “很久没有看到你,后来才知道,你已经辞职,并且结婚了。”他让小司上车,自己却站在车边与我闲聊。

    “是的,我先生工作很忙,再来教书,是不负责任的行为。”我笑道,正好看到小司在里面朝我做鬼脸。

    “你不教书,真是遗憾,小司只愿意听你的话,那时你若还在学校,我一定请你做家教。”他说着已经给我递来了名片。

    我接过一看,硕微?怎么这么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可是一时间,却也想不起来,他的头衔写的是董事长,我记得小司家境富裕的,原来他爸爸是老板。

    “我没有名片,对不起。”

    他掏出另一张卡片,示意我写在后面。

    “老师,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小司探出头来,我一笑,在卡面上飞快签下我的名。

    “你的字很漂亮,现在很少看到这么漂亮的钢笔字。”

    我将名片放妥,拍拍小司的脑袋“要好好上课,老师问话,一定要配合哦。”我印象中,他是非常沉默的人,总喜欢一个人呆着,那时他还小,总爱咬手指头,据说,有这样嗜好的人,内心很焦虑和孤独,我很难想象,一个二年级的学生,家境富有,为何会是这样的。

    “夏老师,你有生小孩吗?”

    我摇摇头。

    “近期有这个打算吗?”

    我警戒的盯着他,退了一步“你好像在面试新员工。”

    他一愣,竟然笑了起来“很抱歉,其实我是想说,如果你有空,可否辅导一下我的儿子,要升中学,可他的成绩并不太好。”

    我最后竟然鬼使神差的点了头,回程时,我有些懊悔,要将成绩补回来,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肖逸会同意吗?

    刚到家,准备做饭,接到肖逸的来电,说是他约了沫沫,不回来吃饭了。

    我欣然应允,叮嘱他要委婉一些劝慰,便自己动手做了个面条。

    收拾完,刘太太来电,说要带孩子过来玩,我知道她是想感激肖逸上次帮她带东西。

    “夏阿姨,你们家很漂亮。”小宝进来后,便在屋里乱窜,刘太太紧张跟在身后。

    我拿出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东西给他玩,他便在地上开起火车来。

    “没想到你这么有爱心。”

    “我以前是老师,经常拿玩具贿赂学生。”我开玩笑道,为她倒了杯茶。

    小宝一边玩,一边发出呜呜的怪声,他对那套变形金刚爱不释手,哇哇大叫。

    “男孩子,就是这样,太皮了。”

    我羡慕道“多好,有孩子的家很热闹,很充实。”

    “你也快要一个,你和肖医生结婚都好几年了,也该要了。”

    大家都说该要了,我只微微摇头。

    她提议要看我的卧室,我顺便橱柜里拿出相册,她很好奇,便与我一同翻起来。

    “没想到肖医生那时还会做这种鬼脸呢!”她惊讶的指着一张沫沫二十岁生日时,肖逸往她脸上抹蛋糕的照片,照片上,肖逸嘴角被沫沫涂上了两撇胡子,夸张的翘起,眉毛也是,好像圣诞公公,可是我对这张照片,却很陌生,记得那时,我与他还不熟。

    “还有这张,看样子也是生日,一起拍的,肖医生的表情很丰富,我猜他,一定是工作了后,压力大了才会成了现在的模样,真是作孽哦,我家先生还好只是个小职员。”刘太太咋咋舌道。

    后面的照片,便是我与肖逸的多,规规矩矩的。就像过去小时候看爸爸妈妈的结婚证一样,有些拘谨,有些严肃。只差没有在照片上头,挂上一条红布条“中国共产党认定,以下某某和某某结为夫妻。”如此这般。

    “你们可真配。”刘太太合上照片。

    我送他们出去,并将那套变形金刚送给小宝,他开心的向我摇摇手,还亲了我一下,小孩的嘴唇润润湿湿的,又软软的,印在脸上,非常的舒服,刘太太却怕我嫌脏,忙拉过他,向我告辞。

    我收拾一屋子的凌乱,小孩吃东西范围很广,到处都是残渣,我无事,便把茶几和沙发移开,仔细的清理了一遍,发现原来我天天整理屋子,有些角落,还是肮脏一片,我大汗淋漓坐在地毯上休息,就这样突然的想着我与肖逸的相识来。

    因为平淡,因为普通,所以我一向很少想起,沫沫比我更早认识她,爸爸当时还是副院长,那年,有很多医学院的新生分配到仁爱医院,家里也来来往往好些人,家里的礼品堆得很高,我因为快要大学毕业,学业繁重,而且非常喜欢老师这份工作,便时时泡在市十四中,晚间,楼下吵闹时,我却在翻着学生给我的交流信,当时心里满是成就感。

    肖逸便在这里出现在我面前,他那时很高很瘦,穿着白衬衫,那年是夏天,他解了三粒扣子,头发有些绫乱,好像有双手刚刚从他头上插过,他走近时,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水的味道,但并不难闻,我是第一次感觉到,这便是一个男人的味道,当时有些心跳加快。

    他跟我说,大家都在玩,为什么我总躲在楼上,他们以为,夏院长的女儿便只有沫沫一个,我笑着说,我更愿意和小孩呆在一起,你们太吵,看,我正在享受着我的劳动成果,你还是不放过我。

    他笑了,很明朗,万事都难不倒他一样,拿过学生的信,认真的看了起来,说我将来一定是个好老师。

    我问他,你选好专业了么,是否选骨科?他摇头,说要选脑科。我有些诧异,来的学生一般都会选爸爸的专业。

    随后,沫沫满脸红通通的走了进来,像抓小鸡一样,拎起肖逸,说原来是躲到我这儿来了,一定要他下去继续玩,少了他,她玩得没劲,肖逸朝我抱歉一笑,嘻嘻哈哈跟着沫沫出去了。

    我心念一动,原来,肖逸也有那样青春燃烧的时光,就如同我今日在学校见到那高年级学生一样,可是又觉得很遥远,可是才过去五年,不是吗?

    熟悉响动,我起身,肖逸一进屋便问道“今天谁来过了。”

    “你鼻子真灵。”我接过他的东西,笑道。

    “当然,这屋子一向只有我们的味道。别人都是入侵者。”他从背后搂住我,头埋在我发间,闷闷道。

    我轻轻的挣脱开来“你先去洗澡,看你一身的烟酒味。”

    他嗯了一声,进了浴室关上门。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磨砂门里模糊的影子,怔怔不语。

    “家宜,睡衣!”他在热气腾腾的浴室里叫着。

    上床后,他在床头翻一本杂志,我问道“沫沫最近怎么样,她换了工作,一直没有跟我联络。”

    肖逸模糊的道了声还可以。

    我期待得到更多的消息,他放下杂志,翻身抱住我,在我耳边喘息道“家宜,我要你。”

    我有些晕眩,可能是头还没有好的关系。

    他的手,一点也没有生疏,如同他多年没有做早餐,味道仍然一如既往,感到陌生的,只有我,我又如同第一次与他同床时一样,不知所措,只能紧紧闭着眼,他的手在我身上划出一圈又一圈的火花,瞬间,便脸色潮红,身子也一样。

    突然身上一凉,我微微睁眼,看到他伸手打开床头小柜,拿出一个小盒来,蟋蟋蜶蜶的声音,我听了三年,现在突然感到厌烦。

    “家宜?”

    我睁着清澈的眼睛,按住他的手,坚定道“我不要。”

    “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我不要。”不知道为什么,我冲口而出,没有一丝的余地。

    他静静看了我一会,眼神由暗转明,刚才那场情欲,来得快,去的也快,我忍不住让失望浮上眼,坚定中,仍然希望他看到,我此时的心境。

    他起身抱抱我,便从柜中抱了薄被,去了书房。

    见他毫不犹豫的替我关上房门,我狠的抽开小柜,将那五颜六色的盒子,通通都扔了出来,看着它们洒了一地。

    对面的镜子里映出那张怨妇般的脸,我捂住脸,不敢再看,紧紧缩进被子。

    这是我们结婚以来,第一次吵架。

    一次莫名其妙的吵架。

    我不知道我在坚持什么。

    亦或是在害怕什么。

    半夜,起身上洗手间,见到书房仍然亮着灯,我汲着鞋,在门口停了一下,又转身回房,尔后,便作了一个奇怪的梦。

    我梦见自己迷失在陌生的人潮中,到处寻找,可是我又不知道我在寻找什么,只知道,不断的问人,不断的描述,可是行人都摇摇头,他们一脸的迷惘,可是我自己,竟然也不知道自己问了什么,像是无声哑剧一样,只有动作,突然我看到一个白影,于是,大叫肖逸,我知道是他,那样的身形,那样款式的白衬衫,他最喜欢穿的,可是他一直不回头,而且走得很快,终于我跑不动,蹲了下来,他却慢慢转回了头,我惊喜的起身,可是他的脸是如此的模糊,我拼命的揉揉眼睛,还朝四周看看,很清晰,我眼睛没有问题,只有那张脸,只是那张脸,看不出模样,我走近,摸摸那布料,是他,是肖逸的,我天天洗,我认得。

    “家宜,家宜!”

    意识到被人摇醒,睁眼一看,原来只是做梦,肖逸还在,清晰的还在。

    “为什么哭?”

    “什么,我哭了吗?”我摸摸脸,一看,满掌心的泪水。

    “你还在大叫我的名字。”他皱眉,一脸的担忧。

    “抱歉。”

    “家宜,我不会离开你。”

    “你以为我梦到什么。”我有些疲惫,头似乎又痛了,于是挣开他,躺下身来。

    “沫沫。。。。”

    “我现在很累,不想听。”我将被子蒙上头。

    他转身走了,他一定认为我发神经了,认为我更年期早到了,无理取闹。

    生活像一层白纱,飘渺漂亮,可我们总想要去遮开它,以为会有更加美好的世界,或许有,但这个比例,是一半一半。

    我不喜欢冒险,我不喜欢意外,我的生活,我的成长,一帆风顺,长大,中考,高考,大学,实习,教书,结婚,我没有一步走错,也不想走错。

    我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我想,自己可能太闲了,而这段时间,爸妈及邻居都示意我要孩子,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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